几天持续的高温,把自己囚禁在几十平方米的空间内,整天昏昏欲睡,感觉似乎要被外面的世界所隔离。 晚饭过后,母亲提议出去走走。再看外面阳光依旧炽热,把房子照的亮光光的,透出一股股热气。我没精打采的回答到“不想出去”。 “再不出去就要生蛆了,你看你都几天没出门了,这女子懒的。”母亲一边絮絮叨叨,一边顺手把我的凉帽子递了过来。 也是哦!掐指一算,我都一周没迈出门口半步了。是该出去透透气了。 母亲领着外甥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小孩子总是活泼,外甥脱开母亲的手,在我们面前活蹦乱跳,跑来跑去的。 “这个女子,咋就一点都不活泼呢,一天也不运动,你看我浩浩,一天跳的不停。”母亲指着在我们前边异常兴奋,奔来奔去的外甥说到。 我想,母亲说这话可能已经忘了我的年龄吧,要不然怎么能把我跟一个五岁孩子来做比较呢!我装作没听见,一路上默默无闻的看着活蹦乱跳的外甥,看看母亲。母亲苍老了许多,腿脚看起来有点僵硬,步子也比之前慢了许多。望着母亲的背影,想想她这么多年来对我和这个家的付出,一股酸楚顿时涌上心头。 母亲要去唐徕渠那边走走,说那边树多,空气好。于是我跟外甥随母亲一起到了那里。唐徕渠是一个引水灌溉的水渠,据说很长,我也不知道它来自哪里,要到哪里去。渠里的水有些浑浊,但水流很快,荡起层层微波。大大小小的蜻蜓在水上舞蹈。水渠两边,高高的柳树长满了翠绿的枝叶,轻柔的柳枝垂下来,就像万条轻轻飘动的绿色丝带。把整个水渠围成一条拉长的水链子。甚是好看! 外甥指着水上飞来飞去的蜻蜓,兴奋的喊到“奶奶你看,小姨你看,有蜻蜓,蜻蜓飞来了!”声音随着水波荡漾,惊起了树上歇息的小鸟,叽叽喳喳,一群群一跃而起,飞向了远方,消失在了对面的楼顶。 远远望去,巍峨的贺兰山在座座高楼之上若隐若现,一抹殷红色的夕阳照在贺兰山上,湛蓝湛蓝的天空浮动着大块大块的白色云朵,它们在夕阳的辉映下呈现出火焰一般的嫣红。大地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人们三三两两地在林阴小道上漫步,晚风徐徐地拂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 母亲折下一条柳枝,不停地在身上来回摔打着,嘴里念叨到“蚊子真多,出门时咋就忘了喷花露水呢。”外甥看到了也欲折一条,被我拦挡了!劝他不要折柳枝,说身体在运动着的时候蚊子是不会咬的。外甥高兴的又跑出离我和母亲好几米远。 再看看走在我前面的一对老头老太,拄着拐杖,互相搀扶在夕阳的余晖下。雪白的头发被照的亮晶晶的。他们走走停停,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殷红色的夕阳,漏出一脸的笑意。 不远处有一块玉米地,在夕阳的照射下格外耀眼。微风轻抚着叶子,发出“刷、刷、刷”的响声。走进看,成熟的包谷撑起了圆鼓鼓的肚皮,嘴里露出雪白的牙齿。使人由不得想啃上一口。在车水马龙,交通四通八达的城市,能看到农田已是不多见了。可惜的是,母亲说这块地也被征收了。应该过不了多久,一层层高楼也会拔地而起。 想到这,我不由得多看了玉米地几眼,预想着下次看到它将会是在什么时候。 外甥嚷着要吃包谷,母亲答应他晚上回家就给买。小家伙也很听话,一溜烟又不见了踪影。一会儿又神出鬼没般的,咯咯笑着出现在你眼前。 靠近玉米地的不远处,有一块圆形的休闲场地,距离场地好几十米远,就能听到欢快的舞曲荡漾在花木之间。外甥兴冲冲的向着音乐的方向跑去。母亲走在我前面,我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 “快走,蛋。去跳广场舞。”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到。紧接着加快了步伐。 老头老太太们合着音乐的节奏。踏着欢快的步子,在夕阳的余晖下翩翩起舞。一点也看不出他们过了四五十岁的年龄。 外甥混在人群中跳前跳后。 “浩浩,去到一边玩,小心碰到。”母亲担心的对着外甥喊到。 小家伙就跟没听见一样,依旧跳的不亦乐乎。 母亲也加入了舞蹈的人群。大红色的衣服在夕阳的晕染下格外鲜艳。我一眼就能认出她。跟着音乐的节奏,母亲也手舞足蹈起来。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听,多么动听的一首歌! 作 者 简 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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