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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凌随笔:温情的山

 亚凌的文字作坊 2020-11-19

【张亚凌,教师,《读者》等签约作家,《语文报》等专栏作家。数十篇美文被选作中考阅读文或各种考试阅读文,收录进寒、暑假作业、地方语文精英教材及多种课程辅导资料。散文集《回眸·凝望》一书获第二届杜鹏程散文优秀奖,《时光深处的柔软》入围“第三届叶圣陶教师文学奖”。】

 心柔软了,看啥都温情。

温情的山

文 ‖ 张亚凌

 离小城不足二十里有座山,名号梁山,不曾聚集过英雄好汉,也谈不上险峻或浑厚,甚至用小城人轻蔑的话说,一个大土疙瘩而已。就算是个大土疙瘩吧,我每周都会去拜访,——从来没领略过那么可爱那么温情那么善解人意的山!

 路旁有树是山之常态,只是,梁山的树有些不同。

 隔一段就会有那么一两棵斜斜地站在路边,似乎就等着有点困倦的你靠上去,树身倾斜,顺势靠上去,很是舒适。有些地方是急转弯,在急转弯处竟然都有树,还是较为粗大的那种,绝对能承受得了你不小心时的冲力,不至于摔将下去。莫非这些树们,是山的精灵,呵护前来上山的人们?

 有些地方很陡峭,陡峭到几乎无从攀登。可就是奇了怪了,往往就会出现那么几棵树,一棵一棵铺排开来,攀援着树,便可上去。而那些树们,有的已经很倾斜了,可还是坚强地守护在那里,年年吐绿绽翠,年年助人攀爬,难不成它们也是心里有承诺?

 其实整座山,更多的是低矮的杂树,细而小。可就是山路上总点缀着一些粗大的树,夏日登山,给你荫蔽,绝不会让你长时间地暴晒。

 山上的树是友善的,似乎,似乎石头也不甘落后。

 按理梁山是座小土山,可是,一说“可是”就是打折的开始。走了一段你有点累了,一低头,就会在附近看到一块石头,真的是石头,光光溜溜的,似乎连一点尘埃都不曾有过。原本是座土山,可就是在山路上会出现这样一些石头,很自然地镶嵌在土里。是山突兀出来的筋骨还是山的善意?不管你如何地费解,它就那样出现了,甚至让你恍惚间觉得是人为的刻意。

 有时啊,在你觉得视觉疲惫时,或许一抬头,路边就会突现出一块凌空而出的巨石,或是长势扭曲奇怪的大树,趣味顿生,一扫疲倦。

 这山啊,更像舞台,肆意上演着友好与善意。

 在村人的努力下,山已经被照顾得有模有样了,自然就有了收费的。收费的是位长者,一人两块,他还清扫附近的卫生。可总有讨价还价的,几个人给五块也就过去了,他绝对不会死缠硬磨的,笑笑也就作罢。有时上山的人三五成群连说带笑,无视他的存在,他问一声没有吱声的,就继续打扫卫生。

 昨天下山时,前面一段山路上竟然多出来几十只羊儿,如平铺的白毯子,很悠闲地躺在路上。原本不宽的山路,被彻彻底底占得严严实实。怎么下山?只有这一条路。试探着靠近,靠近。一只羊起来,两只羊起来,所有的羊如训练有素般起来了,斜站在靠沟的一边,行人安全通过。

 呵呵,山已如此,连山上的羊们,也是那么善解人意。

 好温情的山啊,谁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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