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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品鉴】高建群书法艺术欣赏:饱蘸浓墨写禅声——附高建群先生“六十初度”部分水墨作品展示(魏锋)

 微风读书会 2020-12-01

独家原创  书画授权

高建群:饱蘸浓墨写禅声

——高建群书法艺术欣赏

文/魏锋

(图片来源网络)

高建群,当代重要的小说家,国家一级作家。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获得者,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署优秀图书奖获得者。陕西省委,省政府授予终身艺术成就奖。陕西省渭水文化研究会会长,西安航空学院人文学院院长,西安交大、西北大学客座教授,西北大学一带一路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

1976年以《边防线上》踏入文坛,1987年以《遥远的白房子》引起文坛强烈轰动,1993年以《最后一个匈奴》奠定其实力派作家位置,并引发中国文坛“陕军东征”现象,2003年以《胡马北风大漠传》再次引起轰动,并应邀在风凰世纪大讲堂以“胡羯之血”为题演讲。《统万城》英文版获得加拿大大雅风文学奖。

迄今,这位写作者已出版长篇小说《最后一个匈奴》《最后的民间》《最后的远行》《愁容骑士》《白房子》《统万城》《我的菩提树》等,中篇小说《遥远的白房子》《伊犁马》《雕像》《大顺店》《刺客行》等二十多部,散文集《我在北方收割思想》《罗布泊大涅磐》《胡马北风大漠传》《狼之独步》《相忘于江湖》等十多部。计一千五百万字。

高建群被称为浪漫派文学最后的骑士,中国文坛罕见的具有崇高感和理想主义色彩的写作者。路遥称他是一个很大的谜,一个很大的未知数。高洪波称他是一位周旋于历史与现实两大空间且从容自如的舞者,张贤亮称他是“西北有高楼”,阎刚则说,浪漫主义的文学传统在当代还是有传承者的,例如张承志,例如高建群。

《大平原》是这位写作者倾其全部的生活积累和创作激情,写出的一部重要作品,是对渭河平原一百年沧桑史的一份诗意的概括,是为生于斯死于斯劳作于斯的草根百姓们树立的一座农耕文明纪念碑,是对世界工业化、都市化进程中,平原、村庄、人们的命运的深刻关注。该长篇小说塑造了几十位栩栩如生的平原人物形象。这些故世了的人物曾经是我们过去年代的传奇,这些正活跃在时代舞台上的人物,则是我们的小说艺术中过去很少出现过的新阶层形象。

高建群西安市人,农历1953年12月出生。现供职于陕西省文联。2004年被中国散文学会评为当年度中国散文十佳,2005年被《中国作家》评为当代最具影响的中国作家。2006年凤凰卫视《世纪大讲堂》特邀高建群作了题为《游牧文化与中国文明》演说,这也是凤凰卫视《世纪大讲堂》特邀的第一位中国作家。2014年湖南卫视大型深度访谈节目《风范》特邀高建群,介绍高建群的系列文学作品……

三秦大地精英繁多,既有秉承上祖的名门闺秀,又有绝地逆袭的草莽英雄,各路神仙浩浩荡荡组成一支盛世狂舞的豪迈队伍,别样的风采惊羡世人。

小说家高建群绝对是这支队伍中特立独行的那一位,是各路神仙中的神仙,参禅悟道,拜佛开窍,本以如椽巨笔写就的小说强势地征服了万千众生,吸粉无数,誉满天下,近年来,种瓜得豆,平地一声炸雷,高先生于无声处练就的书法惊得世人目瞪口呆,虽然作家兼具书法家的事例颇多不新鲜,但像高先生这样把作家和书法家同时做到如此高度的确实寥若晨星,少之又少。

欣赏高先生的书法是一种提升和享受,更是一种静修和顿悟,冥冥之中似有飘然通惠的感觉,让欣赏者自觉自愿地从世俗的泥潭中挣脱出来,心情愉悦地接受来自智慧世界的洗礼,确切地说,不能用欣赏二字概括观瞻者的所为,对于高先生的书法佳作,应该用解读和思考去体会更为准确。

书法是物质与精神之间的有机统一。学书的过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参禅悟道的过程。作书简直就是对生命的欢舞,容不得半点虚伪与做作。一经落笔就不能改动,像流逝的时间一样不可回收。这是作为书法家的高先生真实的体会,亦是其落笔的精妙绝伦之处,更是作为小说家担当书法家的境界和修为。

我给人写字,不喜欢趟熟路子,往往,笔墨备齐后,我拍拍自己的大肚皮。肚子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写的内容。“我的肚子就是一座小型图书馆!”——这是我在西北大学讲课时,拍着自己的肚皮,说过的话。这话不好,有些自负,不过真正的缺点是永远难改的,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徒呼“奈何”而已。高先生如此说,至真至诚非常人所能,雪落无声,大道无痕,随意而为,一语道破书家真谛,任何精妙绝伦的艺术就是无艺术,任何炉火纯青的书法作品均为无意识一挥而就,这也许就是道无道,非常道。

书法不仅是线条的律动,而且是生命的返观。将禅学与书道结合,是高先生书法的又一特色。山东北朝摩崖石刻的出现,虽说是出于弘佛护法的宗教目的,但在中国书法史上却留下了别具一格、带有佛意的经体书法,造就了诸如智永、怀素、弘一法师等一代艺术大师。观高先生“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问道于终南山香积寺住持本昌和尚解语)、“青山不墨千秋画,绿水无弦万古琴”(道家圣地陇县龙王洞楹联)、“佛光普照”、“悲欣交集”(弘一法师圆寂绝笔)、“佛”等书法作品,他把对佛性的独特体验融入每个字中,字字朴拙,如大智若愚的古佛,静穆中隐含着雄浑博大的佛的神采气息。

高先生的书法是典型的文人书法,他将漫画、佛学与书法有机结合起来,再配之以充满哲理与禅思的文字,可谓“诗、书、画”三绝。他的书法渗透着浓浓的书卷气,给当今萎靡浮华的书坛吹来了一股清新的风,因而深受世人喜爱,登门求字者络绎不绝,甚至名人雅士以家中藏有高先生的一幅字引以为傲。

上述一语中的评述是一位书界资深人士的归纳和总结,作为高先生铁杆粉丝,我以为非常准确,且有感同身受之念。

除此而外,高先生书法存有三层境界。

一是衔接地气的初始状态和质朴笨拙的原生况味,先生的书法作品如同万物新种破土而出懵懵懂懂,也像临盆而出的婴儿嗷嗷待哺,不藏奸,不露骨,不老道,自然随意,新颖精到。

二是力透纸背魅力无尽,无声的引吭高歌或低吟浅唱深藏于笔底,需要高精度的透视方能窥见书者的内心感悟和所要表达的真实心语,有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震撼力量和深邃的信息密码,如不能准确地解读和破译,就不能精准掌握作品内涵。

三是全息理论恰当地应用于书法作品,从字形、字义、字的位置,到整幅字的空间结构到书写的时间概念,以及单个字的间架结构和整体字的排列布局,直至主体字表象和旁白字的内容和形式,所有这些元素均被书家赋予特定的含义,艺术而又精准地展现出来,共同为作者形象地代言,表达书者意愿,传递作者思想。

上述三见是拙者愚识,不知高先生同意否?

本文作者与著名作家高建群(2016年12月14日)

高建群先生“六十初度”部分水墨作品展示

六十初度文化宣言

关于蔡元培、关于雷诺阿、关于大仲马、关于我·高建群

蔡元培是北京大学第四任校长,他辞职离开北大时,四望一眼,发了这么几声感慨:“我终于得以解脱,从此以后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了,不想做的事可以不做了,不想见的人可以不见了”。几年前,我卸去了一个社会职务,欢送会上,大家要我做几句表态发言,于是我端起酒杯,环顾左右、鹦鹉学舌,原原本本地说了蔡前辈这段话,说完以后我说:“我终于得以解脱,可以为自己活一活了,我将把自己平民化,将用平民化的视角来写作,来思考问题。”

我还说:“中国两千年的封建文化传统是学好文武艺,货于帝王家,我们没有独立文化人这个概念,那么就从现在开始,从我开始吧!”

大画家雷诺阿功成名就以后,说过这么几句饱含人生况味的话,他说:“当我终于买得起上等的牛排的时候,我口中的牙齿已经所剩无几了。”作为法国印象派大师之一的雷诺阿,我过去一直不太喜欢他的画,觉得浅显、虚浮,有此媚俗,尤其是描写枫丹白露森林中贵妇人的席地野餐的那些画。我觉得他的画较之莫奈的从容,较之德加的睿智和充满规则,较之梵高的疯癫、炽烈和反规则。雷诺阿的艺术造化和他们应该不在一个层面上,但是在读到雷诺阿的这段话,我的看法变了,我理解了他,华丽也是一种美,这句话我觉得我可以走进这位艺术家的内心。

雷诺阿在这里说他的牙齿,这叫我想起我的牙齿,大约廿年前,我口中的牙齿就已经所剩无几了,真牙已经摇晃一阵,脱落了,于是我只得再去医院重做,接待我的仍是两年前的那个张教授,世界著名牙科专家,在那一刻我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我,他说那一口牙你戴了廿年,我说是的。我戴了廿年,我还说:“劳驾你再为我做一口牙吧!这大约是最后一次做了,因为再有个二十年,我恐怕也就该交代了。”

我说的是实话,张教授听了不知如何作答才好,于是在后来的整个制作过程中,大家都默默无话。

大仲马是[基督山伯爵]一书的作者,法国大文豪,他要死了,躺在病床,只见他上衣口袋里摸出三个铜板来,敲敲说:“巴黎这座城市真不错,当自我从乡下来的时候,身上装了五个铜板,你看花了大半辈子了,还没有花完。”

于我老高来说,也常常有这种大仲马式的感慨。在举办这个名曰:“六十初度”的画展的时候,我对人说:“西安这座故乡的城市,待我真是不薄,给我饭吃、给我衣穿,还容忍坏脾气的我,提着一只秃笔,四处涂鸦。”

丁酉岁秋月公元二0一七九月二十于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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