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前,渑池老人们都知道有个南菜园。南菜园位于南坡下,涧河以北。提起南菜园,都知道这里有个菜农,就是我本文要说的徐爷,大伙叫他老徐。 徐爷徐奶俩人感情很好,徐奶是河南开封人,估计徐爷当兵时驻扎在开封时自找的。他俩一辈子没有生养。把老家侄孙和平叫来领养。和平哥比我大四岁,小时特调皮,爱在外打架,徐爷会武功,下手重,不敢打他。便拿他家的小桌子出气。一巴掌下去,小桌便散了,然后钉好,以后生气时再用。为和平哥,他老俩口没少操心,和平长大后对徐爷徐奶不错,给他老俩口养了老送了终。 徐爷武功的事有几点轶闻,有次他去食堂,因穿得破烂,他拿自己的馍时,同桌吃饭的一个年轻人,误认为他是抓馍吃贼(那年月一中抓馍的乞丐),就冲他打一拳,徐爷两个指头轻轻一挡,年轻人手脖脱臼了。徐爷抓住他胳臂轻轻一对,又对上了。年轻人见状想拜徐爷为师,后来掂着东西去徐爷家多次,徐爷愣是不收他为徒。 还有一次,修杨村铁路,一个干活的不知因为什么,和我爷发生争执,要给我爷动手,一边说你去耿村打听一下,我是小徐。我是老徐。徐爷喊道,上前抓住这个人手腕,这个人动都动不成,连连求饶。 他爷那时在生产队种菜,他有功夫,送菜的活非他莫属。一天菜地菜扒不来整整齐,由他放在大筐里,用扁旦挑在街上卖,队里安排有专门卖菜的,我姐好像也给队里卖过菜。一天徐爷挑两筐,一百四五十斤菜,菜地北新修的杨村铁路有个大坡,他上坡时总哎吼,哎吼吆喝,问他为什么喊,他说这样气出的均允一些,不容易岔气,以后我也学会这一招,挑重担上坡也吆喝。徐爷干活时,徐奶总在杨村铁路坡上观望,吃饭时候总用带着开封口音的腔调在喊,平他爷,回来吃饭啦。他老俩口感情很好,我从未.他俩红过脸。 后来我上高中后,忙于学习,见徐爷的机会少了,后来地分了,生产队没了,徐爷年岁大了,还患上了哮喘病,一到冬天就上不来气,靠上面救济过活。和平哥不喜欢庄稼活,总在一些单位干临时工,常常自顾不暇。徐爷开始夹个编织袋,拿个铁丝扒,捡垃圾过活,我姐结婚他上了三元钱,全是毛票,不收,他急眼。那时侯我母亲已瘫痪,家里也很困难,也是南街一组有名的困难户,看着徐爷捡垃圾瘦小的身体,我心里很痛,却又无可奈何。 一九八六年十月份,徐爷受尽人间磨难后,离开了这个世界。埋徐爷那天,我去帮助抬棺材,想着徐爷生前的一幕一幕,泪水在我脸上不听话地流淌着。想想对徐爷来说也是个好事,他终于摆脱人世间的苦难,步入天堂。 徐爷是个好人,好人就应该进天堂的。徐爷走后,苦了徐奶,她做鞋垫卖鞋垫过日,有时也捡捡垃圾。九十年代初,他过铁路被火车撞伤了。不久也去世了,和徐爷团聚去了。那时我没在家,在长安坑口上班。也不知详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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