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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萤之火 也能燎原

 菩提恶之花 2020-12-22


萤萤之 也能燎原

▷菩提之恶花

阅读贾平凹的《老生》估计过去不短时间了,周末看闲书,书中把男人分成几类,20岁和30岁之间叫“男孩”,30岁到40岁之间为“小男人”,40岁到50岁之间才称“男人”,50岁之后,通货了,“老男人”。

只是无论怎样算,这个“五四”青年节也只能连尾巴也抓不住了。有些哑然失笑,怪不知上周见的那几个驴友都自喻为“花骨朵”呢,这年头,老不尊的比比皆是,哪个谁不就长了一副化肥施多了的脸吗?骨子里人家还是“小男人”嘛。

带灯》是贾平凹13年的东东,说新不新,《当代》杂志主办的“当代·长篇小说年度论坛”把其评为2013年最佳长篇小说。陕西的作家里,陈忠实也是老农式的文人,但却只看过一本《白鹿原》,可惜世间再无陈忠实,《白鹿原》真的成了最后躺下的枕头。

源于西周的秦腔屡屡在陕西作家的文字里惊鸿一瞥,那年去西安,几天都飞沙走石,眼睛睁不开,提线木偶般的咸阳一游,吃了羊肉泡馍,有几日穿行在城墙根下,期望能听到关中汉子的大吼大叫,秦腔终于没有遇见。


《带灯》里女主人公原名叫“萤”,即萤火虫,就是一个文艺女青年在乡镇干部岗位上不断纠结的过程,这其间当然发生了许多复杂简单的事情,包括毫不犹豫地把名字改为“带灯”,彻底抛弃了“腐草化萤”。

晋朝人车胤家境贫寒,夏夜读书无煤油照明,用白绢做成透光的袋子,装几十个萤火虫照亮书本...不过他恐怕因此高度近视,若在今时,酷热的黑暗中提着装满萤火虫的袋子,御风而行,便有几分宫崎骏动画片里的童趣唯美

贾平凹写《带灯》恐怕是孤独的,“且自簪花,坐赏镜中人”,这是王静安《虞美人·碧苔深锁长门路》中的末句,被贾平凹录在《带灯》后记的结尾。

在众多的词话里,翻得最多的还是王国维的《人间词话》,那段甚是喜欢,“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于是便请张乃田老师行楷手书,挂在书桌抬首可见的上方。


我想贾平凹先生是喜欢美女的,无意唠叨贾大师的私生活。《废都》里的“唐婉儿”、“柳月”,《浮躁》中的“小水”,《高老庄》中的“西夏...《带灯》中的“带灯”却是美丽纯净的浓缩,这个迷一般有菩萨心肠的小女子,“蝴蝶扇翅,云在青天”,男人眼中水做的女人,就这样寂寞在贾大师的文字里。

有个时期,迷上了土地,在周围不远的地方杂乱地种了不少东东,长长的豆角,朱红的西红柿,深埋在地下的土豆、红薯,绿色毛刺的黄瓜,紫色沁人的茄子...每天清晨穿梭在它们之间,开花挂果,仿佛梦中的土地,我的小庄园。车载着晕车的我,耸立的高层,漂亮的漠然,这些都不属于我,我的家园在乡村。

百转千回之际,小说的结尾,燃烧的梦想,带灯的周身环绕了许多萤火虫,在黑暗中隐隐发亮,也有点成佛的意思了。这个世界,烧香虔诚也是有目的的,再多的香火钱也不定得偿所愿,“地狱不空,誓不为佛”,请菩萨的心不如化作小善的行,或许能为这混沌现实乍现点点星光。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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