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曾经在开学之前,骑行和步行都测算过到新校花费的时间,可是,清晨出门,仍被迎头打了一闷棍。从家属区门口、一直到十字路口,被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本来就狭窄的辅道,两边尽是电动三轮,驾驶者多为反应迟钝的老年人,停车水准更是不敢恭维,参差不齐,方向乱七八糟,留了仅容一个单人通行的小过道,还七扭八拐,让赶时间上班的我们,真心焦急。 推着自行车走出一百多米,才有机会进行想象中的风驰电掣。二实小本部门口依然有不少车辆,需要左右规避,常常刹车,很久没有骑车在早高潮走过,还真是对娴熟的驾驶技术怀疑了。不要提什么漂移,就连顺畅都要大打折扣,甚至还有几次惊险状况出现。 终于走向宽广大路,心情的舒畅被恐惧迟到的念头打消,本来打算好享受在路上的惬意,可是,赶路的概念似乎完全取代了惬意的享受。是否云淡风轻,秋色斑斓,也没有心情鉴别欣赏,完全被急匆匆的机械运动代替。原来,骑行的浪漫很难在上班路上,只在游玩途中。 本来预留出几分钟的时间,由于“三轮堵”,时间又紧张到不够用,以后,这上班的时间还应该再多留出机动的堵车时间。 紧赶慢赶,一身大汗。再次温习二十三年前横贯住家校的长距离“骑行秀”。好熟悉的一幕,一样的紧张和疲惫,春秋冬夏,都是一身汗。 开学伊始,难免的嘈杂和混乱,而对新校区结构的不熟悉,则加剧了混乱程度。尤其是刚换班的这个上午,走廊里到处都是问路的,却没有一个明白的,最担心有人自认为明白,无意间给指错了路,那真有“故意罚跑”的感觉。 七转八拐,花了十多分钟,终于找对了二十班和二班,就彻底明白了班级的安排。其实是有规律的,只是不熟悉而已。事先没有做功课,所以,就需要时间来交学费。而找不到楼梯的困惑,也在不断的寻找中得到了答案,没有什么是困难的,只要用心。 虽然累到一句话也不愿意说,也没有喝上一口水,可是,依然为新的开始感到高兴。 昨天上午九点,看到校门口写校名的地方一个字也没有,有工作人员在擦拭着什么;十点多的时候,已经写上了新学校的名字,我们的实中彻底离开了工业街16号。
伴随着离开旧址的伤感,我们也慢慢培养对新校区的日渐喜欢,就算是没有绿荫如盖的树木,也缺少养眼的花草,可,“改变总是好的”,我们也相信一切都会有的。新的办公室很安静,光线也很好,只是活动的场所没有了旧日熟悉的法桐下,紫叶李旁,红了海棠果的楼前花池。新校区的秋色,也许只在天高云淡。
我们没有看得见的母校!以前我们就读的学校如此,现在工作的单位也是如此,这不免让人感到可惜。多么希望我们这里也可以像剑桥大学一样,依然可以找到当年牛顿被苹果砸到的地方,依然有他们坐过的教室,踏过的地板,我们可以追随先贤的足迹,接受他们精神的洗礼,来浸润我们的青春,成就我们的未来。 去旧址收拾东西,看到有些宝贵的资料随意散在杂乱的屋里,仔细看时,有些可以做我们学校档案的难得史料,“搬家三年穷”的原因可能就是断舍离,可是,有些东西一旦丢失就再也寻找不到。 我们非常崇尚简单生活,可是,有些东西的保留,就能够派上用场。前天,《别了,我的工业街16号》特别需要一张手写的成绩单,那个时代的痕迹,承载着我们难忘的记忆,可是,没有找到,当年谁不是有很多次的成绩单,有很多班的,可是,如今,手里都没有保存着,真是遗憾万分。 看山大附中赵勇校长还保留着自己刚毕业任教时的备课本等,不免为先生的“存粮”找到了同盟。家里有学生的作业本,书信,还有他当年的日记本,备课本,一摞摞的东西每次查看,都不舍得扔,导致处处都是旧书旧本,完全是一个博物馆的模样。这倒是有看得见的历史了,可是,堆砌得家里也确实不成样子。 新校区第一天即将结束,跑了四趟,也确实是“遛开了腿儿”,幸运的是下午二实小没有上课,想象中的“三轮堵”没有出现,我们就高兴得没法儿,没有拥挤堵车的骑车上班还是不错的。
明天周一,拥挤在所难免,不过,只要找准了规律,或许就可以找到对策避开;如果不能改变行动时间,还可以改变心态。适应新校区,要有新规律,一切都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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