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华西都市报副总编辑、蜀报总编辑、重庆青年报总编辑龚建平先生,不幸于2018年1月30日晨病逝。63岁。 惊闻噩耗,悲痛万分。 红石路240号。从2000年底起,我在《重庆青年报》工作,直到2005年离开。这是到目前为止,我工作时间最长的一个单位。10多年过去了,在那里工作的情景恍如昨日。 2000年11月,我毫无准备地从昆明到了重庆。 像当年的很多城市一样,重庆也是都市报的“战国时代”,当然也是媒体的黄金时代,很多有刊号的行业媒体纷纷加入到都市报的洪流里。 当时,我给重庆的几家媒体打电话,询问他们是否招人,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不招。包括重庆青年报。 其时,我交了三个月房租,差不多已弹尽粮绝。 于是,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按着报纸上得名字,给总编辑龚建平先生写了一封信。信里简要介绍了自己的履历,恳切地表达了想到报社工作的朴素愿望。 然后,我回了一趟老家。 有天中午,在地里与父母同劳作时,我接到了报社叫我去面试的电话。 红石路240号镌刻在很多人青春的记忆力。记忆最深的是,那些年,我们手写稿件,用的是剪刀加浆糊。在二版上开设了一个“截稿报道”的栏目,夜里记者在前方打来电话,我们记录整理。 作为普通员工,我与龚建平先生没有单独相处过,甚至没有来得及表达收留我的感激之情。 每天的编前会,几乎都能听到他对采编工作的指导意见。他的豪爽,他天马行空的思维和很不“斯文”的语言表达,与我过去经历的单位、尤其是报业领导风格迥异。 有次,一个记者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稿纸的消息,被编辑干掉,重新写了两三百字的简讯。记者拿回稿子投诉到龚建平先生那里。 次日,龚建平先生到编辑部来视察,耐心地翻看被红笔勾画得面目全非的原稿。然后,没有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他63岁就走了。 那些年,我们来自天南海北,都很年轻,年轻得进入报社前还没有来得及写过“本报讯”。 头发花白的他,像隔壁的一个大叔,早上吃小面碰见时,他咪一口小酒的功夫就把你的面钱付了,爽朗地笑着说,你慢慢吃哈。 天妒英才,向天再借500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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