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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请读“胡说” 胡子宏生命日记（1563） 我跟同学激辩，他说“让孩子学会做人，再说升学率”，我说，少扯淡，你是假大空 （一） 我有一些老乡、同学、亲戚在教育战线工作，有的身处管理层，甚至担任着校长。“胡说”微信公众号慢慢地被他们关注。于是乎，围绕着应试教育、素质教育、升学率等，我们时不时展开讨论。 有时候，争论起来，就难免彼此攻击，甚至有翻脸的倾向。这也难免，我们争论时，往往会各执己见、互不相让，都觉得自己是智者。各人的阅历不同，立场各异，对世事的看法也会产生极大的差异。 我最讨厌有校长说，首先要“让孩子学会做人”。有个亲戚任某中学副校长，他说，我们的学生不仅要考上清华北大，而且要学会做人，心怀家国，报效社会。我听了后，就不以为然——少扯淡，你是假大空，你先把学生多培养出几个清华北大，这才是真本事。 至于“让孩子学会做人”，拉倒吧，别自作聪明了，这用不着你来主抓。人家还有父母呢，学生还会接受社会教育，并且还要自我教育呢。我讥讽他说，千万千万，不要为了“让孩子先学会做人”成为贵校升学率低的理由。 前些年，有些人对衡水中学大肆抨击，声称衡中培养的只是考试机器，学生只会做题，即便是考上名校又怎么样呢，将来一旦脱离了做题，就无法适应社会。至今，微信聊天时，还有微信好友抗议衡中，埋汰衡中学生都是书呆子。 此时，我绝对会怒怼他，你以为衡中的学生家长都是白痴？在每个班级的家长群里，随便拉出几个，就有人比所谓理论家的学历高、职位高、胆识高。你觉得就你懂教育，人家的学生家长真是白痴了？人家见多识广，财力丰厚，如果你与衡中学生交流几次，你看看人家谁像那种玩手机上瘾的白痴学生？ 总之，我一听到某些教育界人士提到“让孩子学会做人”，我就喜欢怼。 曾经，我跟某校长家吃饭，提到学校管理问题，她提到，我们的孩子不学衡中，我首先要教会孩子怎么做人，而不是单纯地追求分数。 当时我就跟她吵起来了。不对呀姐们，家长送孩子进来，是考大学的，做人不做人，高考的时候考吗？决定孩子前途的可是高考分数。您随便编个标准就能宣布“教会了孩子做人”，可是，高考录取不是按照你的标准啊。 尤其是，社会上有明规则，更有潜规则。在极多的境遇里，真正起作用的，是那些我们都心知肚明的潜规则。可是，孩子们怎么懂得太大的潜规则呢？你“让孩子学会做人”，宣扬的都是明规则，孩子走上社会后，就会被潜规则坑苦。你这不是明摆着坑害学生的未来吗？ （二） 我有个表哥，是乡村最基层的学校校长。我们聊天的时候，他就谈到村里的孩子不够刻苦，不仅不好管理，而且家长也很难配合。我就很认真地对老兄说，哥们，千万不要试图“教孩子做人”，你教不了，人家父母对孩子的影响已经根深蒂固了。 表哥问，你有什么建议吗？我说，不教做人，只管做题，接受且喜欢做题的学生才是好学生，才能有前途，将来才会做人；做题做题再做题，是所有基层学校的教学之重。先让学生考试成绩提高了，家长认可了，学校就办好了，校长就显得有能力了。 我有个同学的夫人，就是某学校的一把手，她对学校管理很严。最突出的表现是，不许学生带手机进校，一旦被发现，就会“辅导转学”，其实就是开除呗。我去了两次该校，学校确实管理得井井有条。但是，我发现有个巨大的漏洞，那就是管理很完善，做题跟不上。 我告辞的时候，悄悄地对同学说，如果嫂子想参观一下衡中，我可以私下帮着联系一下。人家是精选习题，然后海量做题，同时严格管理，充分休息，这才是提高升学率的秘诀。遗憾的是，嫂子没有到过衡中参观。 我认识一个很牛的校长，他在学校设了个证书班，招收的在各类奥赛中获取奖章、证书的学生。如今，证书版炙手可热，全市的尖子涌向该班。这种教学管理没有太大的奥秘，一是做题多，二是管理严。至于“教会孩子学做人”，根本不要操心。能够认真做题的孩子，往往都是不用你教什么“学做人”的。 我有个高中学兄，调到某中学当校长，连续几年就是教师抓教学，年级抓纪律，学生抓做题，不知不觉，学生的成绩连年上升，慢慢地开始超越本区好几所中学。我跟他聊天时，就很真诚地建议说，某些幌子是应付上级检查的，有价值的教学，就是做题做题再做题。只要学生不出问题，学习活动就是做题。 在应试教育大环境下，那些“让孩子学会做人”的校长，其实都是在打马虎眼。你当这个校长的过程，也许就暗藏了很多潜规则，你都未必会做人，孩子哪里用得着跟着你“学做人”呢？还是带着孩子提高升学率，同时让孩子“刻苦而不痛苦”吧。 （三） 一个学校的校长，其实都在实践者自己自以为是的办学理念。每个校长都想提高升学率，但是，他们又会有意无意地活在自己设定的教育王国里。本来僧多粥少，他们却又想让孩子吃得饱，吃相又好看。 结果往往是，吃相很好看，学生吃不饱。像南京某中学的家长，在学校门口集会，要求校长下课，就是给这类校长的难堪。 先让孩子吃饱，再让孩子吃相好看，其实这是衡水中学20年来的发展之路。吃饱，就是生源越来越好，升学率越来越耐看，与此同时，各类优质的校园活动生机勃勃。对家长来说，能满足自己期待的升学率。对外界环境来说，经得起素质教育的各类指标。难怪，衡中校长就能很自信地说，我们搞的就是素质教育。 如果南京某中学的校长也在说“我们搞的就是素质教育”，就会有家长“呸”他——我们的孩子考不上名牌大学，素质能高到哪里去？如果真要教你那种“学会做人”的素质，还用你忽悠吗？我们的家庭教育比你强多了。 我脑海中曾经迸发出一句“名言”——那些能吃饱撑得慌的人，就大大方方谈理想吧；吃不饱的人，那就赶紧想办法吃饱，不要空谈理想。“吃饱撑”就是升学率高，“吃不饱”就是升学率低。孩子“吃不饱”了，校长就不要谈什么“让孩子学会做人”。你先让孩子学会多做题就是了。 所有忽视升学率而强调“让孩子学会做人”的校长，都是“假大空”。一个校长，如果只顾实现自己的教育理念，让学校经得起参观，却没有让孩子海量做题的措施，那就肯定会在升学率上打败仗。 这就像一个人是不是富裕，不要看他穿戴什么，而是看他的银行卡的数字是不是让他实现财务自由。 我知道我的观点非常偏激，我也不反对学校“让孩子学会做人”，但是，如果顾着“让孩子学会做人”，学校升学率不高，南京某校校长被家长要求下课，就是一个令人成为笑谈的教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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