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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哭之笑之》

 zqbxi 2021-01-28

书画巨匠舞台焕光彩,传统艺术今世再传扬

——话剧《哭之笑之》“一改”专家修改会在北京召开

光明网讯(记者 王欣夷)2019年7月30日下午,国家艺术基金2019年度大型舞台剧和作品滚动资助项目话剧《哭之笑之》“一改”专家修改会在北京召开。理论评论、编剧、导演、表演、音乐作曲、舞美设计等领域的专家受邀参加会议。

话剧《哭之笑之》以八大山人的命运为核心线索,透过他一生所经历的风风雨雨,挖掘其丰富的内心世界,展示其独特的人格魅力,颂扬这位在中华民族历史长河中历经磨难、坚守理想、开拓创新的一代书画宗师。在尊重历史的前提下进行艺术虚构,以插叙的形式将其传奇的人生故事和卓越的艺术成就这两条线索交织起来,全方位地向世人展现人物丰富的内心情感和深邃的思想内涵。编剧汪浩、导演李伯男在会上简要介绍了《哭之笑之》的创作过程、演出情况,并表示:“希望各位专家不吝赐教,帮助作品达到更高的审美境界,更高的艺术水准。”

与会专家和剧目主创开诚布公、集思广益,围绕作品的主旨及表达、内容与形式、亮点和不足等,进行了充分交流、深入讨论。

叙事表演双突破,雅趣风骨融一身

中国戏曲表演学会会长、中国戏剧家协会《剧本》杂志社原主编黎继德认为,八大山人作为中国古代杰出的画家之一,在世界各地享有很高的声誉,并且人物故事具有戏剧性、传奇性,在中国文化名人当中并不多见。本剧叙述方式新颖,具有说明性、叙述性、解释性,并采用多视角叙述,具有非常典型的中国古典文化古典美学风格。“全剧的舞台样式到舞美都极具中国古典美学写意、自由、灵活的美学精神,而且跟人物、跟题材结合得很紧密。”

“八大山人的叙述贯穿全剧,登场人物的插叙围绕中心人物而设,这样确实给剧本创作带来时空变化极大的自由、人物跳进跳出的自由,这种自由使得整个戏省了大量的入戏出戏的过程,直接进入到我们要展现的那些关键情节。”中央戏剧学院原副院长、教授廖向红认为全剧在编剧、导演、舞美、演员的共同努力下,充满了一种雅趣、风趣,观感完整、灵动。

中国舞台美术学会原会长、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蔡体良谈到,《哭之笑之》在中西结合的艺术风貌基础上,画面留下了很好的留白,与中国传统美术艺术追求的不谋而合,有自己的艺术风格,布景简单明了。“舞台的呈现上,过去有点过分包装,塞得太满,而且一些跟主题无关的形象充斥着舞台。所以我们的舞美设计要符合当下观众的审美,能够接近观众,我们的作品就可以走得更远,这一点我们已经迈出了很好的一步。”

提升角色鲜明度,打磨舞美精致感

中央戏剧学院院长、教授郝戎认为,全剧重点还可以再重描,一个是与绿娘的情感重点,强调八大山人对情感的专一,对爱情的苦苦追求。还有一个就是八大山人的人生追求,包括编写地方志,出家后还俗又入道,最后半疯半癫孤苦中进行艺术创作,这几个点是清楚的,但是联系这几个点的线从逻辑关系上还没有铺够。

廖向红认为戏的悲凉感还不足,剧本里有笑、苦笑、先笑后哭、又哭又笑的内容,但是最后呈现出的是哭笑兼而有之,然后先哭后笑,或是先笑后哭,这种段落略显不足,导致节奏过快。其他演员还需要体现个性,现在有一点雷同,要让演员尽可能找到机会让他们的角色个性能够鲜明展现。当然还有现在整个台词语速偏快,演员可以清晰说出台词是一个层次,有丰富的语调变化是第二个层次。

蔡体良坦言,因为舞台上基本没有其他女主角,绿娘的形象还可以再丰富些,这样可看性会更强。舞台也不能太空,不是说一定要塞满,但是舞台的线条处理上可以做一些变化,舞台板块的色彩处理上也可以做一些微调。

中国国家话剧院一级演员李法曾表示,现在化妆不够精致,而且不讲究,尤其是头套,这样容易跑戏,光的运用也需要细化。诗词念的时候可以再口语化一些,这个需要演员下些功夫。

中国儿童艺术剧院党委书记、副院长、一级编剧冯俐认为该剧目前的绘画感强过了戏剧空间感,还需要在这个基础上再去丰富空间感的表达。用画来做舞美主体形象,已经超出戏剧本身,有表现的意味在里面。此外,作为舞台空间的营造还有再补充的空间。

中国儿童艺术剧院原院长、一级编剧欧阳逸冰认为,无论朱耷的命运多么艰难,朱耷有两个爱是不变的,那就是他对大自然的热爱、对绘画的热爱,这点没有表述清楚,不仅仅是在台上画一幅画,热爱自然是朱耷成功的根本,还需要继续努力把主人公塑造得更加光彩,更加血肉丰满。

江西文化演艺发展集团艺术总监林翰在发言中,对国家艺术基金的资助和支持,以及与会专家中肯的意见表达了感谢。他坦言,话剧《哭之笑之》获得国家艺术基金立项资助、滚动资助,是对江西省话剧团主创团队的一种莫大鼓舞和鞭策。与会专家在对作品肯定、鼓励的基础上,提出了一系列很好的修改意见和建议。这些意见和建议,具有很强的专业性、针对性、指导性。下一步主创团队将认真研究会议内容,制定一套可行的修改方案,以精益求精的态度,力争把这部作品打造成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有机统一的精品之作。(王欣夷)

《哭之笑之》获国际戏剧学院奖

江西日报2019-12-11

11月13日记者获悉,第八届国际戏剧学院奖颁奖盛典近日在山东青岛举行。江西省话剧团有限责任公司《哭之笑之》等15部剧目斩获优秀剧目奖,《哭之笑之》中八大山人扮演者林翰等6名中外演员获最佳主角奖。

话剧《哭之笑之》曾获得国家艺术基金扶持,以八大山人的命运为核心线索,透过他一生所经历的风风雨雨,让观众重温了一段灿烂深厚的民族文化。该剧主创团队通过艺术手法展现八大山人一生的传奇经历,挖掘其丰富的内心世界,展示其独特的人格魅力,颂扬这位在中华民族历史长河中历经磨难、开拓创新的一代书画宗师。

《哭之笑之》:演绎画师的艺术人生

019-12-11   江西省话剧团呈现清初著名画家朱耷(八大山人)传奇故事的话剧《哭之笑之》,向观众展现了人与绘画的核心命题。

同样曾经疯癫过的大画家梵·高说过这样的话:“当我画一个男人,我就要画出他滔滔的一生。”《哭之笑之》就是要努力写出朱耷“滔滔的一生”,灵魂深处的滔滔翻腾,滔滔巨变,滔滔远行。在五幕戏里,主人公经历了三大突转:避乱而遁入空门、还俗而告别故国旧我、疯癫而坚守本真。

在第一次突转的“翻腾”中,主人公遁入空门的决心源于“祖宗颜面”,不屑于“卑躬屈膝”,涵养着不屈之气。然而,这也制造出了一场贯穿全剧的情感悲剧——一声“走吧”,砸碎了绿娘誓与他“与世无争地过完后半辈子”的美梦。19岁的贵公子哪里知道,此一别,他失去了终生不能复得的幸福。

国破,家亡,情灭,犹如噼噼剥剥的烈火不停灼烤着他。唯一令人可以寄予幻想的是绿娘开场时说到的那幅画:《荷花水鸟图》。当这幅画再次出现时,裘琏说卖画者(绿娘)“衣衫褴褛,穷困潦倒”。绿娘的悲剧使戏剧的叙事语境拓宽了,故事不再单纯是政权更迭旋涡中的个人悲哀,而是野蛮征伐制造的社会苦难和黎民灾祸。

第二次突转可称为“巨变”。主创紧紧抓住了朱耷应县令之邀纂修临川县志的事件,深挖其内心的隐秘活动。

经此一事,郁积着感伤与愤恨的主人公,一见年轻的丹娘,立即想到“负了绿娘”的扎心之痛,随即举杯,痛饮告别酒:一是告别“再也回不来了”的故国,斩断那无限感伤的怀旧呻吟;二是告别“窝囊的我”,直言“我叫朱耷”,再也不隐姓埋名;三是告别“贪恋虚名”,自称“没毛的驴”,发誓“不见官,不伺候官”。烧掉袈裟,“没毛驴,初生兔,嫠破门面,手足无措”,拼将一身勇气,回归真我。

第三次突转可称为“滔滔远行”。激昂慷慨的宣示不难,难的是坚守,名利的诱惑与贫贱的折磨是每时每刻都逃不脱的拷问,活画出一个落拓不羁、洁身自好、幽默机趣的八大山人形象。

丑娘的出场,再次刺激了主人公。他一字不差地背诵着当年绿娘别离时说的字字句句,这些肺腑之言,犹如沙砾磨人,犹如花香沁人,犹如烈酒呛人。不忘绿娘,就是不忘美好。切不可以为剧中三次出现《牡丹亭》著名唱段“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仅仅是表达爱情。有学者曾敏锐地指出:这是“当时整个社会对一个春天新时代到来的自由期望和憧憬”。

理解了这些,我们才能真正理解人与绘画的关系,才能体会八大山人画作中的精神本质与人格价值。

无疑,《哭之笑之》不是《芥子园画谱》之传授,也不是《个山小像》之考证,它只能是艺术家在大量研究朱耷现有资料之后,用戏剧思维塑造的具有鲜明个性色彩的舞台艺术形象。主人公鲜明的个性色彩首先来自全剧叙事体系的建立。纵观全剧,编织整个结构的是老年八大山人与一个“梁上君子”的对话。小偷抱怨八大山人家里“没一件正儿八经值钱的东西”,只有一幅《个山小像》。殊不知,绘画艺术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价值。及至主人公上场,非但不惊不怒不怨,反而极力留下小偷,甚至用给出自己的画作为承诺,引得小偷留下来听他说话。其孤苦寂寞之情,令人凄然、潸然……

如此,全剧变成了八大山人袒露心灵隐秘的自白,用真诚呼唤真诚,主人公与观众370余年的时空隔膜顿时被突破。演员和观众一道,在轮换出现或翠鸟、鳜鱼,或荷花、枯树等朱耷典型作品的舞台上,描绘着主人公在那样一个特殊年代,心曲隐微发生、发展、变化的脉络图。

有趣的是,倒叙套着述评,剧中人,如友人饶宇朴、彭文亮、蔡受,写戏本的裘琏,临川县令胡亦堂,他们都在合适的当口,跳出来,或说上几句后来发生的事情,或客观地评述自己与八大山人的关系,或引述今世大师对八大山人崇敬的话语,使正在进行着的370余年前的故事与今日的观众更加亲和。

舞台构思亦值得称道——追寻八大山人“大道至简”的画风,让整个舞台通透空灵,借用大师的瑰宝画作,虽只占一角,却诗意全出,让空瘦与饱满幻化在观众的脑海里,把有限的空间变得益发深远。

主演很注重内心节奏的把握。少时在兵燹之灾中的木讷,削发为僧时的至诚,举杯告别过去的痛彻,面对法师亡灵的愧疚,调侃画商的放浪,背诵绿娘话语的悲怆……塑造出一代画坛大师的精神风采。在最后的独白中,当他说到“我的笔,摹万千生灵,言我之志,传我之情,寄我所寄!墨点无多泪点多,山河仍是旧山河……”的时候,那真挚情感激发了人们由衷的感叹,朱耷不再寂寞孤苦,因为他已经走进当今观众的心中。

话剧《哭之笑之》剧照

“2018年5月6日,省话剧团创排《哭之笑之》公演于斯,无限感怀,鞠躬致意。”伴随着全体演员的鞠躬致意,6日晚,本土原创话剧《哭之笑之》的第六场公演在省话剧团经典剧场落下帷幕。

《哭之笑之》是国家艺术基金扶持剧目,以插叙的形式将八大山人的传奇经历和艺术成就这两条线索交织起来,全方位展现人物丰富的内心情感和深邃的思想内涵。该剧创作阵容非常强大,由被称为中国戏剧演出市场“最具票房号召力”导演的李伯男执导,著名舞美设计师戴延年、著名灯光设计师周正平等国内顶尖艺术家倾力加盟。演出舞台设计别致,斜坡式设计更让舞台具有画面感,背景幕布以八大山人的《个山小像》《荷花水鸟图》等作品为景,独具匠心,格调高雅。“本剧的服装和舞美色调都以淡色为主,强调质感和画面感,这在全省的话剧舞台上都是不多见的。”省话剧团团长、《哭之笑之》主演林翰告诉记者。

《哭之笑之》充满了江西元素,汤显祖的《牡丹亭》贯穿朱耷和绿娘的爱情故事,南昌方言的使用更是让观众感觉格外亲切。整部作品还使用了大量“戏中戏”的巧妙设计,让观众充分体验“出戏”再“入戏”的奇妙过程。“我们计划在南昌连演15场后,再对其进行进一步打磨,并在全国巡演。”林翰说,“从《阳明三夜》到《哭之笑之》,省话剧团深入挖掘江西名人文化,未来还计划推出江西宰相系列作品,挖掘历史文化,打造精品话剧。”

话剧《哭之笑之》:“八大山人”之歌

2019年12月30日   “八大山人”在当代的舞台上,还是比较陌生的人物。江西省话剧团演出的《哭之笑之》将其搬上舞台,颇有久别重逢之感。

《哭之笑之》的舞台文本,被编剧汪浩赋予了历史性、文学性的特质,又蕴藏着能够搬上舞台的丰厚元素,为它的戏剧性创造奠定了比较坚实的基础。该剧的情节并不复杂,它以主人公朱耷即后来的“八大山人”为核心,以述说故事和描写人物相交替,比较完整地塑造了这位艺术大师的戏剧形象。清兵的入侵、家父的遇难、红颜知己的遗散等,朱耷几近穷途末路,在敌人“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威胁下,只好隐姓埋名,潜居山野,循迹空门……这个悬念性的开场,颇具情节化的意蕴。除了上述开场时的人物亮相处理外,之后的戏剧矛盾的展开、激化等,所有的叙事都是环绕着八大山人“转”的。生活的漩涡、跌宕、推进、周折,该剧不仅呈现了他一生的命运,也折射了当时的历史图景。舞台几乎是动态的,不断转换时空,在张弛有序的创造中,塑造出充满历史感的种种迹影。可以说,该剧以八大山人为核心的人物,向观众述说了一个较为完整、观赏性强、动人心弦的戏剧故事。在当代话剧舞台上,处于舞台核心的人物往往会因故事性、戏剧性的忽视而塑造乏力。恰恰在这个方面,该剧的创作者在两者之间找到了平衡和互补,让整个演出富有历史和文化的底蕴。我们常说剧本是一剧之本,抓好“一剧之本”的头一步,就要“编”得出彩。编出好故事,才能使人物站起来。

话剧舞台上,演员们经常挂在嘴上的口头禅是:“演戏,就是演人物,就是演人物之间的关系。”《哭之笑之》的舞台上,设置的人物并不是太拥挤、太复杂,比较简朴,相对干净。尤其是“八大山人”的形象,可以说是演出了“人物”,也演出了舞台人物之间的“关系”。剧中的主要角色,从“八大山人”(包括老年的),到穿场搭桥的梁上君子、伶人绿娘、佛家主持弘敏、画商裘琏,以及有名有姓的“三教九流”朋友饶宇朴等,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都以鲜明的个性表现“述说”自己的身世、命运、性格。

剧中,“八大山人”(林翰、驼排饰)的塑造是有分量的。这位悲剧性人物,虽然不是人们视野中家喻户晓的“骚人墨客”,但是极有诱惑力。他的水墨写意画品,构图缜密、意境空阔,是很难替代的。他生性怪僻,带有现代艺术的荒诞派的表现语言。舞台上,“八大山人”时而修行佛法,静坐收心;时而情恋故人,几番魂牵梦萦。每一段戏剧情节,或戏剧矛盾的推进、激发,演员始终挺立在舞台中央,每每遇到关键性的段落、转折的时刻,他都勇于担当,爱憎分明,扭转危局,闪烁着舞台人物的光彩。

《哭之笑之》的舞台创作中,人物语言的应用也是可圈可点。剧中,“八大山人”的悲剧命运,他的狂癫、疯傻的形象,都可以从语言的运用中得到佐证。他每一次出场都犹如带着“一阵风“,为角色增添了不同的气场。话剧演员的台词是很讲究的,是扮演者塑造角色的主要手段。闻其声便可知其人也。“八大山人”是一种“另类”的文人形象,对他的台词处理,与他的身世、生活、职业等都应相匹配和协调。

《哭之笑之》的舞美创作具有独特的风味、古典的风情和空灵的韵味,体现在四个方面:一、舞台设计很简洁。从背景到演区,整体构图清晰,色调明快,十几个舞台的空间场景,组合、位移应用自如。静态和动态的画面,共同推动了戏剧故事的展开。二、舞美的主体结构始终与舞台人物的表演、节奏、调度等相协调。整体演出空间以及景观语言没有与人物角色唱对台戏,也没有与观众捉迷藏,一切的切换都有助于观众的解读、思考,也为观众提供了可以无限想象的审美空间。三、舞台设计者的景观定位大胆打破了话剧舞台“三一律”的时空局限,适度地融入了戏曲舞台来去自由的空间调度,同时又吸呐了现代画派理念,拓展和表现了多方位的艺术视觉形象。四、追求舞台虚与实的结合、写意与写实的交融,借鉴了我国传统戏曲舞台的表现方式,如舞台呈现的“一桌二椅”格局,类似“出将入相”的调度,在给表演者提供更自由创造空间的同时,也让人们感受到传统文化的韵味。

当然,该剧的舞台创造还有一些可以推敲和改进的空间。譬如,“八大山人”这个人物还可以再适度展开、深入,还可以更写意,或潇洒、浪漫一些。在“哭”与“笑”的笔墨上,可以有一定的倾向性,留给观众更多的选择、思索。 此外,“八大山人”的舞台表现可以揉进一些传统戏曲舞台的元素,如“唱念做打”“出将入相”乃至应用当地弋阳腔的曲调等,适当增添一些历史的、地方的文化元素等。


话剧《哭之笑之》

一、内容简介

本剧以插叙的形式塑造八大山人这位为中华民族留下宝贵文化遗产的艺术大师,将其传奇的生平经历和卓越的艺术成就这两条线索交织起来,全方位地向世人展现人物丰富的内心情感和深邃的思想内涵。

明朝灭亡,清兵对明皇朝遗老遗少赶尽杀绝。朱耷时年不满二十岁,在逃难中丧父,后又与家人失散,幸而伶人绿娘陪伴他四处躲藏。清兵的追杀使朱耷几近穷途末路,红颜知己是他生命中仅存的希冀之光。清兵“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通缉令成为压垮朱耷的最后一棵稻草,在极度悲愤绝望之中决定抛下绿娘,隐姓埋名遁迹空门,潜居山野,苦命鸳鸯就此分别。在介冈灯社,弘敏主持为朱耷剃度并赐法名传綮,并鼓励他修行佛法,学会苦中作乐,多静坐以收心,寡酒色以养心,诵古训以警心,悟至理以明心,虽然不能改变周围的世界,但是能够改变自己,用慈悲心和智慧来面对这一切。就这样,朱耷专心礼佛,闲时画画临摹名家画作,创作更具禅意。经过数年,朱耷在佛学和绘画上都大有长进,在师傅的授意下创作了寺中最大一幅壁画,获得了香客关注。他虽然身居山中,但是多年来赠送上香礼佛之人的画作已在俗世流传,造成很大反响。年轻的裘琏带着收集的画作寻找作者,结识了画僧朱耷,欲请他下山作客、会晤自己做官的岳父。朱耷本无意纠缠,却认出裘琏收购的一幅画作正是当年赠予绿娘的《荷花水鸟图》,情牵故人,他决定下山一探究竟。在裘琏岳父的临川县衙,朱耷拒绝为清朝官员作画,一心想找到魂牵梦萦的绿娘。裘琏寻不到绿娘,献出同样貌美的伶人丹娘为朱耷抚琴唱曲,朱耷在理智上不接受这样的“替代品”,却禁不住相思之情,一醉方休。在一个小酒馆里,朱耷醉酒,一定要听人唱昆曲,而店中只有一位洗碗的丑娘会唱昆曲,店小二将她喊出来献唱,朱耷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位衰老憔悴的丑娘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绿娘。然而,绿娘拒绝与朱耷相认,从此销声匿迹。朱耷生命中唯一的希冀之光也幻灭了,这个又疯又傻、孤苦无依的老人没有获得原谅。

六十岁时开始,朱耷用“八大山人”署名题诗作画,他在署款时,常把"八大山人"四字连缀起来,仿佛“哭之笑之”,以寄托他哭笑皆非的痛苦心情。朱耷晚年在南昌城郊潮王洲上搭盖了一所草房,题名为“寤歌草”,他就是在这所草屋中度过了孤寂贫困的晚年,直至去世。

在本剧中,梁上君子成为了穿针引线的重要功能性人物,他原本意图盗画卖钱,却巧遇穷困潦倒的朱耷本人,成为这位大师的最后一位倾听者,二人交谈中的闪回连贯起八大山人传奇的一生,交谈的内容本身既包含朱耷的情感、思索,又表达了编剧对这个人物颇具当代视角的评价和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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