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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的最后一天

 枸杞文学 2021-02-03
2019年的最后一天

2019年12月31日早6点半,我从金台路站坐14号线,在望京站转乘15号线,在北沙滩站地铁站下车,从B2东北口出来,跟着导航,要去的地方是北沙滩一号院32号楼,地点是中国文联4楼报告厅,作为粉丝参加第四届“啄木鸟杯”中国文艺评论年度推优发布典礼暨2019年中国文艺评论峰会。这是我第一次走进中国文联,在此之前的很多年,农展馆南里10号是我记得最熟的地址,年年去北京,都想去看看文联大楼到底什么样,但终归是没有去。一直以为,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成立的迟,所以办公地点是单独另设的,不和文联在一块,找地址时还在想,文联分着好几个办公地点吗?直到要写这段文字,网上一查,才知道中国文联早在2010年就整体搬到了北沙滩一号院,那一年,我也正好离开孝义文联。



离开文联近十年了,常还有初识的老师会好意地建议我应该到文联或者作协去工作,觉得那里更适合我,每每此刻,我会尴尬的一笑并答,我就是从文联调出来的。调出文联,并非初衷,但人总得积极向上不是,文联没有位置让我追求进步,只好寻求之外的职务了,这进步比起一辈子写出等身的书来,如今想想,也真是微不足道,且从参公单位到了事业单位,对于山西的基层,多数人会认为我脑子进了浆糊。于是当主业成了爱好,工作之余的努力更显重要,偶尔还会听到两句不务正业的批评。就在这无数个焦灼与纠结,虚无和意义的思想斗争中,浑浑噩噩的,快十年过去了。有时自忖,是什么能够让一个人对一件事持续一生的愿意去追求,或许只能是梦想和爱了,这种不可或缺的精神上的需要,在初高中时期就被雨果、巴尔扎克、勃朗特姐妹、奥斯汀填满了,并让我在世纪之交物欲至上的N多年里,无视金钱让中国为之疯狂的年代,安静地窝在小城里,踽踽独行。


 

从未想过,第一次靠近中国文联是因为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的召唤,也不清楚,自己是怎样从一个写小说的转向了文艺批评,并在评论的江湖里混迹了许久,我不想用领域二字,因为,以我的水平,还差着很远,凡有人投以艳羡,便报之以发自灵魂深处的表白:我真的充其量就是个混混。这表白常常会被怼之以嘲,你若是混,吾等一字写不出者又将如何苟活于世?其实此种说法,不过是对自己写作多年不成材料的逃遁,给自己不能长进的借口,无奈之下的惭愧。于内心深处,仍燃着一团熊熊之火,这火星,时明时隐,总不熄着,有人给点柴火,便噼里啪啦地响动起来,比如这次一看到扫二维码抢位参加推优典礼的消息,想都不想,手指一点便抢到了,后来看到艺评3群的伙伴们有抢到不能去礼贤让位得到激动感谢的各种语言表达和表情包,还暗自庆幸自己手快呢。由此特别感谢中国文艺评论家这个协会,说起来真是不同于其他协会,2014年成立至今,一直十分平易近人,恰逢自媒体时代,一刊(《中国文艺评论》)一网(中国文艺评论网)和几个微信公众号办得真是风声水起,可以毫不夸张的讲,为协会立下了汗马之功,应接不睱的文章、活动和消息粘性十足,将人们的目光紧紧锁住,稍不留神就会错过参与的机会,不过好在文艺领域分着多种,搞文学评论的也不会参与搞舞蹈评论去,所以丰富之余,亦会发现,总有一款是适合自己的。


无论你是投稿还是写信,都只有一个接收邮箱,给广大写作者减省了很多投稿如何选择栏目、给哪个编辑投的分析精力,永远公示的那个邮箱,用一种坚定不移的信念告诉你,只要投到这个邮箱,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真正把协会服务的功能做到了极致。别的不谈,仅此次会议上的合影,就能看出以仲主席为首的班子成员的亲民风,获奖者合影时,仲主席们站在最后一排,按我这大多数国人领导优先一排中间已成惯性的思维,又一次被洗涮了灵魂深处的可悲,那种温暖发自心底。以致在会上听到仲呈祥主席说他马上也会离开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时,竟有些担心,仲主席走了,协会的亲民风格会不会变?五年了,协会任何活动都直接面对全国的网友,可以从北京直接辐射到任何角落,尤其是评奖等关乎荣誉的活动开通的自荐渠道,更是亲民,这才给了我这样的写作者能够直接和协会的老师们建立联系并保持交流的机会,也是我此次终于能够走进中国文联大楼的原因。要是风格变了,此等盛会,还能有我什么事?细思极恐,还是不要想了。



提前半个小时到了文联,我去的不算最早,而且粉丝和获奖者不一处签到,1楼和4楼来回跑了一圈,终于在1楼正厅看到了几位正在观看中国文联知名老艺术家艺术成就展的同行,原来何美等几位老师在那里招呼大家签到并观看展览,合影后再一起进4楼会场。之前在一些推文中见过何美老师,微信上也给予过我指导,清华大学毕业,现北大博士在读,如此才女,一睹风采也是幸事。何老师很忙,娇小而轻盈,比照片更为亲切,弯弯的眼睛总含着笑意,在展厅里来回奔波,不止在展厅,会议全程都在忙碌,一会坐一会拍照,一会不见了,一会又回来了,一会招呼大家合影,一会招呼获奖者就餐。参会之前,便计划想要瞅空跟何老师合影,中场休息没机会,会议结束仍没机会,莫说与何老师没机会,就是和认识的一位获奖者庄会茹老师都轮不上,整个会间和会后,就是一个合影的大party。


最安静的区域,可能就是粉丝区,粉丝区共62人,坐在扇型报告厅弧度最大的区域,落座前每个座位上都已放置好一个限量版中国文艺评论的专属布袋,里边有2019年11、12期《中国文艺评论》和一张设计精美折叠式宣传页。说是粉丝,其实多数都是文艺评论圈的老人了,可能很多和我一样,报了作品没得上来当吃瓜群众也开心的,也许心里也盘算着取点真经以待修成正果呢。扇型报告厅座位分两部分,前三排有条案,之后的没条案,仲主席等协会班子成员、获奖者和人民网等媒体在前,粉丝在后,正前方是一面三十余平米的长方型电子屏,红色为底,衬托的整个会场一片吉祥。


作家骁驰和参会者周纪鸿、王进玉合影


扯了两千余字的闲话,忽然发现还没进入正题,其实,这样的会议上,我还真没听懂大伽们的发言,尤其是李准老师长达32分钟的阐述,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一脸懵中,感觉自己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观竟是如此的陌生与无知,唯独记住仲主席提到的中国文艺评论家的宗旨,就是四个字:培根铸魂。十分后悔的是,没有录下获奖老师们的发言,推优典礼结束,峰会进行到李准老师发言后,主持人周由强老师说,这次峰会有两个环节,前半场是之前获奖代表的发言,后半场是峰会上老师们的发言。闻听此言,第一反应就是前边没录,只能说自己参加这类会议经验太少,也缺乏记录意识。如今回家已经多日,幸运儿的感慨仍意犹未尽,就如同会后与周纪鸿、王进玉两位同行的举杯理由,周老师说,咱们仨能来参加会,证明咱们已经很不错了。周老师的作品《试论“老五届”散文家群体》曾在中国文艺评论网上发出,影响还是挺大,此次被天津文艺评论家协会推荐,虽然没得上,颇有些失落,但仍然乐乐呵呵。


图为董大中先生、《我们的时代》书影


多年来,最为敬佩的人就是董大中老师,我们的作协党组书记杜学文老师曾在《董大中文集》的研讨会上号召,希望在座的年轻学人都能向董老师学习,拿出板凳能做六十年冷的精神,面对文学评论事业。我永远记着这句话,虽然是无意中走进了文艺批评的世界,却成了我写作生命中最为重要的部分,也是我能够承认自己是写作者的一个理由,这条路上,遇到了太多贵人,也遇到了很多困难,这两天在读王强的《我们的时代》,里边有个鲁总曾说过一句话,我很认同,“人一辈子不能总挑简单的事干吧”。还有一位主人公是山西人,叫裴庆华,在互联网发展最为迅速的这三十年,他是一个坚守良知与底线的商人,他也说过一句话,“咱们每活一天,都应该让周围的世界变得美好一点。”挑难的做,每一天让世界变得美好一点,可能正是我写得不怎么样却总想要在各种活动中凑热闹的原因,是我作为一个写作者期待自己能够给这个时代和社会贡献一丁丁力量的原因。




作者及创作情况简介:梁静,笔名骁驰,女,现为山西省作家协会首届签约文学评论家,山西省作家协会、摄影家协会会员,文学创作二级。曾在《文艺报》《文学报》《文化月刊》《文汇读书周报》《中国妇女报》《中国文物报》《南方周末》《新京报》《社会学家茶座》《黄河》《黄河文学》《民族艺林》等报刊发表作品,部分文章被中国文学网、中国作家网、中国网络文学联盟、新浪、网易等网站转载。出版有文艺评论集《交叉小径》《唤醒批评》。


骁驰老师作品:
                  夜读|这一扇窗温暖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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