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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在线】| 铁裕作品:下雨

 枸杞文学 2021-02-03

天有些暗,也有些清凉。我独自在屋中徘徊,将昔日的往事一件一件的回想。


我感光线有些昏暗,就把电灯打开,屋里骤然亮了许多。而在窗外,仿佛有一种沙沙沙、淅淅淅的声音在响着。不一会儿,这种声音将我淹没了。我痴痴的站在窗前,聆听这来自天宇间的声响。


我知道,这是在下雨,这是雨水在房顶上如山涧的清溪在流淌。


这是一种清脆、悦耳,似乎是久违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沙沙沙、淅淅淅的响着,其间夹杂着树的摇拽声、叶子的飘落声,以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当然还有一些说不出名的声音也在响着。反正是那种:“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响。






密密麻麻的雨点在风中飘洒着,驱散了世俗的喧嚣、嘈杂;驱散了沉闷、抑郁;驱散了争吵、市阱。那狭窄的街道,仿佛变得很宽很长;


缠缠绵绵的雨滴在天空轻盈地落下,洗净了街道的浊尘、枯叶、废纸,也洗净了一些人的龌龊与猥琐。恍惚中,只感万物是那样的光泽、纯净、明亮;


淅淅沥沥的雨从天空优雅地降落下来,我仰望着远山,只见云飞雾起,变幻莫测,一如人之命运多舛而莫测。然而,在空灵、轻盈的雨中,总会让人忘了烦恼、苦愁,淡化了,悲哀、忧伤。


我将窗子打开,只见外面湿漉漉的,那草那树那房也是湿漉漉的。天地间到处是泥水、泥气、泥汤。


这雨下的也真够大的,就像有人从天上倾盆泼了下来。远山、房屋、竹林、树木都被一层层雾气笼罩着,朦朦胧胧的。而邻家的那几只母鸡在雨中毫无顾忌地走着,甚至在仰头歌唱。






我想:难道它们就不怕感冒、着凉?它们边走边扭动着屁股,喔喔喔的叫着。那模样就像时装模特儿在进行时装表演,可惜这时候没有一个观众。只有鸡们在雨中来回走动,那动作有些滑稽,有些可笑。但它们依然扭动着身躯,摇摇晃晃。


但我觉得有趣,就走出房来想和鸡们聊聊。可是那一只只鸡见到我反而扭着屁股进了窝,不再舞蹈,也不再歌唱。 
我站在外面,只觉得脸上痒痒的,雨滴就像一个个少女在亲吻着我的脸庞。


那种沙沙沙、淅淅淅的声音总是在耳畔响着。那水珠顺着脖子往身上躺,凉阴阴的。这时,雨小了那些。我朝竹林边走去,只见地上绽开了不少裂缝,我仿佛听到春竹拔节的声音。我想:要不了多久,竹林又要增添许多风姿卓约的美艳女郎。






从远处飞来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钻进这片竹林,不知是因家庭不和吵架,还是在议论着什么?一会儿,麻雀们发现了我,它们用不解和困惑的目光看着我。也许在说:你这笨蛋,下雨还来这干嘛?想捕捉我们呀?别傻想了,我们对于人类的阴谋见得多了,快收起你们的粗暴和疯狂。


竹林里没有麻雀的窝,它们的窝在对面的那片柏树林里。那些柏树长得又高又粗,是这一带树林中的伟丈夫。麻雀很有眼力,把窝搭在这柏树梢上,人是很难爬上去的,就是爬上去了,那手腕粗的树梢能承受得了百多斤重的人吗?因儿,许多麻雀就在这些柏树上安家落户了。相对来说,是很安全的。如果被雨水一催,柏树就会使劲往上长,或是绽出许多枝条和嫩叶。雨是柏树们的信使和母亲。它在雨的滋润中疯生猛长。






一条黄牛从雨中走来,哞哞叫着,铜铃撞得脆响。我听邻居说,这条牛己耕耘过几百亩地了,是一个劳动能手。我想:要是哪天评劳动模范,我一定投它的票,或是给它个大奖。


雨沙沙沙、淅淅淅的下着。我想:前些天埋在地里的那种子,就要破土而出了,一定像初生的婴儿那样惹人喜爱,一定长得漂亮。




作者简介:铁裕,散文悦读平台专栏作者,笔名一荒玄,60后,1996年开始创作散文,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鹤壁文艺》《文苑》《中国青年报》《作家驿站》、《作家前线》《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园林》以及各文学公众号发过诗、文千余篇、首。2000年至2014年因各种原因辍笔,2015年又开始散文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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