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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叛乱:如何运用兵棋推演变革大学教育模式?

 桌面战争 2021-02-07

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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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刊于澳大利亚国防学院的网站The Forge,作者塞巴斯蒂安裴(Sebastian Bae)为兰德公司分析员,阐述了如何利用兵棋变革现有的教育体系,并总结了大学运用兵棋的基本原则和经验,呼吁作扎实研究,打好基础,按照循序渐进的原则发起变革。

教育性兵棋推演正在经历令人瞩目的复兴,这体现在兵棋推演俱乐部的增长以及兵棋作为课堂教学工具被广泛接受。从平民教育者到高级军事领导人,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兵棋推演可以成为强大的学习工具,可以使未来的决策者更好地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作为高校,民用和军用,继续发展21世纪的学习和教育,兵棋推演和其他形式的体验式学习的可能日益成为向课程渗透的重点领域。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如何在大学里培养兵棋推演氛围?

没有唯一的、明确的答案。英国伦敦国王学院,美国陆军战争学院和美国海军战争学院等几所大学都建立了出色的兵棋推演课程计划,每种计划都有其独特的特点。如果大学的目标是建立一个兵棋推演课程计划,那么具有传奇色彩的兵棋推演历史或拥有该领域的专家并不是前提条件。在过去的两年中,美国乔治敦大学的安全研究计划(SSP),美国海军陆战队指挥参谋学院(CSC)和美国海军战争学院(USNA)都制定了各自的兵棋课程计划。在合作伙伴和同事们的支持下,这些计划以作战实验室,学生社团和兵棋设计课程为特色,学生可以在其中研究、设计、开发和执行原创的教育性兵棋推演。

这些举措取得成功和快速增长的关键在于掀起一场“叛乱”运动,这是一项基层运动,旨在在校园内促进体验式学习。诚然,建立任何兵棋课程计划的想法,无论是课外学生社团还是官方课程,都可能令人生畏。高等教育机构,无论是民用还是军事机构,都可能抗拒变革,不愿承担风险,并可能通过官僚机构扼杀创新。因此,对于那些打算自己开发兵棋课程计划的人,我提供了进行兵棋变革的四项总体原则,即先走后跑、寻找支持、合作共赢和利用机会。

《英雄崛起:三国》,这是一部有关古代中国三国时期的原始教育性兵棋推演。兵棋推演是由学生在乔治敦大学安全研究计划的“战争基础知识”课程中设计的。

先走再跑

要有耐心并精心构建兵棋推演课程,抵制“还没学会爬就想跑”的冲动。最初,进步可能是渐进的,但是这些早期步骤很可能会成为基础基石。这听起来很简单,甚至显而易见,但是跳过基本步骤的诱惑却是巨大的,尤其是随着组织压力和期望的提高。但是像任何发芽的变革一样,过度扩张可能是致命的。在2018年,美国乔治敦(Georgetown)兵棋推演计划对于新生来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每学期举行两次周日研讨会。然而,这些研讨会通过在学生团体中引起兴趣,并尝试了不同的方法来教授兵棋推演设计,从而成为重要的孵化器。这些参与研讨会的学生后来将成为第一批乔治敦兵棋推演课程的基石,并成为乔治敦大学兵棋推演协会(GUWS)的学生骨干。早期的实验和错误帮助完善了我的课程,使其在2019年能够首次亮相。

许多兵棋推演计划失败是因为它们尝试做得太多,太快。选择推演(或购买)入门兵棋的就是一个例子。在我的课程中,我主要使用《权力游戏》,《弗里德里希》和《轴心国》作为入门级兵棋。我的绝大多数学生,无论是文职人员还是军事人员,都很少或根本没有业余爱好或职业兵棋经验。最常见的错误是迫使新手玩家进行令人生畏且复杂的兵棋,造成兴趣的火花还未燃起就被熄灭。因此,引入的第一批兵棋必须简单,易用且动态。例如,弗里德里希的规则大约是7年战争时期的兵棋,它的大小就是一幅纸牌。不过,无论我是为上校还是为平民研究生准备的《弗里德里希(Friedrich)》,推演者们都会了解到物流的制约因素,机动的重要性以及如何管理优先事项以防范风险。最重要的是,玩家希望推得更多,并喜欢基于兵棋的学习的力量。另外,上述三个兵棋包含多种简单的推演机制,这有一个额外的好处,例如基于纸牌的裁决,点对点移动,效果卡和可变单位类型,这使学生可以开始组装他们的推演卡片。以后,学生可以进行更复杂,更强大的兵棋推演,例如《太阳帝国》《遥远的平原》《莱茵河比赛》《暮光之城》和《Command:PE》之类的计算机兵棋推演。这种稳定的,渐进的过程类似地适用于帮助不熟悉基于兵棋的学习的教育工作者将兵棋推演整合到他们的课堂中。关键是采用一种迭代方法,旨在以一连串的小规模成功为基础。

1月,乔治敦大学的学生在乔治敦大学兵棋协会(GUWS)举办的兵棋之夜中推演《权力的游戏》。

寻找支持

没有支持的叛变注定会失败,在大学的校院里和在阿富汗山区一样。支持有两种主要形式,我将其描述为拥护者和赞助者。拥护者是在内部和外部为您的事业提供的个人或组织支持,为您的叛变活动蓬勃发展提供重要的制度保障和动力。赞助商提供物质支持或服务,包括兵棋和资金。

在上述三所大学中,坚定的拥护者和赞助者的支持被证明对他们各自的兵棋计划的开始至关重要。乔治敦大学的安全研究计划(SSP)的副总监丽贝卡·帕特森(Rebecca Patterson)不仅提供了机会,而且还积极促进了我在乔治敦(Georgetown)课程的发展。同样,教务长乔纳森·菲利普斯(Jonathan Phillips)上校,副主任兼学生教务长Matthew Neumeyer上校,学术运营副主任Michael Ronza以及我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指挥参谋学院(CSC)的共同讲师Craig Hayden教授和Paul Gelpi教授为创建一个他们的“灰色学者计划”中的兵棋推演设计课程。同时,兰德公司的海军陆战队中心担任了重要的赞助商,为该课程提供了资金和研究支持。建立USNA博物馆的馆长Claude Berube和NHWL的首任负责人Marcus Jones分别是美国海军学院(USNA)海军历史兵棋研究室(NHWL)和相应的兵棋设计课程,他们继续扮演拥护者,赞助商和合作者的角色。

商业兵棋社区在赞助和支持方面也被证明是必不可少的。去年1月,兵棋协会成立只有几个星期,没有一款兵棋。到11月,兵棋协会兵棋库拥有130多种独特的兵棋名称。通过个人爱好者,设计师和发行商(例如PHALANX,GMT,MMP,Hollandspiele,Dietz基金会,Worthington Publishing等)的捐赠,实现了这一非凡的飞跃。因此,兵棋协会兵棋库目前能够支持兵棋研讨,使学生兵棋设计师能够进行兵棋研究,并为合作伙伴教育机构提供兵棋库,不再受个人收藏的限制,学生可以探索的兵棋领域正在不断扩大。

美国海军陆战队中尉们在推演《刺客的钉头锤》后合影留念,这是一部有关印度太平洋战区现代冲突的教育性兵棋推演,是由美国海军陆战队兵棋系设计的。

合作共赢

您的兵棋推演变革稳步积累了经验,并进一步拥有了拥护者和赞助商–现在呢?您如何成长并避免停滞?常见的解决方案是与合作伙伴合作,旨在提供可在您的单位内外产生价值的服务。这主要通过两种方式实现:设计有用的兵棋和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

在上述三所大学中,学生都将根据各种军事案例来研究、设计、开发和执行教育性兵棋推演。有抱负的兵棋推演设计师会亲自体验兵棋设计过程中的挑战、启示和乐趣。但同样重要的是,该课程产生了独特且重复出现的资源:教育兵棋的稳定供应。在美国海军学院(USNA),即将举行的兵棋研究室(NHWL)兵棋推演设计课程专门选择军事案例研究来支持现有的教学课程。因此,由中尉设计的教育性兵棋推演可以作为教学工具重新用于美国海军学院(USNA)的其他课程,从而形成良性循环。同样,由美国海军陆战队指挥参谋学院(CSC)学生设计的教育兵棋最终将与合作的海军远征部队共享,作为海军陆战队的训练工具。在以后的迭代中,我们将与合作伙伴的指导者和组织进行实验,以作为学生兵棋的赞助商。这将使学生设计团队能够为特定目的设计兵棋并提供赞助。基本原则是创建有目的的教育兵棋,为教学和合作伙伴提供价值。

建立通向合作伙伴组织的教育兵棋推演的渠道可以作为建立长期,稳定合作关系的基础。2020年初,我的乔治敦大学学生为布鲁特·克鲁拉克中心创新与创造中心展示了他们的原创教育兵棋。我的乔治敦大学的学生们对兵棋推演情有独钟,他们在历史,军事战略和兵棋推演设计方面与同龄人进行了互动。但更重要的是,该活动与布鲁特·克鲁拉克中心中心建立了持续而富有成果的合作伙伴关系-包括GUWS参加了海军陆战队大学2020年维京盾牌兵棋推演比赛以及我课程中的年度兵棋推演演示。指挥和参谋学院,美国陆军战争学院和美国海军战争学院的模拟教育系也曾是宝贵的合作伙伴。他们为我的学生举办了兵棋推演,提供了专业知识,并自愿作为网络研讨会的发言人。我们的合作伙伴关系不仅限于军事专业军事教育机构,还包括智库,商业兵棋论坛以及国际性大学。庞大的合作伙伴关系使学生能够在大会上展示自己的兵棋推演,对教育性的兵棋推演产生兴趣,并建立合作者网络。如果要运用兵棋推动“叛乱”其秘密在于找到志同道合的合作者并保持持久的伙伴关系。

乔治敦(Georgetown)的研究生为在布鲁特·克鲁拉克中心(Brute Krulak Center)的海军陆战队大学的学生推演希腊战争(Petroonnesian War)上的原始教育兵棋推演。

适应和利用机会

我最喜欢的军事格言是:没有计划能够在第一次接触中幸存下来。尽管过时且过度使用,但其相关性不可否认。在年初,乔治敦大学兵棋推演协会(GUWS)雄心勃勃,议程紧凑。我们预定了设施,安排了演讲者,并准备了比赛。然而,新冠疫来势汹汹,不得不关闭了校园,突然将所有人带入虚拟学习环境。我们的计划都没有在2020年首次接触后幸存下来。因此,我们发现自己处于不稳定的境地–或适应或放弃。

在COVID面前,面对面的兵棋之夜和示威游行是我们的跑马灯计划,这是与我们的会员和兵棋团体互动的主要手段。但是,随着对校园活动的不断禁止,我们不得不寻找新的方式来保持相关性。在COVID的前几周,GUWS将其每月一次的演讲嘉宾系列转变为每周一次的网络研讨会系列。该系列最初是切线工作,现在包含了各种各样的兵推主题,从设计平叛兵棋推演到美国空军的《Title 10》兵棋推演主题。尽管起初具有挑战性,但网络研讨会系列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使GUWS成为职业兵棋推演社区中的知名实体。同时,兵棋之夜逐渐转移到Steam,Tablet Simulator,Zoom和Discord等数字平台。向数字环境的转变也为利用我们的合作伙伴提供了新的机会。不受地理位置的限制,来自全国各地的专业国防兵棋推演人员可以参加由学生主导的设计演示,从而扩大了潜在的网络研讨会演讲者的人数。公认的是,数字化转型并非无缝,也不费力。尽管如此,快速适应和采用新媒体的能力使GUWS不仅能够应对COVID的挑战,而且能够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发展。 

GUWS网络研讨会各期的幻灯片涵盖了众多主题

全球兵棋推演变革

兵棋推演不是教育和培训的灵丹妙药,有一定局限性。但是,如果使用得当,兵棋推演可以作为有效的体验学习工具。这引发了从澳大利亚国防学院到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一系列教育性兵推浪潮。但是,卓越的岛屿还远远不够。过多的教育兵棋计划不能被困在各个孤岛之上,这注定会重复同样的错误和努力。如果要继续发展教育兵棋推演,则可能需要进行全球兵棋推演变革,这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但是如果成功的话,红利可能会非常可观。

作者

塞巴斯蒂安·J·裴(Sebastian J. Bae)

兰德公司(RAND Corporation)的国防分析师,其为美国陆军和海军陆战队从事兵棋推演、新兴技术、战争的未来以及战略和理论研究。他还担任乔治敦大学安全研究中心的兼职助理教授,在那里他教授有关设计教育性兵棋推演的研究生课程。他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指挥参谋学院和美国海军学院教授也教授类似的课程。他还是乔治敦大学(Georgetown)大学兵棋推演学会的教职顾问,作战研究协会兵棋推演实践协会的共同主席,布鲁特·克鲁拉克中心创新与创造中心的研究员,并在教育兵棋推演执行委员会任职合作。先前,他在海军陆战队的步兵中服役了6年,曾于2009年部署到伊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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