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初恋这件小事,每个人心里或许都藏着一段尘封的过往。
最稚嫩的青春岁月里,仅仅因为瞬间的怦然心动,第一次把所有的热情投入在对那个人的爱恋里,常常做一些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的傻事,只因那个人是特别的。
我们常常说起初恋的美好,倒不一定是因为那个人有多好,更多的是对那段岁月的怀念,只有在那个单纯、热情、不顾一切的年纪里,才会有那样笨拙执拗的爱。
新一季的《忘不了餐厅》里,新加入的孔繁漪奶奶说起自己的初恋时,眉眼里仍是止不住的笑意。
两人一见钟情,很自然地就走到了一起。
幸福的是,这是一段成功的初恋。在孔奶奶的记忆里,他们的恋情没有经历太多的波折。数十年的时间里,没有吵过闹过,也从未分开过。
直到现在,孔奶奶和旁人提起自己的爱人时,都是喜悦而幸福的,十分骄傲地说她爱人一米八多的大高个儿,曾经是排球队的领队和教练,虽然现在退休了,但时不时的还会和人一起打排球。
从她日常的一些言辞和举动中,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爱人在她生命里有多重要。节目里,看到高个儿的王彦霖,她会小心地上前询问对方的身高,听到回答是“一米八三”时,还会赞赏地点点头,说“你看看,这是漂亮个儿”,因为她爱人也是大高个儿。她一直以为爱人就在她身边。
“他有时候跟我在太原,有时候在天津。现在我天南海北地跑,有时候地点就弄不清楚了,过几天就他来看我,过几天我去看看他,儿子也在这儿,很方便。”她说道。
然而事实是,她的爱人在2004年就已经去世了。因为患上阿尔茨海默病,孔奶奶时常忘记这件事。
近两年,她的记忆明显地下滑。她记得自己的家人,有最基本的生活认知,退休前是语文老师,字依然写得很好。但她时常会忘了现在在哪儿,要干什么。有些时候,她仿佛生活在年轻时的记忆里。二十多年前的一些事,她反而记得十分清楚。“我就是定了一个,这一辈子就结束了。”她笃定地说。回想上一季的节目,有人问起小敏爷爷“一生会不会只爱一个人”时,小敏爷爷也是笃定地说:“当然,我现在就是一生只爱一个。”
年少的喜欢,只是从心,不需要太多的理由。而爱,是记忆,也是责任。从相遇,变成恋人,再结伴成为丈夫与妻子,两人度过共同的岁月,相互扶持,相互照应。
即使老去,也还拥有一份可以重新回味的心动,在或长或短的沉默之后,笑谈“当时年少/我们相爱但又何等懵懂,无知。”(叶芝《长久沉默之后》)而爱情,也在岁月的磨砺中,变得淡然、纯粹,如呼吸般自然。“我们很近,你那疲倦的手
平凡的爱情或许就是如此,两个不完美的人在一起,互相包容,体谅,容纳彼此的不完美。这样的爱,有些现实,琐碎,也有它沉重的一面,但却真实而可贵。我们终会老去,等到了孔奶奶这个年纪,一次短暂的告别常常意味着永别。
有些人永远地离开了,有些记忆如沙漏般渐渐流失。但爱不会消失,相伴多年后彼此之间深入骨髓的熟悉和默契还在。当它们超越了时间和空间时,便是永恒。
如今想来,遇见一个对的人,然后执手相伴一生,这样的爱情总是浪漫而又令人向往。可在当下这样快节奏的生活里,这样的深情又是多么难得,或许也正因如此,我们会为《忘不了餐厅》节目里爷爷奶奶们从一而终的爱情而动容。
一心一意,大抵是最令人欣羡的情话了。
编辑 | 几旼 校对 | 西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