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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画 |《苹果树下》 杨 永

 雷文21ot41jhpa 2021-02-23


作者杨永,生于大美新疆,长于天山脚下,汲于玛河之畔,知世事于安集海盐碱滩之上。少年便挑灯夜读世界名著,青年喜颂诗经唐诗宋词元曲古文观止和史记。中年惮于生计奔波操劳。闲时终不能忘记诗歌创作。如今蛰伏于潴龙河畔,埋头诗歌创作,以为爱好娱乐,欲罢而不能。以抒黍离之悲苦,吐胸中之块垒。

苹 果 树 下

文/杨 永

那一年我们来到白家洼

母亲故乡,姥姥的老家

硕大的苹果挂满了枝桠

苹果树在山坡上密密麻麻

村里的新冷库正上椽架

一群帮工男女嘻嘻哈哈

狭窄的村路泛着雨后的泥巴

新疆开来的轿车有点打滑

大哥拉着80岁的母亲回老家

我和大嫂坐在左右护架

从天山脚下一直开到崆峒山下

母亲的激动像山花嫣红紫姹

白家洼每一家房子都簇新挺拔

门楼高大铁门黑亮瓷砖青瓦

路过的村民笑迷迷地搭讪说话

从容不迫像城里人一样神采焕发

他们和姥姥的家乡记忆绝然不搭

姥姥的故乡回忆总是贫穷匮乏

洋芋是度过饥荒的救命主食

田地里是因为干旱欠收的庄稼

姥姥的记忆是村民没有安全感

土匪总在半夜来村里抢掠烧杀

山顶上的堡子是他们躲藏的铠甲

饥饿的恐惧让姥姥终生惊怛

1959年治平的亲戚逃来新疆

那些乡亲穿着羊皮袄格外邋遢

他们为可以吃饱而感恩戴德

纷纷落户新疆成立了新家

如今漫山遍野的苹果树绿风飒飒

才知道静宁苹果早已誉满天下

致富的乡亲们骄傲而不自大

朴实脸庞上有对远方来客的欢洽

我们扶着母亲站在苹果树下

年迈的母亲抚树有感而发

那时候穷得吃不饱一顿饭

现在满山苹果就可以致富发家

聪明的家乡人有的是办法

对待干旱他们实用而又慧黠

他们在苹果树下铺了一层碎石

可以把山上的潮露全部吸纳

他们把结出的苹果全部挂袋

神秘的纸袋里包藏着天地精华

静宁的苹果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酸甜香脆真是果品中的仙葩

母亲扶着苹果树百感交集

说这是家乡人千年修来的造化

乡亲说是一个县委书记号召的结果

家乡才骑上了科技进步的黑骏马

那一年我们陪母亲回她老家

满山遍野的苹果树,苹果硕大

我们站在苹果树下,景色殊佳

母亲的老眼里满含着泪花

杨永作于2018-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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