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建家园 阿虎 160cm×200cm 油画 翻越雅玛里克山 那一天我突然豪情涌现 要爬遍乌鲁木齐所有的山 女儿买的鞋适脚柔软 健步登攀穿行如箭 红光山上看金佛璀璨 一众信徒焚香祷念 环山有一条路穿林荫幽暗 一定的高度把雾霾冲淡 红山是一座公园 雄踞市中心耸绝壁巉岩 游人如织凭栏眺看 河滩路车流奔腾烟雾弥漫 蜘蛛山早些年曾经踏看 一片荒凉让人嗟叹 首府中心竟荒弃不管 平凹处正建光秃秃的楼盘 鲤鱼山也是一座公园 它像一只鲤鱼奋力游向天山 可惜水源枯竭坐化成石磬 黄土坡被丛林遮掩 雅玛里克山也是荒山 曾让我忧郁愤懑 山是城市的风水宝鉴 怎么能荒芜侵占弃之不管 雅玛里克山也叫妖魔山 名字反差让人忌惮 我住城市东北它坐西南 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只要1元 4月的一天日丽风暖 我听从司机建议到雅山四站 沿着山路逶迤而上 高大密集的榆树林让我震憾 原来市政也有俊贤 知道山的风水需要渐涵 乌城终于懂得城建 百年树木知证禅 那山路向高柏油铺展 树底下残雪余冰水流潺潺 步行已觉膂力渐软 寻一根树枝作拐杖壮胆 空手拄拐脚力增添 山林空寂心境恬淡 山风拂来犹如醍醐灌顶 空气清新似乎飘飘欲仙 山路南侧高楼布满 我担忧居民出行困难 不是每一个家庭都有车方便 楼满山坡绝不是雅致景观 第一座山峰就让我惊叹 霍然拔起道道层岩 一堆堆片石壅积如危卵 山顶上树一面红旗迎风招展 山高坡陡犹如挑战 第一座山必须要登攀 我大步跃过树林下的沟堑 踩着坚硬的冰块和石片 踏上山坡才知发端 那些石片是挖树坑所钻 绿化的痕迹四处可见 我敬佩美化城市的勇士先贤 我像一只猴子攀爬危山 拐杖为我坚实撑点 脚底下哗啦啦坍塌石片 又急又累满头大汗 解开衣扣让山风灌满 抓住荒草拖拽向前 脚底下绝不能移动空悬 我找得到裸露的砾岩 山坡过半 危岩陡峭实在难攀 我灵机一动改变行进路线 沿着凹处向东坡攀援 东坡果然向高平缓 一簇簇立石绕行可攀 我轻易地爬上峰巅 顿觉清凉的山风抚摸着汗脸 我取出手机定位地点 标注显示妖魔山 怪不得雄峰兀立西北尽收眼前 凌乱的楼群虎踞龙盘 向东向南是更多的群山 我却已经心跳气喘 我坐在岩石上观察路线 我要找长距向南攀缘 东面的高山是一座森林公园 那里可以单独游玩 我主要的目的是横跨雅山 最长最险是从北向南 下山时我从东坡树林横穿 平坦山坡上大树密繁 粗壮的榆树组合成林苑 一棵一棵像挽着臂膀相连 走到路上迎面一个壮汉 脚步带风眼光放电 像一只山猫敏捷地疾步下山 我问他原来是每天必转 他沿山路向上盘旋 再往下走十几公里远 厚积薄发遥遥领先 看他虎步豹跃身姿矫健 雅玛里克山势向南 一座座高峰突起连绵 我选一个可攀处足登手援 只踩得碎石尘飞沙溅 鼓足劲登顶如烹小鲜 放眼四野定睛一看 红旗条幅点缀着山峦 原来植树的民工们正埋头苦干 每一面山坡都在栽树 人们一群一群像一场会战 挖坑的铁镐铁锹亮光闪闪 栽树的妇女们花衣彩绢 一股豪情涌入心田 城市的希望蔚然大观 荒山将变成一座青山 我感佩决策者英明果断 我将以攀登者的身份见证变迁 栽树的会战者成为我的侣伴 那些民工们黧黑的脸 辉映出明天的辉煌灿烂 一道长长的山脊挡在眼前 这山脊如斧劈刀砍 我以骑马的姿式伏行向前 手脚并用狼狈不堪 山风强劲要把我掀翻 石层溜滑上刺草形成天堑 我不能后退只能缓缓延展 像一条蛇紧贴危岩 山坡陡峭峻险 一块石头哗啦啦坠入深渊 山脊像刀背高高空悬 那一刻无比惊险 公交站一位维吾尔警卫向我规劝 他高大健壮温良慈善 他说前几天一位老人爬雅山落难 60几岁摔成骨折抬下山 想到这里心跳气喘 横下一条心把唾沫吞咽 我在山脊上格外显眼 远处一定有许多民工在观看 横下心做一条英雄好汉 目标是征服雅山 管它妖魔山如何凶险 手抓脚蹬攀紧山岩 春阳当头无限温暖 晴朗的天空白云悠远 山风阵阵鼓荡衣衫 顾不得抹一把涔涔热汗 一条黑色粗水管通上山脊 有一些工人踩过的痕斑 我沿着那痕斑一点点挪位 管道是定位的罗盘 工人们在山顶铺设水管 想一想工程多么艰难 他们冒着巨大风险 人拉肩扛一点一点挪上山巅 这是雅山最险的一段 山梁像刀脊向南通贯 一只雄鹰在天空悠悠盘旋 映衬出一种宏阔壮观 我踩着岩层向前延展 抓住石块的犄尖 避开荆棘的无情纠缠 免不了刺中手掌疼痛如过电 终于登上山脊最高点 西边是绝壁深涧 东面的陡坡上民工成群成片 栽好的树下正在布置滴灌 下山好象溜坡滑板 我从栽好的树杆间穿行下山 滴灌的黑色细管通到每一棵树下 我注意着跨过它们不要踩断 山下路上站着一个硬汉 他上身赤裸露出肌肉强健 50岁的模样却说已经60多岁 春天的山风吹来不抖不颤 他说一年四季在这里爬山 冬天也是一件运动衫 每天十几公里从北向南攀援 他麦芽黄的皮肤泛着油光闪闪 他指一指前面最高峰巅 说那青年峰是雅山最高点 攀上去等于征服了雅山 有一条坡路送你凯旋 山峰上矗立着雷达天线 圆球铁塔展示着某种气象壮严 我沿着步道一鼓作气 穿过铁丝网的破洞侵入兵站 山顶有一条土道绕过山尖 看来兵站默许人们健身登山 我从北向南走到山边 军营里战士栽树平坡干得正欢 五个工人正施工放电缆 几罐青岛啤酒引我口渴干咽 我问他们哪里有水源 或者卖一罐啤酒浇我心中渴焰 我说我从北向南四个小时爬山 我来自遥远的太行山 乌鲁木齐的山我已经爬遍 佩服你们天天与山相伴 一位黑脸师傅哈哈笑颤 说给你找一瓶矿泉水解渴除烦 他走到工程车归返 递上一瓶娃哈哈让我万分感念 我仰脖咕嘟嘟一气喝完 感谢千别飞步下山 一群甘肃老乡扛着镐头铁锨 晃晃悠悠走得特别散漫 贴过去与他们攀谈 原来是贫困山区一个镇的乡眷 来新疆打零工互相照看 挖一个树坑8元钱 他们步行到山腰集合 有班车送他们回居住点 他们说着憨厚朴实的方言 行千里远只为吃和穿 我与他们为伍自感形惭 我衣食无忧游手好闲 他们要挑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没有医保远离家园 与他们分别脚步变得沉甸甸 是累是忧难以分辨 栽树的民工身份可怜 游赏的市民可会把栽树人怀念 仓房沟路车流鱼贯 我跌跌撞撞一步步下山 新疆的黄昏来得很晚 足够我步行到奇台路边 坐上73路公交身心涣散 买了一瓶可乐一口气喝完 首府的人们上车下车 城市的公交实在方便 心里还在悄悄盘算 下一步是不是去爬博格达峰峦 那才是人生真正的挑战 不知道我有没有必需的条件 乌鲁木齐的群山正在绿化 这真是可以告慰的彻底改变 我对一座绿城从不小看 一种崇敬充溢心田 简介 作 者 作者杨永,生于大美新疆,长于天山脚下,汲于玛河之畔,知世事于安集海盐碱滩之上。少年便挑灯夜读世界名著,青年喜颂诗经唐诗宋词元曲古文观止和史记。中年惮于生计奔波操劳。闲时终不能忘记诗歌创作。如今蛰伏于潴龙河畔,埋头诗歌创作,以为爱好娱乐,欲罢而不能。以抒黍离之悲苦,吐胸中之块垒。 不周山 | 余长城 | 蒋小寒 | 查文瑾 | 潘慧增 书香一瓢 | 在水一方 | 文海 | 小彤 | 茶香 孟奀 | 怀素 | 黄玉生 李全文 | 红叶霜美 田力 | 杨永 | 陆文谿 | 江非 | 孔昭 | 麦冬 郁斌 | 南人 | 刘季 | 杜牧野 | 蓝蓝 合作、投稿请联系主创团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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