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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霞不吭声，只是夹着一个小钱包，迈出门槛朝菜市场走去。天明一把拽住她的衣角又说：“你怎么头不梳理，就买菜去，平常你不这样，今天是为什么？”明霞还是不吭声，继续走她的路，天明不解地问：“你今天到底怎么啦？”“我劝你回来稍微打扮一下，这样有利于我俩做生意。”天明抢在明霞之前，想遮住明霞那种样子，可明霞非得抢在天明前头。就这样你争我夺，明霞还是抢在前头，要不抢在前头，明霞说今天她生意不做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不觉来到了菜市场，有些卖菜的人对她不太熟悉，看到她那样以为他疯了，有的卖菜的人对她很熟悉感到很奇怪，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个女的以前买菜打扮得很清秀，今天怎么变成这般模样。”“明霞，你很讲究，今天为何这般打扮？”一个对她特别熟悉的，和她仿佛年纪的少妇问。明霞低头不语，只是买他的菜。那少妇仍是那样问。明霞仍是不作声，买他的菜。有人问天明，你是她丈夫，你应该清楚。天明说，她说她爱这样做。这个人没问出个原因，也就不再追问了。心想，反正也不管她的事。不管什么人怎样看她，议论她，她和天明只管买菜。不多时，菜买好，他俩回家了。天明打扫卫生，明霞洗菜，准备客人来他俩的饭店吃喝。明霞虽忙，可心里总是觉得不舒畅，毕竟一个美丽的少妇，变成这样，她本不愿这样丑妆自己，这是逼得她这样做。
快中午了，他俩饭店里来了四个中年男子，看看明霞那种披头散发的糟样子，屁股还没坐稳，就走了。接着又来好几个人，看看明霞那种脏兮兮的模样，脚还没跨进门槛掉头就走了。紧接着又来七、八个人，看看明霞头发蓬乱，眼里好像还有眼屎，真的没进门转身又走了······这一天可以说吃喝的人少之又少，只是到晚上六点左右，有几个大约六旬以上的老头子和老奶奶在此吃了几碗小菜饭。这一天他俩把什么房租等东西一除，可谓是大亏本。一天天过去了，生意越来越淡，一亏再亏，再这样支撑下去，要不到一年，所赚的钱可能要搭进去。天明哀求她改变面貌，再这样真的难以将生意做下去。明霞说，没生意，人安全，没有男人来骚扰她，更没女人来和她吵架。明霞真的愿意丑妆自己，愿意生意这样亏下去吗？不，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没的选择的选择。只有这样才没有人找她麻烦，惹是非。其实她心如刀绞，这样下去挣不到钱，儿子读书怎么办？儿子成家立业怎么办？今后的生活怎么过?······这一连串的问题，她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思考，她焦急着，忧虑着，真想去见阎王去，这样一了百了，人生就彻底解脱了。可是她思前想后，决定在支撑一段时间看怎么样？
又是一天，中午没生意，吃晚饭时还没有生意，到了七点多钟来了几个女的，有的好像比她岁数大，有的好像比她岁数小。这几个人，看明霞这般模样，本不想吃，可已经来了，只好坐下来。这几个人，原来商定好了，搞点啤酒喝，慢慢地边吃边谈谈，可她们现在改变了，只吃小菜饭。前后大约二十分时间就吃好了，吃完之后，付了钱就走了。“我吃到今天的饭店，从来没有看见这个店里的老板娘如此之脏。我都懒看的。”“你甭说，脏是脏，可仔细看看，这个老板娘还不丑，他要是好好打扮一番，一定会招来生意。”“我看这个女的十有八九是神经，不然搞得那么脏兮兮地干什么？我还好像闻到嘴的臭味。以我看这个夫妻饭店没生意，定下来亏本。”“我也好像闻到一股嘴臭之味。照这样下去，这个饭店不长时间就会自动关闭。”
此时天上挂着几颗冷落的星星，眨巴着眼睛，仿佛在对明霞说：“明霞大姐，你不能再这样自己残杀自己，这样你会没出路的，连生存都将成大问题。”就这样他俩一直持续到2006年1月初。一天夜间十点钟之后，没有生意了，她和天明各自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明霞独自睡在床上很懊恼，很矛盾。她又在思索：这样安全是安全，可是不但没钱可赚，还天天亏本，一天没几个人在此吃喝，大部分都是小菜饭，有时整天都没一个人来吃，还有的人本来兴致浓浓要到这里吃喝，可是一看到我这般模样掉头就跑了。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翌日清早，天明跟明霞说：“你再不回复你原来相貌，我可要走了，你一个人做生意去了，我可亏不起！”这是天明从认识明霞开始到现在第一次语气这样严重同明霞说话。明霞是个明白人，他能理解，也不发火，只是说再等等看。马先友，安徽南陵人，小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在文字里徜徉，发表近800首诗词，多篇散文，现代诗也有发表（网络平台发表除外），创作小说90余万字。著有《虬川漫咏》诗集。目前是江苏省江南诗词学会会员，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图片除署名外，其它均来源于网络 赐稿邮箱：jstjtx@163.com 转载请注明出处“温馨微语” 转发是对作者最大的鼓励 扫一扫下面的二维码关注“温馨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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