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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陪着自己的孤独在时间的一隅颠倒辗转 雪停了。出太阳了。楼顶瓦片上仍有积雪顽固地盘踞在晴空之下，阳光友好地打招呼，它却翻出一个大白眼。养鱼的大缸结了一层冰，从缸的边沿呈环状包抄中心有水滴不停敲击的地方。有如玻璃一样的冰片处心积虑地在这一口缸里筑巢，顺便将水中几条忍冬耐寒的鱼做成它们凝心聚力的标本。好在我及时插手，果断终止了一场阴谋。花坛的雪局部地区堆得有上下两册的《安娜卡列尼娜》那么厚。为所有兰花搭建临时的纸箱屋，而只有开了花的水仙才有资格住进暖房，更多的顶着花苞的以及拼命抽条的水仙就全凭它们自身的底气斗雪凌霜了。连着几天的严寒把脚步在昼夜点了电暖器或开着空调的温室里锁得紧紧的，下了卷帘门，不知露台上还有一群叽叽喳喳的生命。吃过早饭急急地跑上去晒衣服，顺路查看一下水缸里的鱼，看见两丛水仙花开得安然无恙，另有几处花苞苦兮兮地擎在寒风中。也很想知道泥土里的蚯蚓都还好吧——那些曾经与我照面的长长短短肥肥瘦瘦的家伙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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