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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时代 平凡的人生 之三 1.上中学了 经过努力，1960年我考上了Y市最好的中学YANG ZHOU中学的五年制的试点班，我班是5三（2），这在当时也是教学改革的试点，我想，我能赶上推迟上小学的一年了。在三年级的期终考试，我得了全班第一，正当我憧憬着，进入2年制的高中时，政策又变了，Y市中学的试点取消，只保留T市中学五年制的试点。我记得，在接下来的高中三年课程中，前大半年都在重复初中时的所学的知识。 高中，我进入了高一（3），66年高中毕业，正好赶上文化大革命，高考取消了。（据说，T市中学的试点班，65年绝大多数的毕业生都考上了大学。） 中学时代是值得留念的，我一生都记得当时的十六字校风“虚心请教，刻苦钻研，一丝不苟，持之以恒”我努力学习，关心集体，诚实做人。 60年刚上初中时，正值自然灾害，我是中学生了，每月有32斤的计划粮（普通居民只有25斤/月）。家离学校较远，中午我就带饭去吃，记得家里用罐头盒，让白铁匠用铁丝做了个提手，每天中午放淘好的4两米在罐头盒内，放好水，再倒一点酱油，我到学校时放在将它放在大蒸锅里，中午取出来，就是我的午饭。62年的下半年，国家基本渡过了难关，家里就让我在学校食堂里吃饭，每月交7.5元、32斤粮票，每逢星期天还可以退伙，那0.25元和1斤粮票，就是我的了。有时上午两节课下，实在饿得不行时，跑到校门口去花2分钱、1两粮票买一只烧饼吃一下。 我们学校的后面有个小农场，不仅种菜还养猪，学生每周有两节劳动课，经常去小农场为菜地，浇水施肥，小农场的收获，补贴了学生和老师的伙食，每天0.25元的伙食费，每个星期还有两天可吃到荤菜。 中午在学校吃饭的同学，饭后经常到学校西边的小河去嬉闹，有一次被Y老师看见了，她觉得危险，就让各班的班主任，把我们领到各班的学生宿舍，去午休。那时的学生宿舍就是一个个的大房间，挤满了上下铺。有一天我发烧了，被诊断为疟疾，（我估计就在学生宿舍里被传染的）后来发过好几次，本来就不胖的我，人瘦了十几斤。一位X大夫看好了我的疟疾，我一直记得他的样子，好像是南方人，个子不高，操着南方普通话，诊查细致入微，用的一种药好像是“环乐胍”（音），特别苦，要连吃了一个月，就能不再复发，果然好了以后，一直没有再打过疟疾。我的心里一直感谢他。 上高中时，国家进行教学改革，学校组织课外兴趣小组，我成了航模小组的召集人，学校总务处批给我10元钱，买工具。（当时我们每人一个月的伙食标准是7.5元。）其余的由我向市航模协会申请材料，主要是桐木片和专用胶水。我从小就对飞机感兴趣，对这项运动更是非常投入，达到了国家航模二级运动员的水平。 我的兴趣广泛，在文艺方面的朗诵是得到大家认可的，我代表班级参加学校汇演的朗诵剧“狼牙山五壮士”，该朗诵剧是我们班的同学找来的剧本，我们进行了改编。其中灯光设计、英雄人物的造型、全剧的导演，都是同学们的创新，在学校演出后引起不小的反响，那次演出至今留在我的记忆中。后来又被学校推荐到市里公演，受到了群众的好评。 高二时，我长到了1.82米，几乎是全年级最高的，由于很瘦弱，被誉为“杈棍”。我开始做一些力量的锻炼，“引体向上”从一个做不起来，到能做到30个以上，这对我后来插队，打工打下了体能基础。 2. 游泳 我从初中就开始学习游泳，每到夏天几乎是天天下水，那时也不知道害怕，在大运河里一泡就是半天，那里聚集着一群喜爱游泳的人，比本事，我是为数不多的能爬上“南京班”客轮的人，在“南京班”即将开过来的时候，要在水里提前加速，在其到面前时，跃出水面，攀住船边的护圈，现在想想那是很危险的。但值得自豪的是我曾护送过班里的不少同学横渡大运河。 在我读高中时，毛主席号召到大江、大河中去游泳，学校建了一个33.3米长的游泳池，几乎是学生挖出来的，我是积极参与者，抬水泥，两人抬一包，我却要和别人合起来抬两包，抬的时候我在后面，又把栓水泥的绳子，抢着向我这边挪，似乎我抬二包水泥，就能快一点建成游泳池似的，我太喜爱游泳了。有一天，参加完游泳池建设后，回到家里，大便出血，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哪知道就落下了痔疮。但值得我自豪的是，就在我们参与建设的游泳池里，我曾经夺过学校里的仰泳100米比赛的第一名。 3.二十岁的生日在N马路上啃馒头 66年6月我们，我们在准备参加高考，老师们指导我们如何填写“自愿”，高三大楼的教师休息室里，贴满了各高校的简介，6月18号，一个叫彭小蒙的红卫兵，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砸烂高考文化桎梏”的文章，高考取消了，我们也没有毕业，留在学校参加文化大革命。 66年9月3日（农历七月十九），是我的生日，那天我们学校上街游行，宣传文化大革命，我班是鼓号队，我敲大洋鼓走在队伍的前列。不知是谁下了决定，要到南京省政府去“请愿”大家稀里糊涂、浩浩荡荡地上了公路，我还背着一个大鼓，跟着队伍走，走了一段，好像是搭上了顺风车，到了南京省政府，省委的X付书记接待我们，他肯定了我们的革命行动，每人发了两个馒头，要我们回去“闹革命”。我们坐在马路边啃着馒头，群情激昂了一阵后，还是踏了归程，好像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了。那天晚上母亲备了一桌菜，还请了家里的亲戚，为我过二十岁的生日，主角没回家，长辈还担心我们会闹出什么事来，第二天不少好心的长辈，还赶来数落了我一阵。 母亲有点信命运，记得她淡淡地说一句，“二十岁生日没过好，十年不走运。”好像还真是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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