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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安全,却没安全感

 又木说 2021-04-02

再三确认


文/又木

图/网络

没有空调的夏夜,落地风扇像个遗老,轻轻掸去衣角的尘嚣,画着年岁的圆圈,送出和风的清凉。不慌不忙,自控风向。

小孩抱着泰迪熊,童话已经沉睡。

有小偷潜入房间,盗走长长的美梦。美梦用来贩卖,在这个浮躁的时代,贩卖美梦是个好差事。它是一种高级的鸦片,有大批的人等着买单,补充缺失的安全感。

夏虫不再沉默。夏虫只在夏天醒来。

我在梦中被风挤过长长的隧道,房子内的门窗多到数不清,一个个关闭、紧锁、再三确认,我最后挽着那个精神病女子的胳膊,央求她陪自己度过漫长的黑暗。楼上楼下熟睡的婴儿一开口说话就成了机器娃娃,人类再次失却温度。

惊醒后一身汗水,风扇还伫立着送出清凉,像是一个静默的抚慰。不安感又悄无声息地爬上床,需要再三确认的,是安全感!

想起前段时间看过奇葩说,黄执中在辩论中说到:“摩天大楼都有那种高空玻璃走道,底下是玻璃,让参观的人这样走过去。其实是安全的,我可以很科学地告诉你,那个玻璃的耐受度有多强,可以告诉你这个材质有多坚固,可以告诉你,它可以承重的最高限是多少,而你是多少,可是你不敢走,不是因为不安全,因为安全感跟安全是两回事。你骂我说,你说你怎么不敢走,明明是安全的,你这人懂不懂物理,你骂我不懂物理,我说你不懂人性,我们需要安全感,即便是虚妄的……”

这个比喻非常贴切,即便理性上有多么权威的科学来论证指数是安全的,但是安全感就像一个捉摸不透的他者,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跳出来。

记得高中入学军训时,有一个信任后倒的训练项目。训练的学员站在一米五高的背摔台上直身向后倒,队友们在台下平伸双臂接住他。有人多次尝试未果,不是质疑教练的训练经验,也不是不信任队友的保护,是安全感在作祟、在反复提出问号。

分手的时候,女生经常会说:“你很好,但是没有安全感。”

男生问道:“我对你嘘寒问暖,送你小惊喜无数,吵架时哄得你快上天了,你怎么能说我没有安全感呢?”

女生回答说:“我一再问你是否爱我,真心喜欢我的时候,你一开始还认真回答,但是渐渐地就厌烦,你觉得你上周才回答过这问题,我又怎么又问了,我是健忘还是故意招人烦呢。其实,我只是在确认下安全感,要知道,不安感经常神出鬼没。”

女生继续说“而当我问你,我们的未来怎么安排的时候,你说每天住洋房开豪车儿孙满堂,可我只看到你天天打游戏买装备角色扮演,要知道,我要的不是洋房豪车,而是你有在为此努力奋斗,给我安全感。”

偌大的城,无数的人。相伴的人越多、设施越完善安全,我们却越没安全感,这是一个悖论吗?心底悄然滋生的不安也是你们的不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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