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文 《诗詠集》宋徐钧作。 徐钧(1231-1303年),字秉国,号见心,兰溪永昌樟林人。以父为定远尉,宋一代名儒,宋亡不仕。金履祥尝延以教诸子。精于史学,曾据《资治通鉴》所记历史人物史实,为史咏诗一千五百三十首,是历史上最长的史咏诗。可惜今存《史詠集》1—3卷,存诗297篇,五代部分佚失,于唐而止,《四库未收书目》传于世(今载宋诗全集)。金华理学四代传人许谦、第一任学官张樞、元代史官黄晋为其诗咏作序,称其大有功於名教云可见其诗詠在当时的影响力。 徐钧,南宋末期诗人。其本传不见于《宋史》及南宋各种史书,故其生平身世不详,仅明万历《金华府志》、清光绪《兰溪县志》中有简要记述。明万历《金华府志》卷十六《徐钧传》云:“(钧)字秉国,别号见心,兰溪人。宋汀州使君时升之子,以父任为濠州定远(今安徽省凤阳市)尉。宋亡不仕。家故多书,日以史籍文章自娱,与仁山先生(即金履祥)有雅故,因款致之以教其子,且朝夕惕厉,明修己治人之道。著史咏一千五百三十首。”《兰溪县志》所载内容与此大致相同。清阮元编《宛委别藏》收《史咏集》,前录南宋浙中大儒金履祥、元代理学家许谦序,后录张枢、黄溍及徐钧次子徐津序,其中亦有只言片语言及徐钧生平。 综合有关记载可以肯定,徐钧生于当地具有良好文化传统的巨姓望族,约生活于公元1230年前后,最迟不晚于元至顺三年(1332)。他对国事有着深切的忧虑,思想以传统的儒家为主,大抵不出程朱一脉。他的简介大致应为:徐钧,字秉国,号见心,金华兰溪樟林(今浙江省金华市兰溪市)人。以父荫为定远尉。宋亡不仕,金履祥尝延以教授诸子。精于史学,曾据《资治通鉴》所记事实,为史咏一千五百三十首。今存《史咏集》二卷,至唐而止,五代部分已佚失。 徐钧诗以《宛委别藏·史咏集》为底本,校以《续金华丛书》本(简称金华本)。徐钧博通经典,尤精史学。据《资治通鉴》所记事实,君相事贯,人为一诗,“著史咏一千五百三十首”。据《史咏集》前后诸人序,是书由其仲子徐津藏于家中,当为手稿本。徐钧殁后已久,徐津才分别于元至顺三年(1332)、至正五年(1345)、至正六年(1346)请到本乡名士许谦、张枢、黄溍诸人作序。元至正戊子年(1348)春,徐津再序,最终付梓,前后筹备了十七年之久。这便是最早的元刻本。查明代各类史籍及书目,《史咏集》均未见著录,许未有传刻。《四库全书》未收。清阮元《研经室外集》卷三始有著录,其《提要》曰:“《史咏集》二卷,宋徐钧撰。钧字秉国,兰溪人。与金履祥友善。……是编卷首载许谦序,末有张枢、黄溍及其子嗣后序。谦并称钧取通鉴载君相事实,人为一诗,总一干五百三十首。此本所存仅三之一,止于唐而不及五季。”此书阮元收入《宛委别藏》,因清嘉庆帝极珍爱这套丛书,故一直存于宫中,世间并无刊刻流传。直到民国二十四年(1935)上海商务印书馆选印40部,但《史咏集》未列其中。台湾商务印书馆1981年、江苏古籍出版社1988分别影印出版120册,《史咏集》始有较多流传。以上均称“宛委别藏”本。今此本仅有诗297首,并非《提要》所言“存三之一”(原有一千五百三十首,三之一当有五百首左右)。疑“三”为“五”之讹。由于尚未发现新的版本,徐钧原作已难窥全貌。这不能不说是一大憾事。 咏史组诗历晚唐繁荣,入宋进入极盛。《史咏集》是南宋末期徐钧创作的一组大型咏史组诗,乃其中规模最为宏大者。徐钧虽生卒事迹无法详考,然累世业儒、多登仕版的兰溪望族出身及与浙中名士金履祥的密切交好,再加上其本人的精于史籍,都为其创作咏史组诗提供了准备。从《全宋诗》所载《史咏集》二卷来看,此组诗均系七绝。诗人主要依据《资治通鉴》所载史实,以时代先后为序,吟咏自周至唐的历史人物。其中各朝人物又按历代人君、人臣、后妃或其他类别依次吟咏,一人一咏,始于周威烈王,终于唐崔祐甫。以上卷咏周代人物为例,吟咏次序依次为人君、诸儒、诸子、刑名、纵横、兵家、人物、节义、刺客。秦代人物吟咏次序依次为人君、人臣。《史咏集》体例完备,次序井然,意存劝戒:深于名教,得美刺之旨;议论高卓,识见深远,体现了徐钧深刻的历史洞察力及卓越史识。 《史咏集》虽已难窥全豹,但从现存的297首诗作来看,其思想与艺术价值都是显而易见的。它最突出的艺术特色是,它对历代人物的品评识见颇高。《史咏集》对人物的歌咏大多直抒胸臆,以简练平实的语言表达了自己对历史人物的真实看法。惩恶扬善,诛奸发德,若《春秋》之寓褒贬而存劝戒,表明了作者对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的善恶笔削之意,微言大义,是《史咏集》最重要的思想价值所在。《史咏集》得另一特征是语言质朴,绝不藻饰。它总是直截了当,坦率恣肆,使读者很容易领会其核心观点。 然而,通读《史咏集》,其艺术缺憾也是较为明显的。一是有些诗篇未能抓住历史人物的主要特质展开抒怀与讨论,而是针对其次要层面进行描述。二是有些诗篇充斥着儒学家那种浓郁的迂腐气息。三是部分诗作为吟而吟,识见浅陋,直白如水。如“石麟本是梁家瑞,不瑞梁家反瑞陈”(《徐陵》),议论生硬,完全没有了诗的形象和意境,只有简单、直白的议论和说教。 公尝造“池亭”以为延师课子之精舍。池亭建筑别具风格,流檐飞角,画栋雕梁,朱色九曲栏杆干直达湖岸。每当六月荷花盛开,薰风阵阵,荷香扑鼻沁人心脾;碧波荡漾,湖水清澈。游鱼历历可数。居此亭中,令人飘飘然,有脱尘绝俗之感;如于荷塘月色之夜,泛一苇游鸢湖中,其快然殊不知老之将至。此即见心公延师课子之精舍。亭始建于南宋,累遭兵燹,至今荷沼依然如故,而池亭已荡迹无存矣;当年宋名儒于紫岩先生来访,即亭题诗,诗云: 省志、清光绪《兰溪县志》卷五准有传。(现附许谦、张樞、黄晋三人序于后。) 见心徐先生史咏序 右史咏始周列王,旋于五季,凡若於首先师之执友见心先生徐公所作也,昔侍丞尤间当闻先生学优,而闻多慨然有志於天下,居中取通鉴所载君相臣,束其为人大较相与,商略既定其得失,从而长言之,名之曰史詠,其义深有功于名教云,用是敬慕,欲一见不可得。今年春先生之仲子津,抱其书二三册而来,既躬览,而识既窍惟书诗春秋,皆记来之文也。二百四十二年之事,权其轻重,笔则笔削,善恶之意白矣,书道帝王之政,故独取其善,诗虽詠歌之文,然被谐管弦传,在人口皆策书,所载者况圣人所删定,美刺尤章章亦史之类耳,大雅不作,王风下降,绝笔於获麟,秦汉以还史家类,善恶贝裁莫能予夺,无復诗书春秋之贻意,益被精審之,权度务成一家之书。集然纪次,欲使后之览者知所自择,固致谨之意也。然史所以彰善癉恶,尚论古今之人物,苟不能推见,至隐诛姦谀之意,发潜德之光,使是非不谬,於道犹为立言,以诏后乎,此史詠所以作也。今观是诗,分类立名也,凛匕兮大义,如孟子鄒衍史记同传,今则别於诸子,诸儒登豫让於节,义之首名曹丕父子,无異於诸臣;又如谓汉高为义帝缟素发丧,而宴乐於彭城;孝文惜露台之百金,而不爱铜山之钜万;光武之量不及伯叔昭烈之贤过,於光武邵陵厉公高贵,卿公本非凡主,特迫於大权之巳移,若此者皆微显阐幽之意,协之於音韶播之于声歌,殆将使人詠之,择之。自兴起其善善恶恶,之志於诗书春秋之遗,蓋一举而兼得矣,不图衰老,获遂夙心,犹以不见全书,不能尽知先生之论,为有馀憾,然以类推,他亦人人可识矣,故书于后而归之。先生讳钧,字秉国,见心其自号,隐德弗仕,婺之兰溪人 至顺三年正月二十九日 后学金华许谦谨跋 见心先生,史熏周礼,而留意於旧史,署前代遗事而形诸赋詠,自周季讫于五代,与通鉴相为终始,陈其善恶,讽刺昭示法式而无遗焉。尔先生之志亦可谓厚矣,抑摳闻之观於史者,必本诸经,经者所以权衡万里,事为之卜衷者也,不本诸经而徒观於史,其於善恶得失,将安所取衷哉,先儒谓善观史者若能吏之治,狱传犹成,案经犹律令也,先以成案,处议而以律令决之,则十不失其一矣。今先生既留意於史,而能一本於经,宜其事理燦然,目击而备,若后人之为涂,郢人之为断,同工并用,无有不合者矣,使昧者为之则事理喧拏,是非眩骛,外之多敌,而中焉乏守,政復五行俱下,万言成诵声,往古之卜遗,踨穷竹帛之纪载,祇足以备游谈资,未议其于修巳治人之道,蓋枵然而巳。尔先生讳钧,字秉国,兰溪人,樞之从舅父也,以大父宋汀州史君,任为濠州定远尉,国除遂不仕,家故多书,以经籍文史自娱,与同郡仁山金先生有雅,故晚延致之,以教学诸子。且朝夕惕厉,明修巳治人之道,时其暇豫作为赋咏,以道前代得失凡若干篇,,先生既殁,其子津请金华白云许先生序所为作诗之故,既备既美矣。久之后以示樞,俾申述焉,义不得让,遂衍其况,以繹其义。先生之孙機有志于学者也,予惧其徒观於史而这本诸经,迺惇復先志以审劝,厥衷庶克绍家学,以世济其美,始於为巳推之,蒞人无往而不合者也,则是诗之作,岂独以事淹詠资论辨而巳哉。 樟林徐钧史咏诗 热点文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