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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色琼液中，享受中华毛尖 大愚 握一把透着碧波的玉液，我端于窗前。初春时节，我想起了十八年前那一月那一天我的信阳山水之行。那一行我作为的是信阳毛尖，想说的也只有中华毛尖。如在梦里的山水画中，情牵梦萦的信阳，那是因为有一位名叫卢仝的人和一位名叫陆羽的人。因此，信阳的绿茶——信阳毛尖便是国人心中的灵物了。这是大唐卢仝的《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诗中脍炙人口《七碗茶歌》。卢仝，济源人，好饮茶作诗，著《茶谱》、唱《七碗茶诗》，被世人尊称为“茶仙”。他的诗风浪漫且奇诡险怪，人称“卢仝体”。茶与诗，诗与茶，二者有多少关系？当我遍唱其诗之后，感动的是诗味其茶，茶味其诗。当然这不在本文饰之内了。如果说卢仝是因为他追寻的是一种煎茶道仙风道骨的气派而称之为茶仙，那么陆羽崇尚蒸青制茶及泡茶道艺，则称之为茶圣。两人可以说是中华茶文化的基石。在陆羽的世界里，中华毛尖是中原茶的代表。《茶经·八之出》说：“淮南以光州上。生光山县黄头港者，与峡州同”，由此可以看出信阳毛尖的信阳绿茶，自古以来就是中华绿茶泡茶道艺的代表。信阳出好茶。茶好在于品质，品质在于地理与气象。信阳地阔而水广，土肥而水甘，山高而雾浓，温低且又暖，为亚热带向暖温带的过渡气候区域，因此信阳茶就更有其特质而行盛于天下，左右于南北。历史上，信阳毛尖以五云山茶最为驰名。而今天的信阳，最具盛名的茶产地要属南湾湖畔的万寿山茶了。72平方公里的南湾湖浩瀚水域，养育了海拔800m的3000多亩茶园。茶园四周，森林茂密，植被丰厚，春夏秋冬四季，万寿山多云、多雾、多雨雪、多阳光，是茶植物生长的天堂。严格的自然生态管理和育茶、养茶艺法，更使南湾湖万寿山茶名扬海内。万寿山的茶采摘很有讲究。阳春到来，春芽开始萌发。第一茬茶，牙小而鲜，嫩而薄，但必须要采的。采，有利于新生茶的长成与营养品质。其后十多天就到了清明节，这时的茶，叫明前茶，是春茶中上乘的极品了。清明节过后一个月，谷雨前采茶，称雨前毛尖，品质是最佳的。五月底春茶停采五、六天，再采为夏茶。夏茶滋味咸、苦、涩，回甜慢，采摘期为一个月左右。到了八九月间，秋芽萌发，采之则称为秋茶。因多在白露前后采摘，也称白露茶，滋味甜。秋茶萌芽，多为养树的季节，而要少量地采摘，于是便有了“春茬苦，夏茶涩，秋茶好喝舍不得摘”的说法。信阳茶广种而量多，是中国绿茶的重要产地。南湾湖万寿山茶场的千亩优质茶园，每年产出的优质茶在万斤以上。其中80%的茶叶就在不到200平方米的场房烘炒加工。茶叶的烘焙炒烤加工，一般要有八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需认真而不能少，而这里的茶工都是远近闻名的制茶能手巧匠。筛选是信阳茶的第一道工序。筛选分两步进行。首先要拨茶，清理掉茶枝和茶树叶子。其次是筛茶，筛出好茶和芽头。芽头自然好看，炒出的茶毛峰多而细嫩。但是上边的茶，可为上等，看上去丰润、厚实，质地更好。接下来就是摊凉了。筛选的茶不能见阳光，以防止芽头氧化，但必须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让茶的汁液回缩，形成品质。炒茶之前要对炒锅进行干洗，也叫洗锅。洗锅主要在于排除炒锅中的杂质，清理锅垢。一般情况下，每炒两三锅茶就要洗一次锅，干净锅炒出的茶色泽鲜艳，味道纯正，好看，也好喝。 炒茶的每一道工序都有绝招，而杀青最为关要。杀青时的炉火要旺一些，炒锅要靠炉火更近一些，让炒锅产生瞬间高温，使茶叶急速失水。如果火小而不旺，容易使使茶叶燃边或叫作黑边、焦边，这就要看茶工们的功夫了。而后的揉捻，便是艺术活了。揉捻，是手上功夫，目的在于通过手的揉、搓、捻并用的艺术，把茶叶均匀受热，大致卷曲成型。茶好，不仅是品质，还要讲究形象，理条就是最重要的形象工程。理条，也叫甩条。理条可以使茶叶更具有条型。这是考验茶工们水平的关键。 理条出来的茶叶，仍然含有水氛，这就需要用一种烘焙的方式，除去剩余的水氛。烘焙时，是不能翻动炕头上的茶叶的，以免把茶叶掉进炭灰，燃烧冒烟，使炕头上边的茶叶受烟熏而有糊味，影响茶叶质量和价格。 净茶是产茶人家闲时的功夫。一家人或是聘请来的茶工们在工余饭前，围坐一起，精挑细选，除去青叶，枝杆和杂质，就可以直接出售了。黎明还未到来，茶市便沸腾起来。这是采茶人家最快乐的时光。茶市上的茶叶一般来自山里农家或是茶场就地销售以外剩余的茶叶，茶叶集汇到这里，又从这里走向四面八方。卖掉自产的茶叶，顺便捎回做茶的工具，然后再去过着采茶人传统的生活。茶与他们有缘，茶的生长、采摘、加工、销售的忙与闲适，便是采茶人一生的喜乐。而这时，信阳毛尖的现代茶艺便在这山里山外，荷塘月下开始了心灵的道场。茶是功夫，也是文化，还是艺术。如果能在琴声悠扬中去闻茶香，品茶味，感受心灵的自觉，那才是一种绝妙。于是，你就走进溢满茶韵的茶坊去体验一番茶艺带给你的享受。事实上，茶艺并不是一般人所能感悟得了的艺术，但是大多数中国人能够体会其中深厚而悠远的文化。中国茶道的源头基因于道，而后与儒文化和佛文化合流，但是又有各自独有的气象。信阳茶艺有儒教茶、道教茶、佛教茶之分，儒教重礼法，重功利，重现实人生，固以茶正纲常，序人伦，行教化，图享乐，并以内省为最高境界。道教茶重自然，重养生，重人为，因此以茶载道，延生，逃世，以悟为最高境界。佛教重道德，重清规，重茶艺，以饮茶为出世之途，和尚家风，以禅为最高境界。事实上，信阳毛尖绿茶只是一种载体，当被用于道则有其道，应酬于儒则有其雅，与佛间则生成了一种追求来生的精神茶。然则三者共有的品质就是一味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味茶，只有你自己才能有所感受，那感受在心里，在魂魄中。茶道，只是一种演艺，是一种形式，是一种载体。现在的人们，不仅仅是以绿茶养生、健体、强魄，而它的功能可见于生活中的经营道场。茶场即市场，茶场即官场，茶场即生意场。茶馆里运筹着翻云覆雨的谋略与诚信。中国把饮茶称为国饮，而信阳的毛尖自然就是中华绿茶中的精品了。中华绿茶中的信阳毛尖，已定位在国人的心中，而它的声名正远播世界，越来越受到世界的瞩目。大愚，邵州人，喜自在，多长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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