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丛书《天行者》读书笔记

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丛书《天行者》读书笔记

  

《天行者》刘醒龙著。这本书除了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还荣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作者刘醒龙，1956年1月10日生，湖北省黄冈市黄州区人。现任湖北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席。《天行者》《威风凛凛》《至爱无情》《生命是劳动与仁慈》《寂寞歌唱》《爱到永远》《往事温柔》《市府警卫》《痛失》《弥天》《圣天门口》《蟠虺》《黄冈秘卷》等长篇小说。其中《圣天门口》是前几天刚刚看过的，那是新中国60年长篇小说典藏作品。

看《圣天门口》的时候，就说，《天行者》是我的读书计划中的。这不，这计划就开始了。

网络的《天行者》分为了三部：第一部 《凤凰琴》第二部《雪笛》第三部《天行者》。纸质书是没有分成一二三部的，甚至于连“章”也没有分，只是以1、2、3的分成了30个小节。《凤凰琴》是前16小节，《雪笛》是中间6节，《天行者》是后面8小节。在网络上的介绍里《凤凰琴》倒真的是一篇独立的作品，还被改编电影，获1994年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奖、最佳导演奖、最佳男主角奖。可惜的是，那个时节已经买了电视机，很少去电影院看电影了。

张英才有个当乡教育站长的舅舅，张英才高考落榜，就想让舅舅给找个工作，并且用这样的口气和母亲说话：“我可不怕攀高站不稳。我把丑话说在先，你不让舅舅帮我找个工作，我连根稻草也不帮家里动一根。”想想当时自己高中毕业，正赶上高考，还和几个同学开玩笑说：“上大学不是那么容易考得上的，只要能解决个城市商品粮，就是让我在大队里看三年厕所也没有意见。”虽然没有张英才那样和家长说话，但从思想根源上却是如出一辙。

张英才去当代课老师的界岭小学只有三个教室，四个老师，却是有个六个年级段的学生。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在本大队上学时，一个教室里两个年级，一半面朝东，一半面朝西，一个老师教完这东面的学生，布置下作业后，再去教西面的学生。如果不是亲肯所见，一定会以为界岭小学是个虚构的。

西河乡教育站文件，西文字第31号，关于迎接全县贯彻义务教育法工作检查验收的紧急通知。这个故事发生在西河乡，但是，一般情况下，县里检查，乡里发文件或不发文件只传达一下县里文件，自己弄一个应付检查的方案就行了，作为一个乡里二级机构，教育站也发文件，这是很不常见的。

扫盲验收，很多地方都是会“应付”一下的，应付就免不了有弄虚作假的成份。张英才看不惯这样做，就给教育局写了信反映这个问题，结果，原想靠得先进得来的奖金改善一下学校困难的目的失败了，张英才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被孤立起来。张英才请假回家休息，遇上同是代课老师的同学蓝飞，蓝飞给给出了个主意，让他回去装作要考试转正的样子用劲复习功课，结果还真如蓝飞所说，张英才又如众星捧月般热起来。

但是，就此也差点儿出了事故，界岭小学的其他三个老师也都为根本没有的转正的事儿忙了起来。张英才深深地思考着，于是，写了一篇《大山·小学·国旗》的文章投给了报社，没有想到，真的引起了报社的关注。

上级除了给界岭小学一定的补助外，还戴帽给了一个转正名额，这帽子就是张英才的。没有想到，张英才却拒绝了。

书中把民办老师与代课老师混为一谈了。其实，在当时，民办老师都是在当地也就是本大队学校教课的，民办老师也只有一点很小的补助，一个月几块钱，但是，他们却是在生产队记着工分的，而且是风雨不阻的满分，这在当时要比在生产队里劳动强多了，很明显，要去大队学校当民办老师并不是哪个想去就能去得了的，一定要是有“人”才行，光成绩好很有可能去不上的。这一点我是有切身体会的。当初，我自我感觉成绩不错，但是高中毕业后，却是没能当上民办老师。而我们村的一位媳妇，就是因为有一个在县城当官的父亲，反而一过门就去了学校，据说是先教三年级，然后一年一年往下降，最后一年级也交不了，只好负责打铃上下课，当然，这个工作也是要有做的。另一位是想当大队干部了，就进了大队，想当老师了就进了学校。后来，他又去了大队。但是，后来民师转正却是没有了他的份，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退休后的老师与一个退职的大队干部在待遇上能相差那么多。这说得有点远，代课老师要比民办老师稍高一点的，那就是代课老师可以在本村里代课，也可以在外村代课，当然，这代课老师是有指标的，比起民师来更难一些，他们的待遇要比民师强一些，那是真金白银的钱呀，没有了工分。他们的工分是要靠自己的钱交到生产队里买的。而当初的代课老师转正要比民师机会多得多。或者说，如果没有后来的所有民师全部转正，民师的地位永远也赶不上代课老师的。

突然想到两个和这故事相关的问题：一是民师说他们苦，但他们的底子还是农民，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生产队，天天可以在生产队里做活挣工分，如果说他们苦，那农民岂不是更苦，如果他们比农民苦，那他们为什么放弃比他们民师“强”一些的农民不干，而非要去干更“苦”一些的民师呢？二是那个时代里到处都有民师，不知道没有民师之前，学生们都在哪里学习，由谁来教他们，说是师资力量不足，难道是生源一下子就多了起来，或者说一年里就多了起来，多得原有公办老师怎么着也承担不了？这就有一个和谁比较的问题，当然，当时民师的待遇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和改善，也是应该引起人们深思的。好在是，现在这个话题也成为历史了，绝大多数民师转正后，他们的待遇比起和他们考上大学的同学们还要高出一部分。

第二部的篇名叫《雪笛》，故事中的人物孙四海是一个会吹笛子的，每天早晨学校升国旗时，他都要吹国歌。但是，在蓝飞私自把转正指标给自己的事暴露出来后，孙四海整整吹了一-夜的笛子，让他的情-人王小兰也担心了一-夜。

蓝飞目睹了村长余实不重视教育的行为，很是恼怒，于是，就想着走官-场路线，于是，就去了团县委当了干部。只是，民师转正后，身份是不是干部，这个我们不清楚。反正在当时，公办老师改行也是一个很难很难的事儿，一个刚刚转正的民师就成了团县委干部，这事值得研究商讨。

张英才进修毕业了，借调到县教育局工作。这里面有没有万站长的功劳不得而知。但一个刚刚转正进修毕业的高中生就能进教育局，不得不说，这不是太现实，因为，那个时候，早已有很多大学毕业生进入社会了。

后来的民师全部转正了。这个时候他们的工作条件还是一如从前，好的就是身份变成了国家教师，工资待遇高了一些。从开篇就出现过的歌曲《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来看，这故事应该发生在一九七九年以后。

邓有米的妻子成菊在邓有米被开除公职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只有当官的才怕当官的，自己什么都不是，也就什么人都不怕。这恐怕要基于种情况，一是邓有米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二是邓有米有问题也是于法于情都有可原的情节，否则，她自己什么都不是，也讨不回什么说法。

故事中有将123456789等数字，不重复地填在□□□□×□=□□□□中。还说道结果是1963×4=7852，还说界岭小学的学生解这道题，没有超过十分钟的。不知道界岭小学的数学水平达到一个什么程度，这道题十分钟能做得出来？反正我是不行。我只知道用排除法，一位数的乘数不能是5，不能是1，不能是9，那就还剩下2、3、4、6、7、8六个乘数，但要一个一个地排除，那要多长时间才能算得出来？从网络上倒是很快就能找到答案，一是上面那个，二是1378×4=6592.还有没有其它答案，就不清楚了。

邓有米为了给余校长买工龄，上了余实的当，从建校工程款上扣下两万元，却落了个开除公职的资格。不重视教育的村长余实终于落选了，而没有钱买工龄的孙四海当选了界岭村村长。叶碧秋十八岁了，爱上了张英才，她正在省城上自修大学，她告诉张英才，毕业后，就回到界岭来教书。

《天行者》，共30章，23.6万字。出场人物32个。

【人物表】

第1个人物：张英才。高中毕业生，高考落榜生。大张家寨人。后来去了界岭小学代课。

第2个人物：蓝飞。张英才的高中同学。后来去了乡中心小学代课。

第3个人物：万站长。乡教育站的站长，张英才的舅舅。

第4个人物：母亲。张英才的母亲。

第5个人物：蓝小梅，细张家寨人。万站长差点儿娶了她。蓝飞的母亲。守寡。

第6个人物：姚燕。张英才的高中女同学。

第7个人物：父亲。张英才的父亲。

第8个人物：余校长。界岭小学校长。

第9个人物：邓有米。界岭小学副校长。

第10个人物：孙四海。界岭小学教导主任。

第11个人物：余志。余校长的孩子，在界岭小学读书。

第12个人物：叶萌。界岭小学五年级学生。父亲煤矿遇难后辍学。

第13个人物：成菊。邓有米^的妻子。

第14个人物：王小兰。孙四海的情-人。丈夫是个残疾人。

第15个人物：明爱芬。余校长的妻子。凤凰琴的主人。

第16个人物：叶碧秋。界岭小学五年级学生，她父亲是个砌匠。

第17个人物：李子。王小兰的女儿。

第18个人物：黄会计。乡教育站会计。

第19个人物：李-志武。大队干部，李子的父亲。

第20个人物：余实。界岭小学所在村村长。

第21个人物：余小毛。只报名不上学的学生。

第22个人物：李芳。张英才舅妈，万站长夫人。

第23个人物：王主任。省报记者下乡调查的干部。

第24个人物：叶泰-安。界岭村村长的竞-选对手。

第25个人物：胡校长。望天小学的校长。

第26个人物：夏雪。界岭小学支教生

第27个人物：余壮远。余村长的儿子，界岭小学学生。

第28个人物：骆雨。夏雪走后又一个来界岭小学的支教生。

第29个人物：汪校长。省实验小学的校长。

第30个人物：方书-记。县团委书-记。

第31个人物：谢律师。乡法律事务所律师。

第32个人物：李家表哥。李-志武的表哥。

读了四年高中的张英才高考落榜了。

当乡教育站长的舅舅让张英才当代课老师了。

在界岭小学张英才见到并弹凤凰琴了。

凤凰琴的弦被人弄断了。

县里要进行扫盲工作检查了。

村里民师工资拖欠了几个月了。

张英才发现并反映应付检查中的弄虚作假了。

学校的先进和资金泡汤了。

在学校里总共四人中张英才孤立了。

蓝飞给张英才出了馊主意了。

张英才听从并开始认真复习功课了。

学校的人都以为要考试转正了。

于是，张英才又成为众人巴结的对象了。

为此又险些付出血的代价了。

张英才有些思考了。

于是写了一篇《大山·小学·国旗》的文章并投稿了。

没有想到这篇文章引起上层的注意了。

上级给了张英才一个戴帽下达的转正名额了。

张英才拒绝了。

最后把名额给了已经残疾多年盼了多年的明爱芬了。

明爱芬在填表时却心满意足地去世了。

万站长弹了凤凰琴了。

原来这万站长就是凤凰琴的主人了。

余校长强行把转正指标给了张英才了。

支教生夏雪来界岭小学了。

夏雪终于还是随着一辆宝马车走了。

支教生骆雨来了。

但骆雨经不住高山缺氧病倒回城了。

叶碧秋辍学了。

叶碧秋要到省城记者王主任家当保姆了。

蓝飞担任界岭小学校长助理了。

余校长要去省城送叶碧秋了。

其实余校长是给蓝飞腾出空间了。

余校长在省实验小学里取经了。

蓝飞私自把转正指标给了自己了。

一场洪水暴发了。

界岭小学的一个教室被一块巨石砸坏了。

蓝飞转正后却是到团县委上班了。

张英才从进修学校毕业了。

暑假期间张英才去县教育局帮忙了。

张英才把一份关于民师全部转正的文件送到界岭小学了。

余校长要与蓝小梅再婚了。

要用钱买工龄的事却让余校长和孙四海他们难住了。

夏雪的父亲捐款为界岭盖小学了。

夏雪其实已经离开人世了。

没有想到新盖的校舍成了豆-腐-渣了。

新教学楼基建负责人邓有米被开除公职了。

张英才申请回界岭小学教学了。

界岭村要进行村主任选-举了。

蓝飞任西河乡村委选-举的巡视员了。

孙四海要竞选村主任了。

李-志武在杀-死妻子王小兰也自-杀了。

李子公开承认孙四海为父亲了。

骆雨也从省民政厅赶来指导界岭村的选举了。

孙四海当选为界岭村新一任村长了。

蓝飞与和张英才分手的女友姚燕相好了。

叶碧秋从省城上了自修大学了。

她告诉张英才毕业后要回到界岭教学了。

【二0二一年五月十六日看完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