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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年轻人,有钱才能有安全感!那些拿命换钱的年轻人,后来怎么样了?

 投资博弈论 2021-05-17

凤凰周刊一篇《东北青年们的入职选择:有编制扫大街也行》文章被刷屏,其实,作为新闻的主体,“哈尔滨招聘457个清洁工,引来1万余人报名,其中三千人拥有本科学历,25人拥有硕士学历”,这件事明明是发生在2012年,5年前媒体的报道就已经被热炒,但是,如今人们仍然像对待一件新事物一样。

可以换一个视角来看,5年前报出这个新闻的时候,东北的GDP还处于正增长阶段。3000本科生为了编制争着扫大街,却没有引起人们的警惕。

振兴东北,某种程度上只是大型国企的重组,也是编制的重组,而并不是社会形态的更新。

《凤凰周刊》的报道更多展示的个人对编制的苦求。一个叫吴天君的人,从2009年大学毕业开始,参加了9次公务员和国企的考试,为了能通过老家吉林省抚松县一家事业单位的面试,父亲到处借钱凑了20万来打通关系,但以失败告终。而吴天君的邻居张静,硕士毕业5个月后,也在苦苦等待能进入体制的机会。

花20万进入县城的事业单位,即使能成功,每个月两千元工资,要七八年才能把这20万给挣回来。从2009年大学毕业开始,一个青年将用十多年的时间,才能实现真正的自立,这种对“编制”的狂热,着实让人叹息。很有可能,在东北的县级市,整个社会,都以编制为核心而组织了起来。一个副科级干部,如果拥有实权,也能成为县乡一个社交圈的中心,而要成为这样的副科级,却要耗尽整个家族的资源。

这种现象,不是东北所独有的。连续多年的公务员考试热潮,说明在全国范围内追求编制已经相当有普遍性。这个国家,有一部分已经彻底爱上变动不居的生活,在新经济和创业领域,冒险和赌博精神已经相当普遍,而另一部分,则对这样的“进步主义”世界观彻底无感。他们不喜欢“变革”“进步”这样的时代宠词,而是发自内心地迷恋稳定性。

新闻图:2016年7月2日,辽宁沈阳,一公务员考试面试考点外排起长龙。


一部分人向前,而另一部分龟缩,这当然正常的。除了北上广深,或者相对外向经济主导的珠三角与长三角区域,中国大面积地方都有点像东北,只是没那么夸张而已。大多数内陆三线城市,青年都在为编制而奔走,这也是“北上广”的外地人不敢逃离到家乡的原因。

以都市报为例,90年代都市报兴起的时候,很多人放弃所谓“编制”,投身到市场化的浪潮中。如今,很多都市报的人,正在渴望拥有“编制”,过上一种体制内的生活。这是20年一个行业由盛而衰的轮回,但是也是整个社会心态的某种缩影。“稳定”正在中国人的词汇表中悄悄爬上核心的地位,它的重要性甚至压过“冒险”“闯荡”“未知”。
它代表着一种价值观正在流行开来,这和90年代非常不同。那是,“下海”潮起,每个人都想办法寻找属于自己的机会,想发觉自己的潜力,想让日子变得与众不同。如今的年轻人更想成为一个“集体”的一员。前几天流行的“我们是谁”文案,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都幻想着从集体里获得安全感,幻想着以“我们”的形式,来发出声音。那种属于“我”的、个体的困惑,似乎消失不见了。

但是,以移动互联网为核心的“新经济”时代,恰恰注定要打破这种对稳定的幻觉。在互联网企业,变化、变动是常态,而过于稳定,则是需要警惕的状态。如今非常成功的《王者荣耀》游戏,刚推出的时候表现其实并不出色,开发团队都面临着被解散的状态。但是,他们抓住最后的机会进行改进游戏体验,最终扭转了局面。这是互联网企业的典型状态,也是新经济中最常见的场景。

理查德·桑内特认为,在新经济企业中,那种稳定性的科层制度,其实面临着很大的挑战。按部就班熬日子混资历的人,很难获得成功。“换工作”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有的人甚至在几年内跳槽很多次,以此来获得在整个行业内的“能见度”。在北上广这样的大都市,人们见面,可能会问一句:你还在那家公司吗?这和东北地区的气氛,有本质的不同。

那些想拼命挤入体制的年轻人,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体制外的机会已经不多,他们想投靠最后的堡垒。但是,历史已经无数次表明,那些仅仅为追求编制而奔波的人,在机构改革的时候,往往也是最容易失去编制的人。他们以为牢牢抓在手中的未来,其实也是一种赌博,同样前途未卜。“一切坚固的东西都会烟消云散”,编制也不例外。

▲新闻图:江苏省公务员考试前,一名考生举着准考证进入考场。


黑豹乐队的鼓手赵明义手拿保温瓶的场景让人唏嘘,被认为是中年危机的典型场景,但是,不要忘了,即使曾经是铁汉,赵明义毕竟已经50岁了。他在生理上确实已经到了中年,端着保温瓶,盘算着将来自己可以拿多少社保工资,这没什么丢人的,毕竟他曾经代言过很多人的青春,曾经年轻过。相比之下,大量年轻人痴痴等待编制的场景,让人感到心碎。

他们未老先衰,甚至都不曾年轻过。

如今年轻人熬夜猝死的新闻越来越多,据相关资料统计,2016年我国“过劳死”的人数超过60万人,已超越日本成为“过劳死”第一大国。要知道,身体才是革命的第一本钱,少了身体这个“一”,后面再加无数个“零”都毫无意义。不要等到病痛找上门来,才后悔莫及。

某次在出租车上和朋友聊起一个过去的同学。他和我关系关系一般,和朋友关系较好。聊着聊着,朋友告诉我,他死了。

我愣了两秒钟。第一次听见同龄人的死讯,心底一阵凉意。谈不上难过,或许在难过抵达之前,情绪更多地被讶异包围着。

以前总听老人家抱怨:这人好端端地,怎么走了。那时候听这句话没什么感觉。现在同样的事发生在同龄人身上,感触才深。二十几岁的人,怎么走了?

现在的年轻人,有钱才能有安全感

我问朋友,怎么死的。朋友说,创业创死的。

这句话逐渐在我心里勾勒出了这位同学的模样,才想起来初中那会儿,他好像就挺爱折腾的。卖盗版碟、兜售考试资料、校园零食批发... ...这都是他干过的事。

想到这里,我难免把他的性格和人生联系在一起,试图总结出某种人生的必然。上天不止眷顾努力的年轻人,还会带走他们。尤其是那些拿命换钱的年轻人。换着换着,可能就死了。

我想起某个认识的自媒体作者,一起和他吃饭,他非常抱歉地跟我说了一声:“能不能换个位置,空调对着吹,身体有点吃不消。”

换好座位,他才跟我讲,自己颈椎病特别严重,稍微受点凉就不行。要是有冷风对着脖子吹,基本是要他命了。

他93年的,有两个公众号,粉丝加起来几十万。虽然赚得不少,但都是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的。

他除了颈椎病,心脏也不太好,胃也不太好。他才93年。人家用生命在写作,他用颈椎在写作。颈椎越坏,赚得越多。

我第一次见他,人很高,但精瘦。小腿细得像晾衣杆,脸上的大部分时间都挂着微笑,但神色中总会散发出疲倦的信息。

我告诉他歇歇,钱赚不完。他说不行,没安全感,还有信用卡没还,还要存钱买房,他准备把父母接到上海来。

我问他怎么样才有安全感。他说,身上至少要有三十万吧。约过了三秒钟,他摇了摇脑袋说:“不对,三百万。”我问他要不要吃个甜品啥的,他说胃不好,喝热水就够。

他从包里掏出来一个保温杯,我随口问了句:“泡的啥?”心里猜,大概是枸杞。1秒钟后,他说:“大麦茶。”前一阵中年人用保温杯泡枸杞,被人在网上嘲得不行。

我觉得保温杯、秋裤这类东西,都是成长路线上的必然,没什么好嘲的,每个人终将拿起保温杯,每个人也终将老老实实地为自己套起秋裤,区别只是有的人还有消耗健康的资本。

保温杯,不意味着保守和平庸

保温杯不意味着别的,不意味着保守和平庸,没有更多的象征性。他们只是为了健康地活着罢了。想要活着这件事,本就无可指摘。

这几年我疯狂地迷恋健身,没别的原因,对肌肉和曲线也没有额外的喜欢,只是开始惧怕“死亡”这件事。

某回在健身房健身,一记者模样的人偷偷摸摸进来,旁边带了个摄像师。

先生, 请问您健身多久了?

3年吧。

请问您坚持健身的原因是什么呢?

怕死。

记者说有没有别的原因,这个不让播。我说没别的原因了,你要答案,这就是最真的答案。

我依然记得前年有一阵我胃特别不好,吃什么吐什么。

有一次我坐上海的2号线,从郊区往市区赶,突然忍不住想吐,临时下了站,找到车站的公厕,在隔间里吐得昏天黑地,到现在都觉得对不起车站的清洁人员。

去医院里做了个哈气测试,幽门螺杆菌指数严重超标,一查下来:急性胃炎+浅表性胃糜烂。

那段时间刚好在跟一个创业团队,忙得外焦里嫩。基本无法准时吃饭, 每天加班到深夜。回家没有地铁,只能坐出租车。

经过好一阵的治疗和食疗,才恢复过来。后来就老实了,知道自己的胃经不起折腾。

从那以后,每天清晨一杯白开水,吃只吃温热的食物,不吃炸鸡不喝奶茶不舔奶盖,每天要锻炼身体,每天要摄入果蔬。

于是总结出个人心得:那些随心所欲的年轻人,被疾病操一操,就老实了。

鸡汤跟你说一百遍,什么不要熬夜,不要乱吃东西,都是假的,没用。生过一场病,你就都懂了。从这个角度来说,“疾病”是最好的鸡汤,“死亡焦虑”才是最好的鸡血。

病不起,死不起

前几年朋友聚会的时候,我和几个朋友聊的都是:八卦、游戏、电影、小说。今年见了几个朋友,聊的都是:地产、社保、理财、就业、房产限购... ...

甚至有个在保险公司做的哥们儿,当场推销起了重大疾病保险套餐,给我们分别介绍了A餐、B餐、C餐各自有哪些福利。

每每有人讨论起这个话题,心底总是一股悲凉。因为生老病死无从抵抗,所以这件事更显悲凉。90后这代人,可能感触会更深。病不起,死不起。

我们的父母正在逐渐退场,你就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接班人。包袱在你身上,就知道沉不沉。

以前家里出事了,你还能抬头看看,你的头顶有父母。现在家里出事了呢,抬头一看没人了,父母都在下面。自己才是最上面的那个人。

顶梁柱的角色每一代都得有人来演,等你真正做了那根柱子,可能才会发现做柱子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才会意识到柱子不能倒。

因为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会替自己支撑。

这两天微博有个叫卡卡的年轻网友脑内忽然出血,引发不少人的关注。

卡卡提了几点,我相信都是肺腑之言。像多运动、学会调节压力、不要熬夜作息规律,这些大部分人都知道,但还是无法做到。

熬夜这个习惯,大概只有经历过彻底地病痛,才能彻底地戒除。这个问题本质是个成本消耗的问题。耗没了,也就乖了。

尤其如今奋斗在一二线城市,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人,我想他们大部分都是勤奋的,也都能够意识到自己正在透支健康,但却不能停止,为什么?

一是还没到临界点,二是抱有侥幸心理。

喝汽水的少年,终将拿起保温杯

创业的人也都清楚,创业一是拼实力,二是拼运气。

特别在健康资本这一块儿,有的人运气好,一连好几周睡4个小时,早上八点上班,凌晨亮点下班。没猝死,那是极好的,能过就过了。

有的人命不好,偏偏猝死了。这个太难说,毕竟身体是一个何其大的变量。大家都在拿命换钱,谁先死,谁后死,大概只有神知道。

但凡处于创业中后期的人,都会开始特别注重身体的可持续性。方觉健康才是百年大计。

雷军在金山工作的时候,曾是最不爱睡觉,最不爱吃饭的人。那一阵“不要命地工作”也被视为优秀人士的习惯。

谁睡得少谁牛逼,谁加班时间长谁牛逼。 但雷军只有一个,普通人你每天睡4个小时试试。持续一周大概就疲得连亲娘都不认识了。

我比较反感一些鸡汤导师用自己的经历忽悠年轻人,什么每天只睡4个小时,那真的是在害人。

你当年拼一拼,也许就过去了。但有的人拼一拼,可能就拼死了。

不可否认有的人就是能每天只睡4个小时,还元气满满,但那是极少数。这个睡眠时间,不是大部分人能接受的。正常成年人就应该保证每天至少7个小时以上的睡眠。

这两年微博还特流行深夜、凌晨打卡,熬夜党、修仙党盛行,好像熬夜这件事值得炫耀。我只能把它看作当代人的又一种病态审美。

以前高中放学,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地下网吧打DOTA。通宵一晚上,一点不觉得累。早晨回家洗一把澡,又是真·男人,还能接着陪父母去菜场买菜,帮着讨价还价。

去年跨年的时候,又和几个哥们儿一起去网吧,想共同回味高中时光。结果到了后半夜,几个人不省人事、欲仙欲死,一个个表情都跟便秘是的。

这个年龄的人,只要通宵一晚上,脸就立马发黄发白。皮肤一晚上积累下来的油腻,刮下来能炒一盘回锅肉。

这一切似乎都在提醒我,我已经到人生的下一个阶段。我应该过渡到下一种活法。

那个喝汽水的少年,终将拿起保温杯。不是不抵抗了,不是没有激情了。不是平庸了,也不是循规蹈矩了。只不过阶段性地调整,的确是该换一个姿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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