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门之后,我才发现,当我们呆在家里的时候,是他们保证了城市的运转。交通工具的运行、外卖员、快递员、城市清洁、超市卖场、商场商店、果蔬市场…拍摄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在植物园做清洁的阿公,他戴着一次性的医用口罩,口罩边有点发旧了。我问他,春节放假了吗?他答,没有假期,每天都有值班。我看着他的口罩继续问,口罩是单位发的吗?阿公笑着,用带有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说:“是啊,是发的。”阿公和他载着一捆水管的电瓶车骑远了之后,我觉得我戴着两层口罩出门真的太闷了。不愿意让我说出他的公司的快递员,在我和他说再见的时候潇洒地给我做了个耶的手势,代表对刚刚我和他的谈话似乎很满意。以前做记者的时候参加采访,都得卯足了劲才能问出个一二三四。公交车上的人很少,我坐在离司机最近的椅子上,准备在红灯的时候就冲上去。司机戴着的口罩都一模一样,绿色的N95防护口罩——在随后的交流中我得知,这是公交公司统一下发的。司机虽然戴着口罩,但我还是尽量打开窗子,靠近新鲜空气。不知道是不是我在车上的原因,一直只是轻轻地清了几声嗓子。在我询问他是否可以回答几个问题之后,豪爽地喊我,“说!”我母亲让我把外套挂到阳台,用酒精把我的手机、耳机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以后没事还是别出门了。你没看你姐在群里发的吗?现在还出门的都是2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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