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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清廉/宝贝,谢谢你!(散文)

 河南文学杂志 2021-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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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谢谢你!

娄清廉

      女儿果果上小学三年级!

      今年暑期散学典礼结束以后,回家见到我,第一句话就诺诺的说:

      “妈妈,你今天的朋友圈没法发我的动态了!”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我考的成绩不好!”果果一下子眼泪出来了!

      “考多少!”我屏住呼吸。

      “英语100分、语文94分、数学95分,没有达到平均分97分,班级名次下中等!”说到这里果果已经泣不成声。 

      我上前抱着果果很自豪的安慰:“我们果果够棒了!咱不是还有一篇文章发在校刊上!要知道发校刊的文章你们全班就两篇,其中一篇就有你呀!” 

      再说“妈妈看中的不是名次和现在的成绩,是你平时是否努力!这么好的成绩在班里排到下中等,说明你们的老师是最棒的!你们班的同学也都是最棒的!咱们以后加油就好!”

      “嗯!嗯!你不生气?”果果试探地问。

      “我像是生气的样子吗!”我洒脱的看向果果。

      那你带我去图书馆吧!加油从阅读开始!”果果逝去眼泪,话风一转继而幽默、懂事的看向我!

      看着那稚嫩,调皮的眼神,我也被逗乐了,这就是果果,从小自带光芒,总是在我无奈、无助的时候,不经意间给我安慰和惊喜,很多时候,在陪伴她成长的过程中,我是被她感动并感染着阔步前行…..

      我是41岁那年生的果果,孕期不到7个月,由于要参加单位组织的一项大型活动,一向干活拼命的我,一忙忘了自己是一名高龄孕妇,扛着录像机在活动现场生龙活虎了一天,回到家里半夜羊水就破了,当救护车把我拉到我们当地的县级医院,医生看我当时的情景就直接给我下了“判决书”:“说羊水流失太多,而且孩子不足7个月,按照县城医疗设备和医生资质,孩子和大人很难两保!建议我们直接转到省城医院!”我们没有犹豫,直接往省内一所妇产医院打了急救电话,等我们辗转到了省城医院,由于我们长时间路途颠簸耽误了最佳时机,虽然孩子和大人都保住了,但由于羊水流失过多,导致果果脑部缺氧,医院诊断:孩子即便能保住也会留下后遗症,很有可能会成为脑瘫儿,建议我们立即引产!我没有听医生的建议,毅然决然地生下了果果, 由于是早产,果果出生时体重不足4斤,从产房抱出来就直接进了医院的婴儿保温箱。果果生下后,惊动了不少亲朋和单位乃至上级单位的领导。但是,越是看望的人群多,我愈发感到果果与我的距离愈发的远,有时候我真的不敢往下想!因为当时在温箱里的果果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不容乐观,每次去看她都是闭着眼睛,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在果果出生一周的时候,我们去看她,看着一直“熟睡”的果果,我再一次泣不成声!老公安慰我说:

      “他是上帝派来给我们开心的,她不会有事的,咱们给她取名果果吧,寓意就是“开心果”!她一定会给咱们带来快乐,也会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度完她的一生!说完老公情不自禁的喊了一生“果果!”话音刚落,果果居然慢慢睁开了眼睛,而且还冲我们无力的笑了笑!

      整整一周时间,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睁开眼睛,那一刻我和爸爸抱在一起激动的几乎是放声大哭!这时候医生也正式通知我们,孩子的危险期过了!因为孩子顽强的生命力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本来要在温箱里呆一个月的,由于果果的各项体能都超越了一般新生儿的体能,我们提前10天就出院了!就连有多年临床经验的妇产医生都说,孩子是个奇迹,但是,早产儿各种病症的潜伏期都在三岁之前,建议我们回去以后,在果果三岁之前观察和检查一定要跟上。

      为了排除一切后患,果果三岁之前,我们每一个季度都会给她做体能,智能检查,每一个阶段我们都小心的呵护着,每次检查几乎各项健康指标都超标!脑瘫的顾虑解除了,积压在我们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果果4岁那年春天,感冒高烧40度,到医院医生建议我们住院输水观察,果果当时无力的哀求我:

“妈妈,我不想住院,我想回家,我不想打针!我没有打过针,我害怕!咱们回家再呆一晚上好不好,如果还烧我同意住院!”她的一席话不仅把我说动了,也说服了医生。我们开了去烧和消炎药,毅然决然的回到家,静等奇迹的出现,结果第二天果果竟然奇迹般的退烧了!连医生都说:

      “小美女,你的抵抗力好强!” 

      就这样果果从幼儿园到小学,九年没有住过一次医院,除了预防针连小针也没有打过!这样的成长、身体状况大家都说很难得,很省心!果果却诙谐的说:

      “因为我是爸妈的开心果呀!我要身体不好,惹妈妈不开心,那我这颗开心果不就徒有虚名了吗!”

果果该上二年级那年,我因为工作关系,从我们的小县城举家搬迁到省城,果果也随着转学到了省城,初来乍到,大人不仅要飞快的适应生活、工作来自各方的适应,就连果果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学习挑战!

      首先,小学在县城只有到三年级才有英语,而在省城,从一年级都要有,作为插班生的果果要在随班学英语的同时,还要补完一年级的一年英语课程,本来我们入学就早,在年龄上我们比班级同学小一岁,加上从县城转到省城的重点小学,在起步上我们和其他孩子相比也拉开了不少距离,新的学校,新的同学、新的环境,最初的一个月,果果的成绩几乎都没有上过80分,全班成绩排名倒数,英语就更不用说,个别老师私下和我商量让我调班,不言而喻是怕果果拉班级成绩,就连午托部的老师也和我说,孩子基础太差,这个学校学生平均分都是97,你们与其这样不如转学!我当时一听就火了,二话不说就辞退了那家全国连锁的高端托部,转了一个私人托部!

      我曾经问过果果:“你要是在这个学校压力大,咱还回县城好吗?或者是妈妈给你换其他学校!”

        果果当时很经典的反问:“换其他学校不需要学习吗?”

      “当然”我耸耸肩。

      “那就既来之则安之?”果果也耸耸肩,冲我做个鬼脸,诙谐地说。

      “成交!”我们击掌联盟。

      那一刻我坚信我们的果果一定行,只是时间问题!因为每个孩子都是种子,只不过每个人的花期不同。有的花,一开始就灿烂绽放;有的花,需要漫长的等待。我不喜看别人的怒放,我只是在静等花开。

      为了提高果果的自信,在语文和数学方面,我把果果每次考试的单元卷偷偷复印一份,让果果在考试前复习,这样考试分数不至于太低,也不会太打击孩子!等考到第二单元我让她提前看一半,第三单元提前看两道题,慢慢的增加自信,慢慢提高成绩,虽然不是太优秀,也不至于拉班级分数。

       英语我除了给她报辅导班以外,坚持让她每天阅读,遇到她不会的,我也不会的,我就把课本内容拍成图片发给当英语老师的朋友,和做老师的外甥女,让他们通过微信帮我们读,我们再跟着读,说实话,在那段无奈的时光里,在陪果果成长过程中,让我体会了许多的措手不及和困惑。由于我的工作性质,决定了我要经常加班、出差还要去适应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果果爸爸又不和我同一个城市上班,大女儿也在外地上学,遇到任何事情只有自己承担,面对!很多时候,我都想选择退缩,甚至动了把果果“甩手散养”的想法,但朋友的一句话:“你将就孩子,将来孩子将就你”,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决定无论再难,也要体会这辛苦并快乐的成长时光,始终坚信:只有拼,才会赢!

      就这样,通过我们共同的努力,一个学期下来,果果从最初的26个字母都不会,到考试能得80分,到90分,再到100分。等到果果步入三年级的时候,他的学习状况已经能和其他孩子保持同步了!虽然成绩不算是太过优秀,但是我相信是花都有自己的花期,细心地呵护自己的花慢慢的看着长大,陪着他沐浴阳光风雨,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相信孩子,静等花开。也许你的种子永远不会开花,因为他是一棵参天大树。

      在陪果果成长的岁月里,许许多多的细节是果果在感动和提醒着我,是我的目光变得宽、阔,性格变得坚韧,使我能够不断战胜骨子里的忧郁与厌倦,重新振作精神、树立信心。培养孩子的过程,其实也是做父母的新一轮自我塑造和完善的过程,我庆幸能有这样的过程!

     ——宝贝,谢谢你!

作者简介

      娄清廉,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黄河水利委员会作家协会会员。多年来,在水利战线从事宣传工作,近千篇作品见诸全国各级报端和电台,多部文学作品在文学大赛上获奖。著有《黄河人 黄河事 黄河情》。

      《河南文学》杂志是炎黄出版社旗下的一个纯文学刊物,双月刊。以“不厚名家、力推新人”为办刊宗旨,以“不唯名家,但求名篇;不拘篇幅,唯求美文;不唯形式,文道并重”为原则,主要刊登小说、散文、诗歌等文体,面向全球各界征稿,所刊登稿件主要从“河南文学杂志”微信公众平台推送的稿件中选取(已在其他媒体刊发并被原创保护的,本平台不予刊发)。欢迎各界人士踊跃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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