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鸡年春节晚会的赞助商就是搞线上培训的猿辅导,连小品布景都植入广告,为了营销可谓不择手段。猿辅导把累亿巨万银子投到央视春晚,不是做公益发善心,而是有着回收成本、获取利益的动机。这些赞助费从哪里来呢?砸了那么多钱进去,没回报怎么行呢?羊毛出在羊身上,注定要有人为此买单,那就是中小学生及他们背后的家长,他们才是真正赞助央视春晚的人。鸡年鸡娃,没有一个孩子能逃出校外培训机构的手掌心。北大教授丁延庆,专门从事教育研究,女儿没上过什么辅导班,结果上学后数学就在班里倒数。 搞得这位老父亲摇头晃脑,满脸无奈,慨叹女儿终将成为普通人。这也难怪,丁教授住在海淀区,全北京小孩子最苦最累的地方。苦累之处就在于课业量大、课外班多,就算住着1000万的学区房心底也不踏实。疯狂的海淀黄庄,课外机构的大本营,无论刮风下雨,一年四季每天都有许多家长全职带着孩子上辅导班,写作业。从语数英到音体美,从奥数到英语考级,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有位北京出租车司机说,自己经常拉着上辅导班的孩子去赶场,有的孩子在出租车上边吃饭边跟着家长背题,比打仗都紧张。不要以为只有大城市才有课外辅导的熊熊烈火,教育的焦虑早已蔓延到从城市到乡村的每个毛孔。2016年暑假,山东有位农妇用电动三轮车送孩子去县城上辅导班,没想到半路翻入路边水沟致4名儿童死亡,最大的11岁,最小的才6岁。尤其借助网络平台,校外辅导突破地域、时空限制,对家长和孩子的绑缚力更紧更强。学而思成立于2003年,主要从事中小学培训,目前已在美国纽交所正式挂牌交易,市值超过1000亿元,年利润12亿元。一个公司的辉煌利润背后,是家长的血汗堆积,更是一个国家教育的耻辱。 可是学而思也有自成体系的一套完整教材,与国家统编教材相比,内容上并没有太大差异,只不过把学习进度相应前推。 比如,鸡兔同笼正常到小学4年级才能学到,学而思教材就变成3年级的内容。 如此意味着,参加学而思培训无非就是提前学习,一年级学二年级的,二年级学三年级的,小学提前学初中的,以此类推。
刚迈进校门的小学生,还要于教材之外再编教材,还要于学校上课之前先学一步,这样的教育有什么意义?其实,校外培训辅导并非洪水猛兽,适当的学习是一种有益补充。
季羡林回忆自己在济南上正谊中学时,每天放学参加古文学习班,晚上参加英文学社,一直到晚上10点才能结束。
这样的日子过了8年,打下了一辈子的基础,但并不影响他平时摸鱼钓虾。 季羡林上的校外辅导班很单一,也是兴趣使然,没有任何压力。 家长们哪怕对校外培训机构恨得牙根疼,可还得拿着钱忍气吞声把孩子送进去。 就连新东方的俞敏洪都说,资本把教育培训机构弄得有点不太像话了,培训领域确实应该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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