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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处场景 崔小红 我的脑海存储着几处场景，在无声的夜晚，它们会浮出记忆的海平面。 场景里有梧桐，高大的树杆遮天蔽日。梧桐树下人来人不往，影儿越聚越多，站在那里东张西望。 他也站在那里，有时会走动几步，走的不快，甚至是慢。他身着长衫，手握文明棍，慢慢地踱着步伐。有时，他用拇指抹唇上的一字形胡须。有时，他驻足而立，放眼望去，望那边的总统府，望总统府门口又一个和他长相与装束雷同的他、他、他们，他们都叫蒋介石。不远处，站着润之和润之们。 他们均身材伟岸，与观光者合影的时候，总会露出半头。他们在招揽生意，用的方法不是大呼小叫，那是小商小贩们的绝活。也不是抛手送眼，那是专职人员的技艺。他们用的是政治家的深邃目光，还有凝重的表情。 他们双手叠在一起，握住文明棍，目视远方。他们则双手掐腰，把肚子腆起来，伸出右手挥动…… 刘邦为政治文化开了一个头，叫做败者为寇，胜者为王。 第二处场景也有一些树，这些树木的名字叫做青松。在家具用材里，它们称为侧柏。这种木料疤节多，不美观，但是料子硬，很有骨气。 青松像士兵一样笔直地站在道路两旁，长长的水泥路空空荡荡，开阔的让人心慌。空气中弥漫着焚烧的轻烟，这里叫做功德园。 我去雨花台瞻仰项英墓，得知被搬迁到这里，便几经辗转来到这里。路很长，青松很多，空气安安静静，天上没有飞鸟，四周充满无形的压抑和诡异，我能听到我的心跳，我把一支白菊靠在项英墓前，在期待还有其他人出现…… 车窗外是平畴千里，水稻青黄，一条河流弯曲而来。时间慢慢在秋天流淌，水面在夕阳下闪动着太平盛世的波光。 暮色四合，岚烟轻盈，思绪在夜色里徜徉。我的脑海常常浮现这些场景，却没有合适的语言能够传递我的感想。我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是不是有感于世事沧桑？ 《几处场景》 作者：崔小红，教师，已出版地域散文与情致诗的合集《诗意八公山》《听古城》《淮水流过二道河》 2020.12.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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