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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歌笑语‖溜溜的她(上篇)

 陕南野山菌文集 2021-06-28

编者按:这是一个真实的川妹子的故事。她的一生很富有传奇色彩。在跌打中,摇晃着人生。也很励志,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豪车,庭院。在一些光环下,她还是很怀念走过的路,并且,愿意把这一切分享出来。没有那些艰辛磨练,没有那些扶她一把她的人,就没有现在的她。)

(若燃和她的养父)

1

四川境内多的是山,连绵起伏,阻隔着外面的世界。每一座大山,又都隐藏着许多故事。那些悲伤的,酸甜的故事,像一朵朵山花,别在行人的背囊里,或者,在小媳妇的鬓角。

窄窄的山道上,一个弱小的身子背着一背笼柴禾,慢慢地移动着。远方,一缕缕炊烟在召唤着若燃。

走过鹰嘴崖时,伸出的树梢别在凸起的岩石上,一个趔趄,那捆柴带着自己,在山坡翻跟斗了。酸麻像一道闪电,遍布了全身。等了好久,她才恢复了知觉。明显地,嘴角和腿上满是血痕,衣服挂碎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若燃背着柴回到了家。父亲爱恋的取出红药水来,慢慢地涂在她的肩膀上,腿上,“孩子,你太要强了。父亲没能给你好的未来啊。”

若燃摇摇头,“有你和奶奶,就是完整的家啊。”父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了。若然吃罢饭,洗洗刷刷后,喂了猪,摊开了作业本。

2

若燃的学习很好,字也写得好。每次班级的黑板报,都由她来负责。

有次星期天,她站在板凳上,将一篇作文《河流最后的流向》抄好,工工整整地写上自己的名字王若燃。又在右下角留白处写了一首短诗。然后套上花边。第二天到校时,大家对着她不停地指指点点,她一下子懵了。原来,黑板报上的王若燃名字前面,竟然多了几个字,“野孩子。”

“这是谁干的,有种站出来!

黑子傲然的站了出来,“你就是个野孩子,是抱养的。”若燃和他打了一架,被老师狠狠地批了一顿,一口气跑回家里,也终于明白了事实的真相——她的亲生母亲意外怀孕了,准备打掉这个孩子。同村的一个妇女(也就是后来的姑姑)知道后,说:“生下来吧,毕竟是一个生命。”后来,她就到了现在的家庭。父亲给她取名若燃,就是希望燃起生存下去的希望。

继父因为老实,木讷,一辈子没能娶亲。在黑黑的土屋子里,省吃俭用,早出晚归,辛勤劳作,尽管如此,还是成为了村子里的贫困户。

3

为了早点踏入社会,挣钱养家,她没有继续去圆大学梦,而是进入了职业高中。当时,她的所有学费都是姑姑提供的。别的孩子一月三四百元的生活费,而她,尽可能地压缩到六十元。多年以后,她看到《平凡的世界》这本书,里面的孙少平为了省吃俭用,吃黑馍,在野地里寻找老鼠洞里的食物,她哭了。她比对方稍微幸运些。方便面,野菜汤,成了她的主打歌。

她像一株盆地里营养不良的玉米,慢慢地照耀着班级里的同学了。她的成绩一次次刷新了学校记录。终于,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她。这个人叫黑子。是当年羞辱她的同学之一。

黑子很为当年的事懊悔。他给若燃写了一封又一封的道歉信。若燃没空搭理。在心中她已经原谅了对方的。现在主要的,是学习跟上去。

有次运动会上,她晕倒了。黑子将她背到了医院,开始悉心照理她来。

她的父亲坐了一路的蹦蹦车,来了。他打开了一个布包,里面放了十几个鸡蛋和一块肉,“咱家那头年猪,杀了。不要把身子亏的太厉害了,正是长身体的阶段。”若燃望着父亲弯曲的十指,有点白发的面容,哭了。那一刻,理想的种子埋下了,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做一个有责任心的人,照顾和保护好家人。

(职高岁月)

4

三年的职高生涯很快结束了,这是的若燃,马上快满十六岁了。像一朵山间的蒲公英,她要做飞翔的梦了。看着好多同学都像鸟儿一样飞到了大都市,进了厂房企业,若燃一次次去问老师,自己的分配书为啥迟迟没有下来?

“再等等吧,你的成绩那么好!”

直到落寞的铃声敲响,校园剩下她一个人的身影。她忍不住了,跑去问老师,“为啥没有我的通知书?”老师望着这个可爱的女孩,“你的学习是非常优秀的。只是年龄还不够啊。没满16岁,外地的工厂企业等,是不会录用的。”

“再有两个月,我就满16岁了,老师,求求你了。让我出去打工吧。”

老师望着她祈求的眼神,叹了一口气,“这事,要校方研究,才能决定。”

若燃一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到了校长。她诉说了家里的实际情况。三天后,她得到了去北京实习的机会。

那一刻,她雀跃起来。北京,我要来了!

(若燃走向北京后,圆梦了吗?又发生了怎样的故事?让她从一个欠款百万的追债户,到如今的辉煌?请看下篇。)

欢歌笑语:原名杨景芳,陕西丹凤人,80后,文学爱好者。屁颠虫神麦全国总代理,丽尔维美商洛总代理,心歌唱吧总代理。微信号:18710581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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