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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文火0 2021-07-06
武侠世界精彩纷呈,古龙是一个绕不开的名字。最初只看过金庸的武侠小说,接受了好多武侠世界的设定。某天看到古龙的武侠世界,才蓦然发现还有另一种可能:短句,单句成段,简洁而仿佛废话或者禅机的对话,不可思议的功夫,初看意料之外细想情理之中的背叛或反转,各种奇思妙想……

这样一个脑子里充满了宝藏的创作者,值得怀念。时至今日,古龙已辞世34周年。他人虽已不在江湖,江湖上却仍有他的传说,他的金句也还远未过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句子就是有这样的魅力:突然出现,占据人们的脑海,再也忘不掉,就像生了根,再也拔不出去。这句话解释那些“迫不得已”,简练精确。直到我后来看到一个相反的说法:很多时候没办法,只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深以为然。

人性的复杂,远在天下任何一种武功之上。古龙武侠世界的武功比较复杂,看配套的武器就可见一斑:有常见的刀枪剑戟,也有偏门一些的,甚至有孔雀翎、多情环。但是,外物的复杂却不如人性。这大概和诗人的表达异曲同工:“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胸怀。”

笑得甜的女人,将来的运气都不会太坏。这句话耳熟不?我们这些晚生了若干年的人,常常会有一种感慨:想说的话已被前人说过了,还说的比我能发挥的更好。想来,千百年来这样的情况多得是,比如,李太白行至黄鹤楼,酒也喝到位了,想题诗却只能憋回去,只因“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爱的力量实在奇妙得很,它几乎可以做得出任何事,几乎可以造成奇迹。 我是愿意相信这一点的。爱是如此美妙,以科学来解构她未免也太倒胃口了。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永远陪着另一个人。人与人之间无论相聚多久,最后的结局都是别离。不是死别,就是生离。这个论点,略有林妹妹的风采。大概悲观主义者都会承认相逢的偶然与离别的必然吧。

歌女的歌,舞者的舞,剑客的剑,文人的笔,英雄的斗志,都是这样子的,只要是不死,就不能放弃。总有些什么,是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的。一旦放弃,“我”也就不再是我了吧。


作者简介
文火,意淡息微,火力小而缓,即将成为波动影响的源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中心影响力,可能影响周围的人许多年甚至许多代;这些影响会再传递给更多的人,就好像池塘中的涟漪一样,一圈一圈地扩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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