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咏莫干山洗剑池 陆 地 炉灭烟消剑尚温， Ode to Sword Washing Pool at Mt.Mogan By Lu Di Tr. Zhao Yanchun Forge fire and smoke gone, the sword still hot, The pool can’t wash off his guilt for wife’nd kin. Heaven has eyes: what is true can’t be not; How can Lord’s Mandate be the cause of sin? 注 释 ■炉灭烟消剑尚温，碧池难洗愧妻心。 起句、承句再现了干将莫邪夫妇二人铸剑悲剧落幕后的悲凉场景。炉灭烟消，妻子莫邪也烟消云散，唯有宝剑隐隐散发余温。转句的“洗”字一语双关，刻画了干将悲恸愧疚的心情，他呆坐池边，默默洗剑，碧池虽清澈，却难洗清愧妻之心。 莫干山地处浙江省湖州市德清县境内，为春秋时期铸剑名师干将莫邪夫妇的铸剑之地。相传，干将奉吴王阖闾之命铸剑，限期三月，奈何铁精金英迟迟不熔，眼看交期将至，心焦如焚。妻子莫邪问计干将，干将吞吞吐吐地说，如以女人配炉神，便可炼成。于是，莫邪纵身投入炉中，炉火似乎真的旺盛起来，红光万道，铁水如沸，炉火灭处，只见两股青光闪烁，横卧炉底，那便是莫邪用血肉铸成的雌雄双剑。 ■苍天有目真难假，王命岂能作罪因？ 转句和合句笔锋陡转，由描写转入哲思。世人都认为莫邪的献身精神可歌可泣，然而在诗人看来，莫邪之死无异于一场谋杀。表面上看去，是莫邪听了干将的话后，为了避免夫妻二人因违王命同时被杀，自愿献身炉火，并非干将强迫。但试想一下，荒郊野外，并无他人，干将此言，无异于暗示妻子献身。夫妻一场，莫邪岂能不了解干将的心思？深爱干将的莫邪纵有万般不舍，为了保全干将的性命，甚至不耽误他邀功请赏，不管干将之言真假，也只有舍命成全干将了。昔人已去，干将是否真的害妻邀宠，另觅新欢，已难考证。但“苍天有目”，真假自辨，报应有时。生命无价，“王命”纵然难违，也不能成为逶过苟且甚至犯罪害妻之因。诗人在此颠覆了常人之见，并借古喻今，暗讽现实中一些残害百姓之徒，常借“上级指示”为非作歹而又心安理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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