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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本真:白水煮鸡蛋【第二章 少年回忆(小说连载之七)】

 温馨微语 2021-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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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铁本真


第七节 抉 择

我在农村大伯父家生活、学习的十多年间,将思念爸爸妈妈的心掩藏到内心深处和骨子里,很少向伯父伯母和哥哥姐姐们提,他们对我也是小心翼翼的,关心我一如既往。
当我上初中的时候,在高野岭镇初级中学,开始住校。每到周末才能回去。渐渐感觉家里面不是那么热闹了,甚至整个村庄,都感觉空荡荡似的。进城务工的农村劳力越来越多,伯父家也不例外。

2010年,我上初三的时候,智能手机,还能微信视频、通话功能,也开始惠及、普及了。
这时候,尚东大哥在省会漂泊多年,也扎了根,买了房子,定居在省会大都市。也谈了女朋友,就等着,合适的时间,成家结婚。家里大伯父、大伯母总催促他早点结婚成家,说:年龄过了而立之年了,搁在农村,早几年都结婚生子了。大哥,最近听说事业还不错,因为工作忙,回来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即便逢年过节,也很少了。好在,我们电话、视频聊天次数很多的。
尚楠二姐等不及大哥的婚期,经过大哥和家里同意,提前于大哥结婚了。在高野岭镇上,购置了商品房,定居镇上了。二年前,也就是2009年,二姐生外甥子高小军的时候,为了照顾小外甥,大伯母还住在二姐家,断断续续,照看了2-3年,直到小军开始上幼儿园。二姐家离我初中也不远,2里路,走路十几分钟,骑自行车不到十分钟就能到,我很多次到二姐家吃饭和陪外甥子高小军玩乐,可爱的小外甥,和他说说话,也能快乐很多。

尚西姐姐还是那位勤劳的“菜花西施”,任劳任怨地在家乡种菜、卖菜,侍弄菜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干得也是风生水起。虽然规模不大,也供应了全家,几乎全村留守人员的蔬菜、瓜果供应,尤其是对吴尚村、高王庄村及附近几个村子的小学,伙食食堂的菜品供应。因为尚西姐姐种的菜品好,人品也好,赢得了十里八乡村民的赞誉,也赢得了很多适龄青年的追求。听说,尚西姐姐芳心已属。
尚北小哥初中毕业,下学之后,年龄到了17周岁了,大伯父托人报名参加了武装部征兵,去外地当兵去了。听说,是中国的西南,贵州那地方,比较远。
尚瑞姐姐是小学老师,被县教育局分配在菊乡县县城城郊乡古屯小学教书。因为刚上班不到2年,也没有谈恋爱,教学任务也不是很重,离家距离也就不到三十公里,每到周末还可以做城乡际班车,回家来。
尚雪姐姐考的医学院,当医生,因为学医原因,学制年份比瑞姐姐的师范多了二年,比瑞姐姐上班晚二年,还在实习阶段。在宛城市实习,回家的机会较少。

全家兄弟姐姐们,就剩下我一个人,还在上学,而且也到了初三了。我学习也不好,对学习也没有多大兴趣,可能是基础不牢,没有好好学,除了语文,我其他都很吃力。唯一喜欢,读书,读课外书。也喜欢写日记,水平也不觉得好,不觉得高,跟流水账似的。
我在还是上初一的时候,给尚西姐姐说过,不想上学了,要和她一块去卖菜。她笑我说,我还是个童工。鼓励我坚持到初中毕业。
好不容易,熬到初三。
2010年,那年暑假。夏天,又是夏天,一天,上午天还很闷热,下午就下起了雨,大雨倾盆,从天而降,暴雨。
大伯父、大伯母急忙慌张去南溪东岸菜地,帮助尚西姐姐拾掇菜园,生怕大雨冲毁菜园,破坏瓜果。二亮叔还不在家,因为二亮叔兼着村委民兵治保主任,经常在村委或镇上。为此,菜园地活大都指望尚西姐姐,二婶子谭玉叶身子骨也不好,有心无力,干活使不上劲,支不上力,能照看一下菜园地就算对家里有贡献了。

我也跑过去,想帮忙,却又手忙脚乱,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净着急地,看着大伯父、大伯母,二婶子们忙活,尤其是尚西姐姐,从容淡定,不慌不忙,有张有弛地,忙前忙后,将一筐筐蔬菜,水果,瓜果,一次次甩在肩膀上,有力地扛到家院子里,一处能避雨的棚子里,整整齐齐地码好。
忙了一下午,雨渐渐小了。事后,我连忙递过去毛巾给姐姐,看着尚西姐姐浑身被雨水浇透,露着黑黑的、较为粗壮胳膊,冲我一笑,接过毛巾,胡乱地搽一下,一秒钟,一扬手,将毛巾扔给了我。我勉强挤出笑容,看着她,盯着她,心疼、心酸,还有一丝丝幸福感觉,劳动的幸福,收获的幸福,透着一股劳动的美,一股乡土气息的美。
那一刻,不想上学的念头袭来,决定不再上学了。先在家里帮助大人干活,参加劳动。至少,能和尚西姐姐一起,种菜、卖菜。
那一刻,我也长大了,我也有力量了,也能决定自己的人生了。
(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铁本真,实名尚亦农,一九七六年生人,出身河南南阳农民家庭,现今蜗居郑州,是伴随着共和国改革开放、成长起来的一代人。1999年大学毕业,本科学历;2018年自主创业。兴趣爱好不多,工作之余,喜欢象棋、书法、诗词歌赋。自诩文化人、儒者,沾点骚客味道,舞文弄墨,自我安慰、自我疗伤。没有参加任何文学诗歌类论坛、协会;仅仅几个志同道合之自诩的文人雅士相知、相会,高山流水、琴瑟和鸣。

图片除署名外,其它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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