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根下

老城根下——信州北门老村寻古

——图/文 楼立群（老摄匠）于2020年文化和自然遗产日

走进北门村，恍若隔世！

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穿越了——四五十年前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当然，如果你从高楼林立的五三大道或胜利路入口穿巷进来，看到此情此景，也会有一种“发现”的惊喜或快乐——在旅游发达地区，或许这里也是一个城中小古镇，引来四面八方的游客。

北门村，一座早已不是村庄的“村”，带着厚重的信州记忆，确实还残留在信州城区。

这里是古信州老城的北门，曾经城楼高耸，炮台雄立。城外便是沽塘洼地，居高临下，为城防要塞。

这里是旧上饶城区的北门，门外浙赣铁路横贯，320国道自东而来与铁路相交，穿城而过。

这里，北门村，由“官”、“谭”、“王”、“林”四姓宗宅自东向西依次而建。

小时候的记忆中，去一中上学、去带湖钓鱼都由此抄小道过铁路道口。从五三大道拐入上坡行，行之坡顶，下面便是铁路道口。现在铁路公路都已改线，但残基仍能分辨往夕的影子。

沿路是连片的老宅，拐角处，有一豆腐店，至今老屋仍在，还是木板窗，但关了门了。大概是已成危房的缘固。其实整个村子老宅，不是被拆，就是危房，到处都是警示的牌子。

上世纪八十年代，在作兴喇叭裤的年代，常到北门村来，不为别的，就为时尚。当然，不是因为这里的街巷时尚，而是这里有一个老裁缝带着他的女儿专门为年轻人做喇叭裤。有点类似于西门口使漆巷的“驼子理发”——一个残疾人理发师专门理年轻发型，生意兴I隆。

后来，这里渐渐被四周不断升高的楼宇包在了城中，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我很奇怪这个村子为什么能够残存到现在。

大致查阅了一下：

五六十年代，在北门村由政府建过成片的住宅平房，在北门村的北面，应该是原来城门外的位置，叫做“北门新村”，没有触及老宅。

2000年左右，在“北门新村”的地盘，原地拆迁，盖起了一排排七层楼房，这是房地产开发的成绩。但也没有触及这些老宅，据说人口太密，拆迁成本太高。

2010年左右，棚户区改造，五三花苑高层楼房开发，拆了公有旧房，又没有触及这些老宅。

于是乎，它们倒是留下来了。

但我倒是有些纠结起来。不知道这些老宅是拆了的好还是不拆的好了。它们的残存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去年创卫，坍塌了的部分改成了文化广场，成了古色古香的地方。

那些快坍塌的或未坍塌完的能不能让它不坍塌了，成为“城中小古镇”而得到重生？这显然是篇大文章，靠智力、靠魄力、也靠财力。

也事有巧合，半月前计划着拍北门老宅，来拍的当日，竟然是“文化和自然遗产日”，是否预示着北门村的某种未来？

有“古色古香”的未来吗？

边拍也边幻想着这些摇摇欲坠的大宅门、大厅下、古木楼什么时候能摇身一变，成为茶馆、戏台、古玩店、寻根园......

因为这是这座城市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