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对民众的影响力,随着全真派的兴衰而起起落落 倘若世间真的有一位吕洞宾,那他的简历该是什么样的呢?别个不说,他应比“谪仙人”李白年轻97岁(李白生于701年,而吕洞宾则生在798年),且“只知其生未知其死”。他的坟冢,也应在其家乡——而今的山西省运城市下辖之芮城县永乐镇。待其“升仙”之后,一座规模宏大的道教宫观——永乐宫,便被营造于此,且长久地陪伴着吕祖之“遗蜕”(至于有没有此蜕,目前还说不清楚)。及至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永乐宫“大搬迁”,也是将吕祖坟冢一并迁出的。然在吕祖坟中,却发掘出了一男一女,且此二人皆生活于宋代。难不成吕祖娶妻,并从唐朝存活至宋(至少是在1000年前后)。如此能活的吕洞宾,看来真的是位“上仙”了。 对于吕祖的崇拜,由地方扩展到全国,估计还得归功于蒙元时代的丘处机。作为全真派的祖师爷(吕洞宾),由于沾了后辈徒孙(丘处机)的光,也跟着一并地发达起来,真可谓是“邱祖得道,吕祖升天”了。在全真派大盛的年代,用来祭祀吕祖的宫观,于华夏大地上到处开花。至于元大都内,长春观(也就是后来的白云观)成为了祭祀吕祖的重镇。只是元代中叶以后,全真派的威势大减,而正一派的地位则逐步增强。至明代以降,全真派又一次崛起,其鼻祖吕洞宾也再度受到追捧。而今,京城内外的吕祖阁、吕祖宫、吕祖观、吕祖庙等,依然保留了不少。 金融街的吕祖宫,名气虽大,然文物等级却远不及“深藏不露”的吕祖阁 在这些以吕祖作为主神的宫观里,名气最大者,乃是复兴门北顺城街15号的吕祖宫。这座不大的道观,实为全真龙门派的著名宫观。依照民间的说法,此吕祖宫的火神很灵验。因而,从清代到民国后期,此地的香火便一直很旺盛。只不过,就道观的规模,以及文物保护的等级而言,吕祖宫还远不及吕祖阁。说到吕祖阁,其乃位于西城区新壁街41号和明光胡同6号。这处庙产,居然能悬挂两个门牌号,由此亦可知~该文物的尴尬处境了。 这座久不示人的“神仙府邸”,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神秘感。吕祖阁建成于清初,其具体年份已无从考证。道观之山门,早已被改建成四层高的居民简易楼。因此,除了当地居民及古建爱好者以外,吕祖阁不为外界所知也有几十年的时间了。幸好,在拆掉了山门之后,这里被“及时”地确定为北京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从而避免了更大规模地劫难。待我穿过那座碍眼的简易楼之后,只发觉眼前一亮:修葺一新的钟鼓二楼,十分醒目且又过分憋屈地挤在民房的过道之间。市文保单位的标志碑亦紧紧地贴在钟楼跟前,生怕占用了左邻右舍们的落脚空间。经过钟鼓二楼,前方即为前殿、中殿、东西配殿。吕祖阁内的大多数殿宇似乎都保存了下来,只是一律被改造成为居民住宅。宫观内的道教造像,亦不知被毁于何年何月。 而今的吕祖阁,居然还留存着久违的园林“野趣” 于前殿与中殿之间的空场上,而今已被栽种起各色花木。令我感到十分惊奇的,是这里并未出现私自搭建的小房。要知道,在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过后,于京城内外的大小院落之内,统统是被防震棚所占据。随之,临时搭建的棚子,又被更为耐用的砖瓦小房所取代。因此,京内目前残存的那些四合院(除了独门独户居住的以外),大都已被“挤”得“下不去脚”了。这样的居住环境,简直是底层民众的一场噩梦。由此,也彰显出“改善居民住房条件”的迫切性。话说回来,眼前的这座吕祖阁,却能让居民们住得“宽松舒坦”,甚至还会带着点“野趣儿”,这实在太难得。 当我自顾自地转悠上一圈后,竟于花圃中见到了一把弃之不用的躺椅。要不,撂在这里来个“闷得儿蜜”?只要没人轰我走,感受一下老北京人的悠闲生活,又有什么不好呢?嗨,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宅子,咂摸咂摸滋味也就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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