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趴在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床上,眯着眼,沐浴在阳光里,似乎在享受这慵懒而舒适的生活。 然,一瞬,便双耳竖起,双眼圆瞪,瞳孔亦聚成两道竖线。它半闭着眼睛,温顺地趴在你怀里,你一只手抱着它,一只手摩挲着它柔软的毛。即便美食被引诱式地放在嘴边,它也会把头一扭,起身离开,绝不贪恋。它从你身边走过,它我行我素从你身边走过,它无动于衷,即使你唤着它。 你气急败坏,它一定会飞速地跑掉,跳到高处,钻进床底,决不理会你的咬牙切齿。若感知到不耐烦,它一定会冷冷地走开,丝毫没有一丝留恋。 若感知到温情,或者它会安静地在你怀里享受片刻,须臾便一定要跳出来。总是在不停地用舌头梳理毛毛,用舌头舔四肢,用舌头舔自己身体的所有。在《小艾》中,逆来顺受的小艾像一只淡漠又有尊严的小猫;五太太也像她养的那一群猫:“一个个肥头胖耳的,美丽的猫脸上带着一种骄傲而冷淡的神气顺受着她的爱抚。”曾受过伤害而敏感警觉,洞悉了红尘而懂得取舍,从不缱绻决绝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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