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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非黄羊,必不畏食;血非野马,必不畏刺(资治通鉴卷二一二之六)

 德昌馆 2021-07-16

归降唐廷的突阙仆固都督勺磨和(𧾷𧾷𧾷足夹)跌部落的人散居在受降城周围。朔方大使王晙密奏玄宗,说他们暗地里勾结突阙,阴谋夺取唐军驻守的受降城,提议将这些人诛杀。于是,王晙诱骗勺磨等人来到受降城内中赴宴,并预先埋伏好的士兵,待这些人到后下令将他们全部杀死。随后,河曲之地的突阙降户也被诛戮殆尽。散居在大同、横野军附近的拔曳固、同罗等部落得知讯息,都十分恐惧。

这年秋天,并州长史、天兵军节度大使张说带了二十名随侍的骑兵,手执皇帝赐给的符节亲自到拔曳固等部落慰问安抚他们,并在其牙帐之中过夜。天兵军节度副使李宪听说张说要以身赴险,认为胡虏难以信赖,连忙派飞骑送信阻止。张说在给李宪的回信中说:“我身上长的并非黄羊之内,不怕他们会吃了我;我身上流的也不是野马的血,不怕他们会刺血而饮。士大夫临危当舍命报效国家,此刻正是我为陛下尽忠的时候。(吾肉非黄羊,必不畏食;血非野马,必不畏刺。士见危致命,此吾效死之秋也。)”于是坦然在他们的部落中过夜,拔曳固、同罗等部落因此而安下心来。

马谡曾对诸葛亮说“愿丞相但服其心,足以服蛮夷矣。”拔曳固、同罗等部落本就归降唐廷,只是因王晙杀其同类而心存不安,待张说与其坦然相对,自然就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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