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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人生从此不同

 湘江一叶舟 2021-07-18

“这些天守着你安睡,不知疲倦/忘记天黑,不关心什么时候天亮/仿佛阳光一直停留在窗台上/仿佛整个世界,是一个偌大的花园”这是在你出生后的第三天,我写在朋友圈的文字,虽然带有与我个性完全不相符合的矫情意味,但因为你的到来,一切从来没有过的心情与体验,从今往后,都变得顺理成章。

在你面世的这十天里,我已适应了所有的累,所有的压力与繁琐。为了给你一个好听的名字,翻遍了古典诗词,却始终以为我写下的名字,都不那么完美;从早到晚陪着你,为你备好温度刚刚好的开水,在你深夜哭泣时及时将你抱起;为了避开酷热的暑气和空调的冷风,将你的小床在各个房间推来推去;在烈日似火的正午,到几公里外为你取回清冽的古井水……有时候,哪怕什么也不用做,也会安静地守在你身边,看着你不断变换着睡姿,看着你在睡梦中咧嘴而笑的样子。

夏蝉在窗外唱着嘹亮的歌,艳阳为大地和草木穿上一袭光彩夺目的衣裳,盛夏的世界,以它火一样的热情而喧嚣,蛊惑着人们去亲近,去寻找远方的风景。而我,在这样一个夏天,心甘情愿为了你“沦落”为一个心无大志,而又庸庸碌碌的父亲。

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一家三口在湘西兜兜转转四处游玩,我所能够想象的未来,已然有了清晰的轮廓,除了来年的暑假我们仨要去往哪一处风景地,还包括接下来的五年或十年,我们将按照怎样的人生轨迹向前走。但是,没过去多久,你就悄悄来到我们的生命当中,并很快就被我们惊喜地发现。九个多月的煎熬与等待过后,你顺利地抵达我们身边。

那个十年前呱呱坠地的小家伙,如今已长成个头与我肩膀平齐的小小少年,十年间按部就班的生活节奏,早已让我对另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失去了憧憬与期盼。而当你真正来到的这一刻,我却有了这样一种真切的感受:仿佛这漫长的十年光阴里,我们一直在等待着你。

如今,你终于如约而至。我相信,这一定是上天的恩赐,是属于天赐的某种缘分,才让我在这个一如平常的盛夏,与你相遇。

而更重要,更值得高兴的是,你是一个女孩!

当你从产房里被抱出来,与我见面的那一刻,我承认自己一瞬间便以沦陷,是内心狂跳,是语无伦次,是至今乃至往后都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喜悦与幸福。人到四十,中年得女,如非亲身经历,又怎么会想象到有这样一种奇妙的感受,竟然超过了第一个新生命的降临。就让我摘取本地一个知名作家在文中写给女儿的一段话来代替我的心情吧,“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惊奇地发现她就是我的显彰,共同的血脉在我们的血管里奔突。于是,欣喜的泪花,一下子就从我的眼睛里涌现出来。”我不能确定那一刻自己是否流泪,但内心的感受与这个作家的描绘,如出一辙。“她提醒我对于生活,应该充满热情”,“即使是惊天动地的又喊又叫,我也不觉得讨厌”……这样的句子,与我这十天以来的感受,又是如此一致。

对于自己的下一代,我从来没有所谓的性别倚重,但我却无法掩饰因女儿面世而产生的前所未有的想象。在凝视她安详熟睡的小脸的时候,我会想象几年或十几二十年后,她会有多么美丽动人的模样;在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会想象不久的将来,鲜花盛开的春天,在一路花香的紧随下,她欢笑着张开双臂,远远地跑向我,清亮的秀发在微风中飘扬成一支优美的舞蹈。我甚至想象在更遥远的未来,她从异乡归来,依偎在我的身边,像带回了整个春天和暖阳。

用黄磊写给他女儿多多的几句话,来作为这篇短文的结尾,我想再也合适不过了:我如此的深爱你,就像爱生命。这分量不多也不少,刚刚好,填满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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