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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组诗据张于说断断续续写于1986年，现在改了出来。我首先读到的是这组诗的最后一首《十二月的一天》。这首诗写得非常流畅自然，而且情绪的递进也十分从容老练，真让我心为之一动。 接着从头读起：“布谷——布谷”，布谷钟的声音将我立即带入了诗人的节奏，一阵特别清新的音乐，引我涵咏不止。结尾也是如此的美妙，尤其悦耳：“顾影，折返，神情恍惚/布谷——布谷！” 再接下来，我不仅被张于创造的音乐迷住了，诗中的故事，我也依稀感觉到了，当我读到“学童们跟着起哄/以为是教音乐的新老师”时，我的心不禁一紧，这是叶芝转世了吗？我马上联想到叶芝的名诗《在学童中间》。我的思绪也在此跟随诗人的思绪前后呼应，经过“有暖房的公园”，“穿过窄窄的甬道”……是的，我感觉到了诗人年轻的爱情，突然，多么惊人的意象出现了：“夏虫，夏虫你不能语冰”…… 让我们再想想，这组诗出现在1986年，虽然现在做了修改，但我认为这仍然是一首令人刮目相看的抒情诗，它诗情饱满、情绪克制、故事动人，而结构也是那样圆熟。我不禁要真诚地为一位大隐隐于市的1980年代的“老诗人”的诗歌惊呼，这组诗不仅见证了他年轻时代的艺术与情感，也使我们倒回到那个年代，重温了我们共同的旧梦。
——柏桦，诗人，西南交通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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