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写真实故事的猪小浅。 跟着我,来看今天的故事: 01 第一次亲眼目睹我妈出轨,我才4岁。 那个年纪,当然不懂男女之事。 我只记得那天我从外面玩耍回来,打开门看到邻居叔叔和我妈抱在一起。 他的手在我妈身上乱动。 我以为他要打我妈,吓得大哭起来。 我妈赶紧上来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发出声响。 后来,我经常见他来我家。他一来,我妈就让我出去玩。 多年后回想起来,细思极恐。 02 我叫艾欣,出生于1987年。 家在湖南衡阳的一个小山村。 打我记事起,我爸和我妈就整天吵架。 吵架的原因,主要我爸想要儿子,而我妈生了我和我姐两个女儿。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鸡毛蒜皮的事。 比如饭做得咸了,回家晚了之类的,反正就是一言不合就吵架。 两人用各种极端的语言指责辱骂对方,吵得昏天暗地你死我活。 而我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偷人。 刚开始是邻居,后来几乎不分对象。 他们这些人里,有邮递员,有村里的地痞无赖,甚至还有远房亲戚。 事实证明,人一旦开始堕落,下沉的速度特别快。 我妈常和男人开黄色玩笑,也不避讳我和我姐。 而最让我无法理解的是,我妈到处说我爸偷人。 她说我爸和我大妈二妈都睡了,还和很多女人不清不楚。 我爸去后山地里干活,我妈就说我爸跟后山那户人家的女人上床,跑去大闹了一场。 我爸去村里的小商店买烟,她又怀疑我爸和老板娘是相好。 每次我爸去外面办事,我妈就神经兮兮地跟在我爸身后。 其实我爸并不是那样的人。 他没什么本事,不会花言巧语,对我妈也很暴力,但他个人作风上没问题。 一直老实巴交地种地,赚的钱都给了我妈。 有时看着我妈这样,觉得她可笑,可怜,又可恨。 03 我姐大我五岁,读到五年级,成绩不好,我妈就让她去打工了。 所以,我成了我爸和我妈战争的唯一见证者。 他们每次吵架,我都吓得厉害,边哭边求着他们别吵了。 可根本没有用。 我的眼泪哭干了,他们还在继续吵,根本没人搭理我。 我妈还很能折腾,一吵架都闹着喝农药自杀。 每次我都拼命去阻拦。我妈骂我,打我,让我滚。 然后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说,活着真没意思,让她死了算了。 我忍着痛,不敢放手。 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胆,我怕他们吵架,怕我妈真的想不开。 我不想失去妈妈啊。 虽然妈妈没给过我母爱,但我还是希望自己和姐姐是一个有妈妈的孩子。 这大概是属于一个孩子的固执。 04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很好奇,我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妈妈。 我想可能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吧。 我妈很小的时候,外公就去世了。 外婆为了生计,带着她改嫁。 继父不喜欢她,常常打她。 尤其外婆后来又生了两儿一女后,我妈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继父让她辍学,在家帮忙干活。外婆生性懦弱,也不敢维护妈妈。 后来,外婆因病去世,我妈就更可怜了。 那些年,她受尽白眼,吃尽了苦。到了适婚年龄,按继父的意思匆忙嫁了人。 可婚姻,没有让她重生,反而是另一个泥潭。 我爸是个大老粗。脾气暴躁,说话也很难听。 而且,我爸重男轻女,一直想要个儿子。但计划生育很严,我妈做了结扎。 我爸的儿子梦破灭,心里窝气,和我妈吵架吵得更频繁。 日子没有丝毫的甜,全是苦不堪言的暴烈。 我妈那么缺爱,对婚姻原本寄予了厚望。 可残酷的事实给了她沉重一击,她渐渐心如死灰。 也许是心里的缺口太大,她需要去外面寻求温暖。 她像一条干涸的鱼,饥不择食,一点点雨露都以为是甘霖。 05 我的妈妈,大概因为自己没有体会过什么是爱,所以没法来爱我。 在我的记忆里,我妈从没帮我穿过衣服,没帮我洗过头,也没帮我梳过头发。 甚至我来了大姨妈,以为自己要死了,她都不管不问。 但凡一个女孩子要懂的,她都没教过我。 我去哪,她也不关心。 稍稍大些,她就开始指使我做饭、洗衣服,做所有我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事。 我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是她亲生的。 可她对我姐,也一样。打电话只是要钱,从不问我姐在外面过得好坏。 家和才能万事兴,我爸我妈天天吵架,日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家里常常穷得揭不开锅。 我穿的都是旧衣服,吃得营养不良,看起来特别瘦小,还因为饮食不规律得了严重的胃病。 这样的我极度自卑,话都不敢说,更没有朋友。 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伤口有多深,也没有人知道我有多绝望。 自己的妈妈都不爱你,是这个世上最可怜的事情了吧。 我自残过,甚至希望自己走路被车撞死,或者身患重病死掉。 而这一切,我妈都不知道,也根本不关心。 她的世界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06 是上初中时,班主任来家访。 我妈不问我的学习情况,上来就开始说八卦。 她说我们学校的一个男老师,跟我们隔壁邻居搞破鞋。 说得很形象,像亲临现场一样。 我急得干跺脚,给我妈使眼色,还试图打断她。 但她对我的阻止置之不理。 班主任还是个年轻姑娘,哪见过这场面。 她一脸尴尬,借口去厕所偷偷溜了。 我气得大哭了一场。 我妈这样,让我以后在学校怎么面对老师和同学。 有次放学回家路上,我差点被一个男的欺负。 拼命挣扎,才得以逃脱。 我哭着讲给我妈听,我妈竟然不以为然地笑了。她说,可能你长得漂亮吧,红颜祸水。 我除了抹眼泪,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 在我妈这里,我和我姐从未得到过一点保护。 我都怀疑她是个冷血动物,可她并非毫无感情。 她不给我做饭,却给情夫杀鸡煮肉吃,还常帮情夫家干活。 而我妈让我寒心的事情不止这些。 07 高一读完,我妈不让我上学了。 她和情夫一块带我去办身份证,让我拿着身份证去打工。 一想到要离开校园,我就难过极了,眼泪啪塔啪塔地掉。 我妈却和情夫谈笑风生,打情骂俏。 都说母女连心,我明明在哭,我妈怎么笑得出来? 后来,是我小姨听说我辍学的消息,给我交了学费,让我继续上学。 而我妈,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伤我。 2007年寒假,我在家做饭,水壶没拎稳,刚烧开的水撒到了我的右脚上。 脚上立马起了一层泡。 我感觉钻心地疼,可我妈却转身走了,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们当时住的是农村自建房,我住楼上,吃饭上厕所都在一楼。 因为脚伤的很严重,我根本无法走路,动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 我妈从不给我送饭,还嫌我受伤没法帮她干活。 我求我妈去帮我买药,她去药店转了一圈,回来说,烧伤药要二十多元呢,太贵了。 然后扔给了我一瓶风油精。 我的脚已经肿成萝卜,溃烂的惨不忍睹,风油精根本没一点作用。 为了减少去厕所的次数,我只能不吃饭不喝水。 可也没办法洗澡换衣服,人都快馊了,我妈都置之不理。 有一晚,我半夜起来上厕所,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 本来快长好的伤口又裂开了,巨大的疼痛让我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爬着回了房间。 而我妈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而这些我又不可能喊我爸帮忙。 那个早晨,我哭干了所有的眼泪。 很多很多的委屈在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怨恨的模样。 那两个月,我瘦到体重只剩70斤。返校上课时,几乎成了骨架人。 伤口最终愈合了,但心被撕开的口子却无法愈合。 这件事,成了我的痛,想起来都难过得无法呼吸。 08 有时候我不确定,是不是我妈影响了我姐。 是的,我姐也不安分。 她19岁就结了婚,生了女儿。 姐夫其实挺不错的,为人忠厚老实。 生了小外甥女,我爸让随我家的姓,姐夫也同意了。 但姐姐并没有珍惜。 她在广州打工时认识了一个男人,坚决和姐夫离了婚。 我妈也嫌弃姐夫没钱,支持姐姐的做法。 可我姐离婚后却陷入泥潭。那个男人有很强的暴力倾向,把我姐打到吐血。 在一起九年多,我姐终于找机会逃了回来。 村里人给她介绍了一男人,凑合结了婚。可我姐依旧没有消停,和很多人不清不楚,三天两头闹着要离婚。 我在她身上,清晰地看到了我妈的影子。 很可怜,也很可悲。 09 我比我姐幸运一些吧,因为我好歹读了大专,看过更大的世界。 我努力让自己摆脱原生家庭,然而我的感情也很坎坷。 读书期间,我没谈过恋爱。因为自卑,觉得自己不配得到爱情。 我常常羡慕那些家庭条件好的姑娘,羡慕她们的开朗和明媚,羡慕她们闪闪发光的自信。 可我知道,我永远无法成为她们。 她们可以在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里,肆无忌惮地享受爱情的美好。而我顶多只能在黑暗里,悄悄地喜欢一个人。 我没有爱他的资格。 因为那个人是我高中的班主任。 那时候,他知道我家的情况后,给了我很多关心和帮助。 我大概和我妈一样,太缺爱了吧。因为他给的这点暖,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他。 可老师有家庭,我们注定是不可能的。 而我,也深知自己配不上他,无法跨越道德界限。我只能在心里默默扼杀所有的念想。 毕业后,我在深圳工作,喜欢上一个客户。 他年纪大,很懂得关心人,只言片语的关怀就让我感激涕零。 我很依赖他,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他,贪恋他给的温暖。 可他是个老江湖,很懂得权衡利弊,嫌弃我过于粘人,怕我给他添麻烦,对我若即若离。 折腾了很久,我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终于认清现实,离开了他。 为了让自己彻底了却念想,我去了武汉,做电商营销。 在那里,我遇到一个男孩。他对我很好,满眼都是我。 但我总是缺乏安全感,总是担心他不在乎我。 于是各种作,各种折腾,用吵架和无理取闹不断试探他的心。 刚开始,他很包容我,总是耐着性子哄我。 可是,人的感情都是杯中的水,慢慢就被消耗殆尽了。 半年后,他说累了,我们分了手。 我很难过,却没资格怪他,清楚地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明明什么都懂,可就是做不好。心里有很多隐疾,总是让我无法理智。 其实后来的这些年,身边也有很多优秀的男生追我。 可我太自卑了,总觉得配不上人家。 就这样一直空窗,直到2014年。 10 这一年,我已经27岁,迈入大龄剩女的行列。 我对感情也没什么期望了,随便就把自己嫁了。 丈夫各方面都不如我,但脾气性格很好。甚至他同意我爸的要求,如果生儿子,随我家姓。 他是个好人,很可惜遇到的是我。 大概因为我没有见过好的婚姻示范,我根本不懂怎么去经营婚姻。 我的脾气很暴躁,遇到事情常用吵架去解决。 我留在武汉,远离了我妈,却依旧无法摆脱原生家庭。 我妈年纪大了,仍然有很多情人,就连我堂姐家的孩子,都知道我妈的那些事。 这些年,加起来该有二三十个吧。 我爸不是多好的爸爸,但有时候我也挺同情他的。 他是我们那的一个笑话吧。 有时候他打电话跟我诉苦,我心里何尝好受呢?不管我怎么努力往外走,他们的一个电话就能把我打回原形。 我心里憋着气,就转移怒火,骂我老公。 老公不还口,但有次他很难过的说,你再这么下去,我怕自己承受不住了。 是在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 我不能转移伤害,肆意扩大自己的伤痛。 那样真的太自私了,和我妈又有什么区别?她明明是我痛恨的那种人,我不想成为另一个她。 而且,我这样的性格,在职场上也吃了很多亏。 我情商很低,尤其是人际交往,常常得罪人。同事说我性格很怪,领导说我人缘差,升职很难。 天知道,我听到这些话之后有多难过。我不想这样,也的确不能这样了。 我不能让我妈和我姐的悲剧在我身上重演。 可是有些事情长久浸透,深入骨髓,完全而又彻底的改变,真的好难。 11 2016年,女儿出生。 看着粉雕玉琢的女儿,我常常想起自己。 想起自己受的委屈,想起自己多渴望有个好妈妈。 我因为我妈和我的家庭走了太多弯路,吃了太多苦。我不能让孩子重复我的路,一代又一代在错误中循环往复。 我想把最好的自己给她,把全部的爱都给她。 我逼着自己努力克制情绪,尽量减少发脾气的频率和次数。 事实证明,有时候对自己狠一点,逼自己一把是有效的。 何况孩子,真的是种治愈。我在她的一颦一笑中,渐渐放下盔甲,变得柔软起来。 如今,女儿已经5岁了,和我想象的一样健康快乐,脸上都是纯真的笑容。 也许,原生家庭的伤害,需要我用一生去治愈。 但希望所有和我一样不幸的孩子,都能够早日从深渊中走出来。 像莲花一样,心怀希望,在黑暗中趋向光。 也希望所有的妈妈,尽可能做一个好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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