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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浅白,但我已读了三年

 李倦容 2021-07-30



有时我们整晚讨论小说
卡夫卡与残雪或费兰特
有时滋生出意外的伤感
你知道,关于你我之间
这情形仿佛阅读某部经典
风格主题其实显而易见
结局是早已人尽皆知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手不释卷
你虽浅白但我已读了三年

——《地球琐事》


她常和我说:“如果你想更多的理解我,那就去看《那不勒斯四部曲》吧。”后来读完第一部,的确察觉到她和书中人物诸多相似的地方。我其实并不在意这样的形式,人毕竟不是书,书也写不完一个人。要理解一个人,当然得真切地站在她的面前,两个人说说话,望着彼此才行。

书称得上优秀,与众多经典杰作相比则逊色不少。未读时,虽能想象出两位女性的心路历程与人生境遇,但也会为这份真实与细腻所触动;就好比我未曾见她时,已能猜想她的性情模样,熟知她的内心世界,但见面时仍旧会全情投入其中。

若一本书的结局早知道了,两个人的故事后续也大抵明白,便不会去读,不会去喜欢了吗?我想,人都有自己的抉择,这并不是什么难题。

说回这本书,从文学的角度上而言,尽管作者描述了众多人物与城市风貌,但算不上是深刻的巨制,或许本书也旨不在此,而是如书名中所透露的那样。莉拉的形象是成功的,可惜同时也是被“小说化”的,这并不妨碍她是我近几年来最喜爱的女性角色,即便对于现实而言,她也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与光芒。两个人之间的彼此掠夺与汲取,则无疑是最迷人的部分——对于那些敏感的人而言,谁不渴望这样一种隐秘幽微,漫长深邃的身心羁绊呢?

因而在阅读过程中,我始终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与自己的爱人也有这样彼此映照深深交会的故事。是真实的人生,而非小说,我相信在这样的时代,一定会更加动人,更加深刻——但如若不能,便只有一种结局,那就是庸俗到底。

亲爱的人,我们会庸俗到底吗?

音乐:Billy Mclaughlin
摄影:李倦容 诗文:李倦容
2020年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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