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树林的光束好美啊。”欧尼站在树荫底下,举着手机对着空旷的人行道上,如是说。其实我们只是在小区里面随便逛了逛,美曰其名——熟悉地形。从昨天开始,我们就有出行的计划,打算随便去哪走走,才不算辜负这个难得的假期。计划着计划着,发现还是不想出门,认为出门太麻烦了,最主要的是,懒得戴口罩,还有就是口罩戴一整天的话人都要傻掉。于是欧尼穿着睡衣拖鞋就出门了,我则是随便穿了一身衣服。因为夏天要来了,所以四面八方吹来的风不像春天那样温柔,也不像冬天那样寒冷,而是有一丝丝燥热。路过好几颗大榕树下,恰好微风四起,把树枝上的枯黄落叶纷纷吹落,好不壮观。突然想起谁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很多美好的瞬间,是不一定要用什么记录下来的,亲眼见证过就好。不需刻意地去记录,而是用眼睛去看,留在心底就好了。梦里,我和妹妹站在天门山门牌下,底下是布满白云的万丈深渊,一个不小心就能摔得人粉身碎骨。我们之所以会跑到那里去,是因为有个认识的姐姐当了演员,在那里拍戏,让我们去当她的助理。我和妹妹按捺不住,拿起手机拍起照来,完全忘记了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我以后下班了要来这里坐会,想到之前在雅郡时我都会在秋千那里坐一会儿才回去的。”我终于知道,为何每次她都这么晚回来了,原来是一个人荡秋千去了。刚想在椅子上坐会儿,一位叔叔打着电话朝着榕树底下走来。期间,一只橙白相间的猫咪正大摇大摆地从我们眼前经过,一点儿也不像我在上下九遇到的那只,听到咔嚓声就急忙跑走的猫咪,也不像在雅郡夜跑时,听到人的脚步声就四下乱窜的黑猫。栀子花,也纯白无比的开着;桂花的香味,也随着一阵阵风儿,跑到我的四周,把香味都带给了我。鸟儿也高兴地在树上跳来跳去,似乎在告诉我,夏天还有几天就来啦。突然想到以前,做什么事情都要大张旗鼓,什么事都要发朋友圈的我,这次搬家,却谁也没说。于是找来看,看到有弹幕说:这真的是一部很无聊的电影啊,可我就喜欢在这里这样浪费我的时间。看到那样子的弹幕,不由得淡淡一笑,心想着,那一定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发的。六点左右,透过玻璃看到窗外被晚霞被晕染成了金色,江面上也全是金黄色的倒影。像是害怕太阳就会这样落山一样,我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到阳台上去看日落。六点零七分开始,我便一直站在阳台边上,看着太阳一点点往下落,直到完全看不见。哪怕是我一直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天,何时就黑了下来。就像我很想看一朵花开一样,等了整整一天它都没开,可就在我揉眼的那一瞬间,它突然招呼也不打的,就独自开放了。刚听伍佰的《Last Dance》时,我们说着,没想到我们也是听伍佰的歌长大的。那时,我们还在用录音机,会买很多磁带,还有手抄歌词,一遍遍听,直到把整首歌的歌词抄完为止。唱完一首《Last Dance》后,我点开了南拳妈妈的《橘子汽水》。欧尼说,为什么觉得这个旋律这么熟悉的啊,好像《恶作剧之吻》。那时的我们总是会聚在一起讨论第二天的剧情是什么,晚上做梦还要梦见第二天将要播放的场景,深深地陷在《恶作剧之吻》里面无法自拔。因为只能在电视里看,还看不了重播,所以每天都很准时的等在电视机前等更新。一点儿也不像现在,可以等剧更新完了再看,再也不用等重播了。可自从网络越来越发达以后,我再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会做梦梦见第二天的剧情,会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最多也就是知道更新了,会短暂的开心一下。就算是对《想见你》,我也没有那么大的热情,不会梦见里面的剧情。唱到五月天时,欧尼说,有一年五月天到深圳开演唱会,她朋友的部门全体请假,理由是要去看他们的青春,老板批准了。我用手指把五月天唱过的歌单一首首往下翻,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卢思浩,周宏翔会那样喜欢五月天。因为他们都是那样温柔的人;所以我唱《温柔》时,更加大声了一点。周边万家灯火四起,我和欧尼唱了一首又一首的五月天,像是要迎接即将到来的夏天一样,越唱越开心;像是回到了童年那样,唱着自己喜欢的歌,管它跑调还是难听,只要是自己开心就好。回到电脑前,继续看《海街日记》时,欧尼傻乎乎地对着我说: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像比以往的都要大一些。我欣喜若狂的跑出去看,发现只是月亮把周身的云给圈起来了,只露出了半张脸。为了感受她说的那种,今晚的月亮有点不一样,比以往都要大一些的错觉,我把眼镜摘了下来,发现那只不过是因为近视而产生的错觉。于是只能告诉她,今晚的月亮没有任何不一样,还是和往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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