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历史上,洪秀全也正是利用基督教教义,创立了“拜上帝会”。洪秀全宣称自己是上帝的次子,耶稣是他的胞兄。道光年间,撰写《原道救世歌》等作品。咸丰元年(1851)1月11日,洪秀全领导发动金田起义,就任天王,定国号太平天国。咸丰三年(1853),定都江宁(今南京),改称天京。建都之后,洪秀全分兵占领长江各省,派兵北伐、西征,并摧毁江南、江北大营。
清咸丰十一年(1861)十一月,太平军侍王李世贤克台州,派兵分取台属各县。是月八日,太平军将领潘飞熊(爵号耿天义)率部由天台攻宁海,知县黎廷攀、参将苏方拱不战而逃。太平军进驻县城,设局(县行政机构)崇教寺,竖“奉旨收贡”大旗,并起用士绅王以藩、陈去非为局董,办理征收赋税等事宜。又设各路乡官,负责编查户口,颁发门牌,以安县城。此后相继贫苦百姓闻风响应。竹林王述贤聚众数十,协助作战。不数月,太平军势力已北及冠庄,东达力洋,北乡则在辛酉十月间,长毛贼首吕某,由奉化程公岭而进,攻打宁波,雄踞奉城。我地邻近心寒胆裂,至十一月间,贼党鲁与张安等带领人马数千,驻扎前金、吴家、詹家、海口,两日夜有余,肆意掳掠。我地之人扶老携幼,潜逃屋后山冈隐居,家内尽被地匪乘机抢劫,荡然无存。自是,邑城亦被潘飞熊等占,且贼党如曹、董等多人自宁及奉往来不绝,或索造门牌,或压供马豕,甚且征收钱粮。一岁之中奔走供给不遑。时幸我郡天台人怀义愤,杀退毛贼,声势始灭。因之自台州而向我地逃窜金华者,成群逐队,时时不息。直至同治元年四月间,逃窜一空,始获安静。现选摘一组诗,太平天国时期,饱受战火荼毒地区的民间诗歌。它就像一面面镜子,生动而形象地折射出那个年代的历史踪迹,读来发人深省。以帮助对大家了解这段历史。西店诗人邬凯之《遭乱诗》,因附载其事焉!
官弱民无倚,横行尽匪徒。
兵戎居屋里,妇子避山隅。
进贡鸡豚竭,供餐酒米枯。
年荒时又乱,夜卧独长吁。
强作和戎计,忧劳望太平。
本期能靖难,翻若自招兵。
冒险身几戮,罹凶室已倾。
是谁情意洽,惟有众门生。
已被长鲸吸(指长毛)。还遭众鸟钞(指地匪)。
资财同涸辙,房屋似空巢。
冷苦三冬逼,疆争两邑交(贼王宁、奉争界)。
有家居不得,山舍住蓬茅。
不见升平日,伤哉遇乱朝。
民居方静息,寇至即喧嚣。
无意耕和读,何心钓与樵。
屡闻戎马警,更说欲诛妖(长毛唤我兵为妖)。
催唤门牌造,家家户户来。
但欣资盗食,不顾耗民财。
逆令头倾地,违言屋化灰。
煞星临下界,到处受凶灾。
去岁嘉平月,安排欲过年。
如何今日事,别有暮冬天。
避难人无返,谋生计莫全。
凶多终吉少,逆料亦徒然。
自被长毛难,因思被难人。
室家完有几,服物毁无因。
将至奔逃骤,临行盼望频。
凶残如恶兽,何处不伤神。
卷席朝朝望,军师出始归。
蜂屯堪仿律,蚁聚亦依稀。
逐队旗如画,分行马若飞。
回家增太息,王室竟衰微。
多屋人偏少,群欺在乱离。
失衣何所服,亡釜莫成炊。
宅旷怜居独,房空怯卧迟。
洞然无一物,防守亦奚为。
食禄熙朝久,衰年事反王。
但当期命活,何必惜财伤。
捐款番番逼,军需凛凛偿。
寄言同志者,困苦莫彷徨。
石城却敌(位于三皇岭)
咸(丰)同(治)间,发逆败窜深甽,欲经吾地以往新嵊,当时丁壮努力筑城、架炮以御之,后向大里遮坑而去。
陈瀛洲
巉岩崩拆险天成,磴道千层一石城。
昔日乡人曾制敌,当年发逆竟回营。
松篁满缀山中色,鸡犬遥传岭下声。
四面红尘飞不到,此身好似在蓬瀛。
昔日乡人曾制敌,同治元年九月十九日,寇至长洋纪事:
其一
一万鸟枪指沃洲,行经我地忽稽留。
逢人便把金刀下,驻马争将银饼收。
妇女牵衣羞裸体,男儿攒草喜埋头。
登高夜望村中火,剩有三间老屋否?
其二
搜尽重重叠叠山,人间信有鬼门关。
呼天但听千声祷,伏地谁怜两泪潸。
有幸鸟鸢皆饱食,无辜鸡彘不生还。
算来一事英雄气,撒粪佛头只等闲。
其三
满眼红旗又黑旗,四山草木也惊疑。
中肩若个为颜息,涂面何人学赵熹。
此日寒光三尺剑,当时噩梦一联诗。
伤心最是书生苦,强押担簦作健儿。
注:红旗指义军,黑旗指清兵。
噩梦指诗人几日前的梦诗一联是:大火黔天起,群众蓦地来。
其四
长毛才去短毛来,假饰戎装掠几回。
不见木扶将倒屋,翻教水泼再燃灰。
猿巢剩果熊为盗,凤阙留花鸩作媒。
云雨惯成翻覆手,未知天眼几时开。
其五
归来重理旧炊烟,极目乡关血满川。
眷属安危须再聚,亲朋存殁口喧传。
孤儿一路烧刍狗,婺妇三更哭杜鹃。
那得中山元石酒,沉沉醉到太平年。
其六
重墙复壁枉深藏,一顾家园一自伤。
巷口乱堆新米粟,路头争认旧衣裳。
前尘已去原难挽,后劫重来岂易防。
借问桃源何处是,此生不合住长洋。
因太平军恢复了清以前的发型,故清廷污为长毛。清制是半头剃发故称为短毛,假饰戎装是清兵化装义军进行抢劫。
其七
日起讹言更猝然,一番惊走一番传。
未见红旗张何处,但说黄巾在那边。
放脚不知无蹑后,抬头又恐见从前。
如今浪语还难了,穷鸟朝朝误避弦。
其八
横海将军拥节旄,如何拒敌借长毛。
尽教子重三千甲,曾折延光十五刀。
不惜万斤输叶护,才提一旅斗阑皋。
未知仿佛曹瞒否?韩马相攻策自高。
同治元年(1862)正月,清廷命左宗棠为浙江巡抚,义军进军台州时,为维护统治阶级利益,台州六邑士绅为了自身利益,台州六邑士绅在家乡倡办民练,纷纷拉起了各色各样的民练武装对抗太平军,依靠地方民练自保自救保护家乡,士绅组织“团练”以困太平军。满清政府也大肆利用廉价的旌封、嘉奖来笼络鼓励一些士绅为其政府卖命,同时,一批地痞流氓纷纷参加民团,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充当屠杀太平军的刽子手。然这些地方民团良莠不齐,更有甚者一部分已蜕变为土匪强盗了,他们为害一方,老百姓怨声载道,地方官府却无力制裁。胡陈庠生鲍圭璋联络各村企图顽抗,被太平军一击即溃,鲍投水自尽。前童监生童以钦、生员童敬熙,强致族内外壮丁600余结成团练27旗,据守西乡要冲,与太平军为敌。四月九日,太平军李遇茂部自桑洲借道湖头,被团练阻于桐洲,双方在岔路镇上同里的地方激战,团练死伤各一,太平军7人被俘。翌晨大雾,李遇茂偃旗息鼓,分兵3路径取前童。团练不明虚实,未战自乱,最后被围歼于塔山。至此,西乡团练尽被摧毁。前童先后有800多人死于战中。宁海民间至今仍留有“竹林住茅厂,前童晒人鲞”的说法,意为当时激战后,竹林村的房屋被太平军烧光,于是村人只得住草棚茅厂;前童村被杀者甚众,尸体排列着像晒鲞一样。同治元年(1862)正月,左宗棠率八千楚军入浙江,侍王李世贤率领数万太平军与之交战,连战连败,丢失浙江西部大部地区。四月,太平军全线撤出台州,结束了在台州历时七个月的军事行动。四月十五日,义军潘世忠部撤出象山,浙江道员苏镜蓉乘机领兵进袭宁海。驻宁海之太平军因孤守无援,突围退往宁波。太平军驻宁海城凡156天。太平军初入宁海之时,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杀人放火恶事,太平军因天国后期,领导层革命意志已经完全瓦解,太平军军纪全面败坏,烧杀抢掠事件层出不穷。太平军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重点与以捍卫中国传统道德为已任组织民练地方武装对抗,最终祸及平白无辜、安份守纪的老百姓,这不得不说是太平天国的悲哀,教训是极其深刻的。太平军占领宁海后,时太平军军纪全面败坏,烧杀抢掠事件层出不穷。自然遭到了宁海各地乡绅、民众的反抗,他们组织民团,伺机袭击太平军,而太平军则是毫不留情地进行屠杀,从而制造了数次惊天惨案。南乡惨案。先是潘飞熊率部进入宁海后,为邀功,伪称宁海守护甚严,自身兵力不足,向台州府的太平军主力救援,台州方向太平军派出黑旗兵数千,由宁和岭进入宁海,经亭旁、悬诸、海游到沙柳,由于遭受沿途士绅与民团的抵抗,太平军一路大开杀戒,屠杀士绅、民众达一千余人,掳掠银两、粮米无数,到沙柳后接到潘飞熊的报捷之书,乃返回临海。率民团反抗的岁贡生章廷判(海游人)、增生章宗韩(海游人)、庠生章鹏(海游人)、庠生包永清(亭旁人)、职员俞孝干(悬诸人)等遭杀害,章廷判被擒后,坚贞不屈,大骂贼寇,当场被害。被杀的名士还有亭旁军功包钦锡、海游监生章宝书、沙柳监生张柏森等人。东乡惨案。宁海县城被太平军攻占后,在奉化的太平军亦乘虚南下,一支太平军在吕陆来的率领下占据了西店、江瑶、桥棚等八庄之地,向士绅、民众勒索粮饷,掳青壮男子为兵。另一支太平军在蒋九文率领下深入到冠庄一带,随后东向长驱直入,在十二月初占据力洋,修筑据点,并派出了多支分队,四处勒索,一分队搜刮到力洋西仓王,向村民勒索粮饷,村民王法规大为愤恨,见一太平军头目骑马独自在村里耀武扬威,就拿起稻杈追上去,欲将此头目杈死,头目看到对方气势汹汹,拍马就逃,王法规奋起一杈,却刺进了马腹,竟拔不出来,遂赤手空拳与头目搏斗。头目挣脱出来后,招集部下,王法规寡不敌众,遭杀害。十二月十三日,这支太平军小分队收银收粮收到了岭峧村,村民忍无可忍,拿起钉耙、锄头、草子刀与之相斗,太平军见村民人多势众,遂边打边退,欲撤往力洋,到西仓岭下,被闻讯赶来的附近村民堵住,他们同仇敌忾,纷纷加入战团,太平军走投无路,数十人的小分队全军覆没。西仓岭大捷,极大地鼓舞了当地士绅、村民斗志,一时胡陈、力洋西乡以及长街等地群情激奋,闻讯赶来的胡陈庠生鲍圭璋见民情可用、民团可战,遂联络各村并迅速传讯长街等地,约定次日会聚力洋东乡,消灭占据力洋的太平军,一时各村士绅、大户、民团纷纷发动。次日民团陆续从各村聚集到力洋东乡,欲合攻力洋,但未聚齐,一些先到的民团已向力洋进发,无法约束。驻力洋的太平军本已是恼羞成怒,欲行报复,听闻民团前来进攻,倾巢而出,双方候个正着,没经过训练又纪律散乱的民团怎是太平军的对手,前队一下被打乱,后面的民团亦作鸟兽散,民团一败涂地,太平军乘胜追击,民团被杀无数,不少余众走投无路,被逼跳胡陈港逃生而遭溺而死。鲍圭璋虽脱身,但看到民团死伤无数,愧对乡邻与死难之人,乃投水赴死。击败东乡民团后,太平军气焰滔天,前锋部队乘势翻越山洋岭,直插长街,一时东乡风声鹤唳、鸡飞狗跳,民众纷纷逃难,民团亦放弃抵抗,太平军占领长街,旋又占据大湖,同时在东乡到处张贴告示,勒令大户、民众捐银输粮,并发放门牌,以户大少需缴纳银两1-4元不等,才能领取,未领取者则视为土匪,一时东乡一片恐怖。当时的一位长街贡生王邦植在其撰写的《寇警记事》一诗中描述了当时的情景:西乡惨案。太平军残酷镇压了东乡的抵抗运动,但士绅、民团反抗太平军的斗争并没有停止,在西乡又重新开展起来。同治元年(1862),清廷任命左宗棠为浙江巡抚,颁令各地乡绅组织“团练”以抗击太平军。四月,由前童诸生童以钦、柴家乡绅柴遇春和柴大如、大溪王例贡生王尧、黄坛庠生严树勋、岔路庠生高春雷等人发起,组织了塔山、柴家、柘湖场、大溪王、岔路、湖头等村的士绅民众,组成了近千人的“团练”队伍,伺机抗击太平军。时太平军在天台、仙居两县遭左宗棠属下浙江道员苏镜荣部及两县团练击败,遂退往宁海。四月九日太平军李遇茂部前锋数十人翻越桑洲岭,进到桐州,早已严阵以待的西乡团练趁机围攻,杀太平军十余人,俘七人,初战告捷。翌晨,天发大雾,李遇茂大部数千人偃旗息鼓悄悄掩进,趁民团未聚集,分兵三路漫山遍野而来,南路攻祥里,中路夺取大溪口,北路攻梁皇,再合攻塔山。团练猝不及防,抵抗乏力,乃四散逃命。太平军大开杀戒,不分男女老少,不论团练是否,统统加以屠戮,同时搜刮钱粮、放火烧房。塔山、柘湖场、柴家、大溪王、官地、大郑、湖头等十村遭蹂躏,被杀士绅民众达一千七百余人,塔山一村被杀就达五百余人,尸横遍野,白溪变红溪。率团练奋勇抵抗的王尧、严树勋、高春雷和前童庠生童敬熙、童尊光、童乘离、童瑞璋以及塔山人童文耀、童均平、童可构、童道约等均战死。被杀的西乡名士还有塔山监生童淮、童遵荣,湖头监生葛芝英,岔路监生葛苑花,官地监生杨其相,大郑监生葛仁丰等。十五日因浙江道员苏镜蓉率部逼近宁海,李遇茂部向北撤退去奉化,驻县城及东乡力洋太平军亦退往奉化,苏镜蓉部遂光复宁海。北乡惨案。八月,太平洋再次由奉化入侵宁海。得知消息,宁海知县蒋霖率官兵与团练迎战,双方在提树岭相遇,太平军知有备难攻,遂经深甽、长洋、香山,过箬帽岭而退往奉化,北返途中一路搜刮,遭沿途士绅、团练反抗。太平军再次举起屠刀,四都(今香山)邑增生石中图、大里庠生王树槐、柘坑戴庠生戴鳌、梁坑庠生潘芳、深甽监生李作宾、溪滨儒士竺瑞芝等遇害,一批团练、民众亦遭杀戮。总之,自咸丰十一年(1861)十月开始,太平军窜扰宁海十一个月,占领县城一百五十六天,给宁海的社会、经济、民生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南乡、东乡、西乡、北乡和县城均遇荼毒,无数银两、粮米被搜刮,大片民房被毁,被杀戮的士绅、民众更达三千余人,要知道,有清一代,全县(包括今三门县大部分)的人口不过十万余人(据光绪十八年统计,全县男女大小人丁一十万三千八百八十七丁口)。嗣后,新任县令蒋霖、县丞王谷生对死难者进行了抚恤,对抗击太平军而牺牲的士绅、民众,申报朝廷表功。朝廷恤封抗击太平军而遇难的南乡章廷判、章宗韩、章鹏、包永清、俞孝干等五人,东乡鲍圭璋、王法规等两人,西乡王尧、严树勋、童敬熙、童遵光、童允元、童乘离、童瑞璋、童文耀、童均平、童可构、童道约、高春雷等十三人,北乡石中图、王树槐、戴鳌、潘芳、李作宾、竺瑞芝等六人为云骑尉。太平天国运动在上世纪七十年代,被拔得很高,称为太平天国革命。那个时候,受教科书的熏陶,我很为太平天国的失败惋惜。到八十年代,一般称作太平天国起义,仍为褒义。现在我们称为太平天国运动,趋于中性。直到九十年代,读了不少书,了解了一些历史脉络与事实真相,才对太平天国运动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其实上它是一场由失意知识分子发起,借助宗教外衣,鼓动基层民众反抗统治者的邪教作乱。由于对统治者的仇恨,太平军对政府官吏、满族百姓、儒生文人大开杀戒,由于实行一神教,对僧尼道士也毫不留情,医生、商人、店员、艺人,亦统统视为妖人,掳掠杀戮不在话下。同时十分敌视中华传统文化,书院、寺庙、古迹、文物,大多加以扫荡,代之以《天条书》、《天父诗》等政治邪教文化,所以确切地说,这是中国近代历史上的一次浩劫。“长毛”是满清统治者对太平天国军队的蔑称。因太平军反抗满清政府剃发留辫的规定,一律蓄发,也是宁海对太平天国军队的贬称。清咸丰十一年(1861)冬,太平天国侍王李世贤率师数万进军台州,乡人称之为“长毛乱”。时至今日,乡人谈起“长毛乱”仍记忆犹新,不少野史笔记也多有记载。咸丰十一年四月,太平天国侍王李世贤率部进入清军兵力薄弱的浙江,进展神速。光绪《宁海县志》中也有许许多多关于“长毛乱”的记载:“海游岁贡生章廷判、邑庠生章鹏、邑增生章宗韩、亭旁郡庠生包永清、悬渚人俞孝干,咸丰十一年,匪寇城,贼酋潘飞熊欲昌功檄报,宁城防守甚严,时贼帅四眼狗据台城,拨黑旗大队数千助战,经亭旁、海游、沙柳等处,杀掠廷刑,骂贼被戕,宗韩、永清亦被戕,亭旁军功包钦赐、海游监生章玉书、沙柳监生张柏森及男妇千余人被戕,甚惨。”“长毛乱”虽发生在一百五十年以前,可今天我们读到这段历史时,战争给我们带来的深重灾难和巨大创伤仍令人触目惊心。以致时至今日,邑人一提起太平军,还骂其为“长毛”。有的宗谱则写作“粤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