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杨友全||老鳏(小小说)

 中诗报 2021-08-13

关注天安门文学,时代潮流,用文字温暖人生!

【作者小传】杨友全,河北无极县人。中共党员,退伍军人。几十年伏案疾书,笔耕不辍,在追逐文学梦想的道路上砥砺前行。作品散见于军内外报刊及网络媒体平台。

老鳏(小小说)

文‖杨友全

住在小山村里的老鳏七十岁上下的年纪。

一日傍晚,他无所事事的闲逛回家,发现一个神情呆滞,满头银丝的疯婆子坐在自家对门的碾盘上,一帮仨一撮,俩一伙的浑小子见这疯婆子好欺负,个个拿着土坷垃躲在暗处,在疯婆子身上练瞄准。

这一幕正好被老鳏碰见,出于正义的本能,老鳏眼珠子瞪的似牛眼,他扠起胳膊怒吼起来:“住手!谁家的王八犊子,竟敢在本家门前欺负一个疯女人,看我不把你们这些没娘养的熊孩子揍瘪了!……”老鳏怒吓着,顺手抄起一根铁锨柄追了上去。

这帮浑小子那见过这阵势,面对拼死追打的老鳏,吓到纷纷四散逃离,眨眼间就没了踪影。疯婆子见有人给自己撑腰,几天来水米未进的她总算遇见一个救命恩人。

还没等老鳏走近自己,就急着上前“扑腾”一声跪在他面前,双手合十上下举着作揖连连:“大哥,求求你给碗饭吃吧,俺肚里饿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话还没说利索,她头一歪斜,两眼一眯缝,昏倒在地上。

老鳏倏然惊讶,顿了顿,他啐了口唾沫,一不做二不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蹲下身子将疯婆子抱起来噔噔的跑回家中。

躺在炕上的疯婆子慢慢苏醒过来。她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坐在摆满大鱼大肉的八仙桌上,正胡吃海塞的独自享用一顿饕餮盛宴,她吸溜了一汪口水便搅了黄粱美梦。她吧唧了一下嘴唇,恍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人家的炕头上。

她立马坐起来,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一个个子不高,长相敦实的男人正在灶台前做着晚饭,她努着劲儿走下炕来,小声嘤嘤道:“大哥,有吃的不?俺饿啊!……”老鳏安抚她坐下,拍拍她的肩膀说:“好好好,俺知道你饿,你稍等会儿,这饭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了……”

 山沟里穷,饭也没啥好吃的,老鳏又是个孤身一人,人送外号“老光棍”。不大点的工夫,一顿热乎乎饭菜就做好了。疯婆子见有黄橙橙的苞米面窝窝头吃,还有黏黏糊糊的小米饭喝,连吃带喝一阵狼吞虎咽,就把饥肠辘辘的肚皮填饱了。临了,她摸了一下嘴巴,伸出大拇指冲着老鳏:“大哥,你是个好人,谢谢你救了俺。”

 老鳏发现,这疯婆子像是有精神病,一会儿说话靠谱,一会儿说话跑偏,他多了个心眼问了句:“你是哪里人?为何天都黑下来了不回家哩?”面对问话,疯婆子一会儿摇头,一会儿语无伦次。弄的老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入夜,疯婆子睡觉也不讲究,衣服虽然穿着,但也是袒胸露背,两条腿撇开“八”字形,一双肥硕的胸脯像个盛满粮食的布袋子,只勾得老鳏心里痒痒的。他活了这般年龄,还不知道女人是个啥样,感谢苍天有眼把这么个女人送给自家的炕头上。

老鳏觉得虽然眼前的疯婆子长得粗糙了些,但她身上的零件一样不必漂亮女人少一丝半点。正想着,那疯婆子仰着身子抓挠自己两个鼓囊囊的肉球,雪白的坠子悠悠颤动,老鳏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浴火,喘着急促的气息脱光外衣,悄悄钻入疯婆子的被窝。

睡梦中的疯婆子觉得一只老虎钳在自己的身体间来回游移,吓的一惊坐了起来,见老鳏想占她便宜,一阵手推脚踢誓死不从,正在兴头上的老鳏那肯放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气愤愤地说:“我给你吃,给你穿,你不感激也罢,让你陪我睡一觉你倒耍起了犟脾气!……”

 疯婆子傻人不傻魂,面对老鳏的吹胡子瞪眼,暴力威胁,她一时清醒的头颅摇的像个拨浪鼓:“大哥,你救了俺不假,你的大恩大德今生无以回报,下辈子当牛做马加倍偿还。只要你不给俺'那个’,让俺做啥都行……”老鳏见来硬的不好使,便来了一套软法子。

她摸准了疯婆子的软肋,捋了一把鬼头蛤蟆脸,山羊胡子撅的老高,说话喷着吐沫星子:“好好好,你甭给俺较劲,你今晚要是不从了俺,你现在就走,出门就让山上的狐狼野狗把你吃了。”说着,老鳏洋装上前拽推她赶紧离去。

 疯婆子怯懦地退到炕里头,诺诺地说:“俺不走,俺就在这里睡。”老鳏继续揣摩着她的心里步步紧逼:“你不走是吧,好滴,不走也行,以后一顿饭也不许吃,饿你三天三夜看你还有啥脾气。”

疯婆子最怕饿肚子,她这些天一路走失靠沿街乞讨为生,好不容易找到个饭门,她怎能舍得轻易放弃哩。面对眼前壮实的男人,她一个风雨飘摇的疯女人,在这漆黑的半夜里,前不巴村,后不着店,难道不答应还能有啥更好的法子吗?老鳏见她嗯嗯地点着头,嘿嘿笑了两声,抱着疯婆子得逞了。春风吹不尽,一夜桃花开。

经过了一夜逍遥,疯女人成了真正的女人,老鳏从此成了真正的男人,老光棍的绰号就此更名。

五日后,疯婆子娘家人依照“寻人启事”循到老鳏家,横竖不说就要把疯婆子带走。刚刚当了五天新郎官,尝到女人滋味的老鳏怎会轻易舍得放手。冲着疯婆子的娘家人把五个手指伸出来,洋洋得意地说:“要领走可以,但必须偿还俺这五天的盘缠钱。”

娘家人急问:“要多少?” 老鳏又将五个手指高高举过头顶:“看不懂咋地,五十块!” 老鳏以狮子大开口相要挟,以逼其退让。

娘家人听了吓的退后两步:“啥?这么多呀,你这不是在绑票吧?”的确,在当时物质极度匮乏的山沟沟里,五十块差不多是一个庄稼人一年的工资吧。

万般无奈,娘家人只好找到大队干部求助,经再三调解最终以五元劝和。从此老光棍便成了名副其实的老鳏。

注:鳏夫: 无妻或丧妻的男人。

本文审校编辑:胡冬梅

天安门文学杂志,集文学、文艺、文化三位一体,主要刊发原创首发散文、小说、剧本、寓言、童话、故事、摄影、书法、绘画等体裁,欢迎投稿。

来稿除诗歌外,只要不涉及政治和宗教,其它文学裁休均不受限制,来稿请连同作品和详细地址发送到收稿人微信英子fengjunying1027 紫色玫瑰hudongmai 素素j13603499693

打赏10元以内不发放,10元以外,一半赏金作稿酬(10日内结算),其余赏金作为平台运营,请加稿费发放人素素微信j13603499693。自愿参与,适度打赏。投稿说明:要求原创,文责自负。拒绝抄袭剽窃和一稿多投。如发生任何纠纷,与本平台没有任何关联。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