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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小语】小说原创|冰马

 新用户3521ffzh 2021-08-17

 
 
 
 

一个人如果时时都  找不到 

一个可以握手的人,

 那么  他的孤独必然会多一些。

 

  

作者

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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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老道与黄袍相间,黄袍逼其让出掌门之位,二人一番争论之后,黄袍以一月为期,老道似乎已有对策,在黄袍拂袖而去之后,急忙抽身回观。

这边无涯被无言道姑劝出之后,心底酸楚之味难以言表。回观?朝夕相处师父,竟是生身父亲,何以面对!青云观?骨肉之情,母亲却执着不认!心念静仪,却是异母妹子,一时间,天地之大,竟不知何处可去。无涯踉跄而行,真可谓“雨打浮萍身飘絮”。

行至山下,已是日落时分。路边,牧童牵牛归去,附近村庄,炊烟袅袅。正是:老妇呼顽童,雄鸡啼黄昏。倦鸟投林去,东山玉兔巡。

无涯长叹一回,加紧脚步,入暮之前,犹能寻得投宿之所。

青云镇,因青云观而得名,香客投宿甚多,一时间甚是繁华。无涯已是疲惫不堪,找家客栈投宿。安置好房间,小二前来问询用餐事宜,无涯叫了一壶老酒,一盘花生米,一盘熟牛肉,醉里不知愁滋味,醉乡不问世间人。一壶酒,竟不觉间见底,无涯唤来小二,又要了两壶,添了一盘花生米。一口,两口,接着,一碗、一碗喝下,无涯似乎犹不能解意,左手提壶,仰头直灌,终至酩酊大醉,迷糊间,踉踉跄跄,摸至床上,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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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黄袍自老道走后,便前往青云观见无言道姑,不想无言道姑断然拒绝黄袍要求,亦矢口否认无涯乃亲生骨肉。殊不知,无涯走后,无言道姑亦是肝肠寸断,毕竟十月怀胎,骨肉情深。然江湖险恶之甚,心中自然明了。黄袍觊觎师兄掌门之位已久,近年来更是处心积虑,岂可因一时儿女情长,毁掉师兄根基,亦毁掉青云观主清修名声,于无涯亦无好处。更何况,黄唐县内,苦心经营二十余年,方有今日成绩,岂能毁于一旦!黄袍今日前来,自无涯离去之后,她便已知有今日之事。无言道姑抱定玉碎之心,岂肯将就半分。

师兄已应允一月之期,师妹一月之后,可与师兄破镜重圆,共享天伦,何乐而不为?黄袍哈哈一笑。

二师兄何出此言!师妹不敢妄想与大师兄有何情感瓜葛。你我皆清修之人,不掺合红尘俗事。无言依冷然相对。

师妹以为墙厚可不透风?莫要自欺欺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黄袍冷笑道。

无言道姑不觉脸面一热,瞬间依旧平静道,任二师兄如何威逼,无言自是不会屈服于你。无言确是仰慕大师兄德高望重,不贪权欲,不似二师兄重名重利,枉做了清修之人。

黄袍闻听此言,不觉脸面如猪肝色,师妹何出此言!你与师兄敛财少耶?当年苟且之事,今日膏腴生活,于民间盗得声名,我不及二位十之其一。皆是欺世盗名之辈,何以能如此冠冕堂皇!掌门之位,师兄让则两利,不让,小则身败名裂,大,恐是黥面流放之罪!素君母女,亦难逃其咎!师妹如若不信,可骑驴视之。

无言面色淡然,二师兄果真可笑!可怜!可叹!青云观本已独立门户,师兄即便争到掌门之位,又能如何?更何况,大师兄于本门建树颇多,德行合一,你不过跳梁小丑而已,难望其项背,单凭些子虚乌有之事,便大言不惭,山风不小,恐闪了师兄舌头!

师妹,果然伶牙俐齿不减当年!可惜!可叹!怕更可怜之人,是师妹!

言罢,黄袍强忍心中恨意,亦不作别,忿忿然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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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道姑气走黄袍之后,赶紧唤来徒弟,吩咐观中事务一番,言说云游几日,便匆匆收拾衣物,打好包袱,离观而去。

黄袍被师妹奚落一番,心忿忿然,下至山来,正欲寻个酒肆消消怒火,却听到前方有人吵闹,不觉随人群聚拢。

一群人正围着圈,中间一个小二装扮,另外几个伙夫模样,地上躺一年轻道士。小二高声嚷嚷,臭道士,开始还装爷,原来是江湖骗子,狠狠打,然后报官,让他好好消受!

围观人指指点点,叫好的,惋惜的,劝和的,倒是不少。小二大声叫道,哪位劝的,哪位可怜的,住店、吃饭银两三两二钱,可替他还了!

黄袍看得真切,这不是无涯还是谁?老天有眼,祝我成事!当下喝退伙夫,直抵小二面前。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随即掏出一钿银子,抛给小二,人我留下,银两,不找。

小二掂了掂,足有五两,便讪笑一下,招呼伙夫退去,回头碎了一口,小骗子,算你今日走运!

可怜无涯,因那日醉酒,盘缠亦不知何处去了,醒来交不出房钱酒钱,念及自身状况,他自寻思,生无可恋,死又何妨?竟任小二等人欺凌,不吭一声。

黄袍问询,无涯面无表情,如痴如呆,也不作答。黄袍无奈,雇来马车,将遍体鳞伤的无涯带回飞云观。

三日之后,无涯身体稍有好转。黄袍前来探视。师侄今日气色不错,还需静养些时日。

无涯欠身道谢。

黄袍微微一笑,师侄可还记得夜游村?

无涯心中一惊,夜游村乃心病所在,时常幻化梦魇,此时师叔怎会提及此事?

黄袍见无涯有惊疑之色,不禁冷然笑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无涯这一惊非同小可,真真是魂飞魄散之状。师叔怎会察觉?岂是察觉,竟如亲眼所见一般。

我生平最恨妇人不贞,当夜少妇竟与你携手而行,此等淫妇,活该丧命。而你,小小年纪,竟欲勾引民女,亦该死。黄袍咬牙道。

那蛇,我所放,知否?那少妇,乃是我女人!虽你玷污我女人,但我不杀你,更要成全你一番,如何?

无涯见黄袍脸似乎变形,狰狞恐怖之极,回想夜游村少妇惨状,身如筛糠,岂能作答。

师侄,师叔会让你与静仪成百年之合,百年之合!哈哈哈……黄袍疯癫般哈哈大笑,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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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冰马,姓冯名巍,毕业于湖北大学,曾执教于湖北三峡职院。爱文字,高中大学期间参建学校文学社。从高中起有诗文发表。

      个人诗观:因心而生,因情而作,小以关情,大以忧国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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