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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metown Central Plains 给在外打拼的家乡游子一个寄放心灵归宿的地方 乡土文学 
作者 | 韩芳 原创 | 乡土中原（ID：gh_06d145e3125e） 饶良河静静流淌数千年，孕育了饶良无数代的人，如今河道污染干涸。但难忘的细节有三，其一：早些年河水清澈见底，流沙中的小鱼在浅水中被洗澡的人，洗衣的人用水捧起，小鱼咬着脚踝的惬意；其二：暑天在东沙河里坐在水中抓把细沙洗澡的舒服；其三：大水过后，河道半槽水位，将澄清时快乐的游泳嬉水。
清清流水已成过往的事，河上发生很多的故事中，先不讲两岸冲刷河道变革，也不说靠河村庄怎么样变迁，只一件件的讲述河道上发生的真实之事。饶良河有无穷无尽的好故事，笔者抛砖引玉开个头，希望饶良的知情人，把耳闻目睹的河道旧事执笔记下。饶良一带大股土匪在1932年基本上不存在了，只有三五个一伙的露头扒杆，打孽的（打黑枪的）经常出没扰乱地方治安。每个集日，都能听闻四方村庄昨晚上打死人的事，无有宁日，人心不稳。1938年饶良来个著名枪手张健亭，小贺庄人，其父不能安贫，教育儿子“男子不得便必到绿林串”。张杀人抢却无数次，有一次杀了老沟刘一户人家，并杀死方城县境一名区长，方城通缉他，在家不能存身，到饶良游住。他结交上饶良几个好玩枪的主，替人打黑枪挣钱花。一次张姓保长给他钱，叫他打仇家北马庄保长花清显。张健亭在街北大沟里等待花，以便动手。他认识的三里魏村邱金明路过，恰见到张，问他因何事在这里，张如实给好友金明讲这事，邱忙说你不认识花，他是朋友是自己人，随之领张到保长花清显家。招待谈心以后，说，咱一见如故，差一点干掉你。决定反回来打死没交情的张保长。第二天上午张健亭来到饶良东北河在芭茅湾等候，将近中午张保长和少年拿着日用东西过东河搭式，张健亭下手把张保长和随行少年枪击於河搭式两边。自此人们惊悚加恶心，才把搭式建到东北河通往九溃流水面窄的地方，随后张健亭被乡长李锡九派手枪队长梁儒亭，把他父子三人打死在岽子营尚玉川的保公所，打死张健亭之事，饶良镇志有记载。饶良北街邱家贞节牌坊东边，靠近姜姓大户，住一家姓任的，弟兄名字简单，任大洪任二洪至五洪，洪氏五兄弟均体格健壮，是一家穷人，但不赤贫，务工和务农维持生计，三洪机灵些做个小本生意，饶良古镇是逢单日集，他逢集在街，背集挑个货担，下乡串游。一天偏东南八里的大村庄薛岗起戏，薛岗村经常唱戏，目的想成集市，大村有巨族，恶名在外，集市始终难成，人群有自然流向，薛岗赶集必去饶良街。任三洪听说薛岗有戏，担着零碎小杂货去撵会头，做点买卖，薛岗一个人因小事和任三洪发生争执，双方各不相让，三洪脾气犟，对方仗是本村人，耍起门蹲虎，几个人把三洪打了一顿，货物被抢，村中办大会士绅们也没一人出来道歉安慰，他垂头丧气回家，向弟兄们讲清来由，任大洪决定第二天行动。五弟兄一大早饱餐战饭，扔下一切的干活，来到东沙河九孔桥，饶良东河因汛期水大，别处不能建桥，只有在东寨外河道窄处，修一座大石桥，是东方来人进街必经之路。和东寨门一条直线进寨。任家兄弟有的蹲在桥下，有的在桥头隐蔽。一旦有人过来，任大洪就上前问你是那庄哩？过往的人也都如实讲。俗话说“大庄人恶，小庄狗恶”，薛岗是大庄的人，底气足讲话硬气，一问哪庄的，薛岗人高腔气壮说：“岗上哩！”，一说岗上不要紧，弟兄一拥而上，饱打薛岗人一顿，不要他们命，打着说着：“恁庄不叫俺们去做小生意，还抢东西打人，今后你们谁也不能来赶集！”一连几天弟兄几个豁上了，每天来东石桥上截路暴打薛岗的人，不论薛岗的好坏人生人熟人一概开打，真正的无产者是无所畏惧的，他穷弟兄不要命，别人还得要命。偌大村庄一两千人，没有生活物资怎么行呢？薛岗士绅派来和饶良街有联系的，谎言是外村的进街，找着饶良北街士绅，也是任家的近邻姜二先生、边六老等，找任家和解，薛岗在饭店请任家吃一顿，包赔他们损失，这事算作罢不论。任家弟兄一仗打出了名堂，虽姓任的只一家，但再也没人敢惹他们！话说1964年，散了食堂，农民每家分些借地，生活渐渐好起来，心情也随之舒畅。至夏季连下两天暴雨，东河，西河涨水。小小河水像鼓起来般的形成大江模样，大洪水常会冲塌河道损及两岸的农田，树木村庄，眼看临岸丰收的庄稼冲走谁不心疼，但人们无能为力。况且北方旱鸭子般的人们，难得看到大水。这一天住雨了，晚上大水己经把庄稼地的果瓜庄稼树木已冲走，河水还平稳上涨，但水面己无杂物。寨里的人们都出去看水，东西寨墙站满了看波浪的人。东河水面宽约一里多地，烟波浩渺，大水已经包围了河东的刘庄，场坊村。看水的人员众多，男女老少各界人士都有，有的看了西河窄些的水面，又转到东寨墙，有人在贴近寨墙的水边，扎个小棍棍当标尺，看水位的涨落，像过节日般的快乐。
人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天南地北无话不说。人是身闲生愚事：说起了大水，本街经常在十字口卖菜的王老汉，用吆喝卖菜般的大声音说：这大水咱街没人敢过，谁能过我情愿请客。这话激起了有个性的姜书钦，姜说，xx叔你输啥哩我过河？王老汉说：你如能过个来回，我请一桌客，送你两条香烟。一来二去输六股的事说好了，一言为定，供销社的老职工王运章在打这场赌中，当了保人。
几个同龄的青年簇拥着姜书钦，他一人在寨墙北边看准位置下水。姜是二十几岁有胆量的年轻人，他会游泳，看准位置下的水，凭借水势游到刘庄上岸，稍休息又折回来游到寨墙边，人人专注的看他游渡过去又回来。几个年轻人接着他，卖菜的王老汉脸红没话可说，情愿认输，姜书钦让保人王运章叫对方只买几条烟就行。书钦大哥在大街见人都散烟，后边跟很多人，姜说：他说话太满，我脾气犟，非下水叫他输不行。姜书钦平时在饶良青年中就有威信，经这一过河壮举，有人当英雄般看待他。这个事街上成议论焦点，卖菜的王老汉是头脑发昏，姜能过去河他输，姜水中淹着冲跑他更输，非输不可，王老汉后悔不迭。区政府民政助理梅干事，把保人王运章，外号六光子的叫到政府，批评说，你是国家职工，偌大年纪，为这样性命相关的事担保，你脑子进水了吗？供销社领导也批评他，他受教训不浅。写这件东河涨水输六股的事，目的说明赌不是胡打的，当引以为戒，成为东河轶事一则。小老任叫任天生，饶良东边任岗人，1958年进饶良区猪场养猪，低矮黑瘦的小个子，其貌不扬，但有精神，踏实苦干，食品站成立，选拔他留在食品站养猪，成了国家正式职工，是单位常年模范，得很多奖状，因他个子小，大家习惯叫他小老任，他当年在饶良街，因勤快不惧脏和累而家喻户晓。今讲他被淹被呛的一个大险亊情。大水涨后，慢慢的变成半槽水位，水也渐渐变清，正是游泳好时光。这一天热的难受，小老人不知干啥活，浑身是汗穿个裤头，往东河桥北头跑去，洗澡嬉水的很多，他问水深吗？常结伴游玩的三个好友，尚全义、韩芳、古金祥踩着水齐声说：“不深不深，你看正美哩！”小老任满身汗带裤头跳到水里，谁知道他不会水，随着水浪往下冲，嘴呱嗒进水，三个人慌了，追下去约两丈远，尚全义托起了小老任，韩芳抓住他裤头，共同把他举到岸边，任天生上岸变的脸红脖子粗，稍躺下休息一阵，起来不回头跑到食品站。老任差一点冲走淹死。三个小青年吓的要死，停几天有人问老任，还上东河洗澡吧！好脾气的老任就爆粗口骂娘，小老任永不叫提这事。任天生为人实在，一心为着食品站，因病去世，饶良人不会忘记勤劳一生的好小老任。写被淹的事纪念他。关于鬼和闹鬼的故事，流传很广，聊斋志异等等书籍有记载。又常常听老人们讲饶良地区，不知道真假的鬼故事，小时候听后吓的不敢睡觉，很少有人见过鬼，也知道鬼不是真的。但一有人神乎其神的叙说鬼怪的事，便不由已的传开，引起轰动。饶良东河一到夏季的傍晚，是男人洗澡的时间。有几个年纪大的老妇，去大声吆喝把男人撵走，变成了女人的世界，洗澡带洗衣服直到深夜，1976年夏天，有一晚上约十一点左右，有四个妇女带衣服多，在桥上洗涤，所以回家晚些，在朦胧的月色中，看见上水头约数丈远的地方有水声，一个不知道啥东西，洗了站起身来，头大个子粗矮，披头散发，几个洗衣的害怕，大声问谁呀！谁呀！是谁你说话吗！这个东西没理她们，上岸钻到岗柴湾里不见了。这几个洗衣的越想越怕，一个胆小鬼说，我的妈呀！不洗了快走，传染的几个人心惊胆颤，爬起身端着洗衣盆就大步往家跑。第二天在经常传播信息的，街十字口茶館一带。传出了东河石桥上闹鬼的故事，绘声绘色，越传越神，似乎真有其亊，妇女们晚上也不敢下河了。停了几天，有个工人去学校讲说这个鬼故事，学校本街的一个女老师笑了，她说那一就是我，因那一晚和丈夫住在他家在河上头的菜园里，这菜园也是休闲玩耍的好风光，晚上热下去洗澡，下边喊她她也知道，但想着快半夜了，不想答腔。这女老师五短胖胖身材，头大，和洗衣服几个女人所见一样，谜底揭开，恍然大悟，众人大笑。闹鬼的事不能信，都是自己吓自己。为破除迷信，记东河闹鬼轶事一则。韩芳，社旗县饶良镇西街人，生于一九五〇年，早年曾任镇企业办公会计、竹木交易所长、贸易商行经理、饶良村砖厂厂长、豫南韩愈裔传世系谱副理事长等职，曾参与编撰《泌阳县志》、《饶良镇志》。现居郑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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