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看朋友圈好多人在聊国足。没想到,在我看来,除了专业人士,关心中国男足和关心政治的人,其实都有相似的尿性。幸好,我迷途知返了,无论国足还是政治……问了问姑娘情况。晨读影响鲁迅的缩写重译海外小说若干篇,沉郁愁苦,恰好对冲红色乐观主义。不过浓缩小说却是实在难以接受,还得去找原作。今天早上起来,腰感觉好多了,能慢慢弯了。太座吩咐我下楼去买早点,正好我也想下去透气。第一次没拄拐下楼,只是电梯到了一层差点忘了出去,进电梯的人好奇问我是不是忘了拿东西,我才反应过来,脑子被驴踢了似的。到超市,买尖椒几根,豆皮两张,本想买馅饼当早餐,尚未出锅,只好买煎饼果子两个,老夫妻两人早餐。整理公号和流水账。修订昨晚写的难忘酒局系列之1989年的通化红。朋友圈看到提到普洛克路斯忒斯式公共政策,说有个友人做了个有趣的翻译,问,笑死。普洛克路斯忒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一个强盗,他开设黑店,拦截过路行人。他特意设置了两张铁床,一长一短,强迫旅客躺在铁床上,身矮者睡长床,强拉其躯体使与床齐;身高者睡短床,他用利斧把旅客伸出来的腿脚截短。普洛克路斯忒斯之床按其形象意义,同中国的“削足适履”、穿小鞋之类的说法。后来,希腊著名英雄忒修斯在前往雅典寻父途中,遇上并击败了这个拦路大盗。忒修斯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民除了此害......上午煮酒读书群聊及私房钱话题,我翻出了过去在微博提到的几次书架上的书里夹着的私房钱记录,尤其不久前还发现了美元,于是建议群友可以做篇同题作文。我想过些日子写篇私房钱的小文章,那是一种特殊的家庭关系的产物,权当一笑。上午坐的时间有些长了,有些不舒服。站起来时很难受。感谢师友们的关心问候。上海疾控领导小组专家组换人了,张文宏已经不在其中,问上海朋友,回正常。那就好。祝福张医生。中午煮了些米饭,准备了尖椒豆皮,尖椒油菜。本来为两人午餐,太座马连道有事,她今天限行,等不及了,最后只好我一个人吃了。醒来写日课。今天写完一个小时日课,虽然还不是很随意在,但有了要获得解放的感觉了,一改过去戴两护腰,吃饭保持稳定姿势,终于敢解了护腰,敢咳嗽,敢笑了,敢放肆如厕了……日刷伊秉绶临韩仁碑轴。已经有点感觉了。坚持,则有万水千山。接着,18天来,第一次恢复写赵孟頫道德经。而且一改过去摘了眼镜趴着写的习惯,换成戴着眼镜收腹挺胸写,虽然有些不习惯,但还好,比我想象的要好。媒体同行有人联系我,想请我参加白酒论坛,询价。其实我没有商业价,只有友情价,从来都是朋友请,说多少是多少,有时间有心情就去,没时间没心情就不去。当然,友情价是有友情做基础的。宋看了数据报表后问我,导致中国黄酒现在的局面的核心原因是什么呢? 我谈了个人认为的没落逻辑,从酒企自身到外部环境.....看北京一小区的保安,偷偷在楼道点火,试图以此逼居民动迁,没想到被摄像录了下来。真是无奇不有之事。接着开始读书。读书的时候,正好煮酒读书群因鲁迅而起争议,我表达了自己的一直以来的看法。当然不是因为我的看法代表真理阻止了群里的争议,应该还是诸位师友给我面子而已。关于鲁迅的争议,从他活着到今天到未来,都不会息讼平争,我也无此目的和能力,所以,我在晚上回应马老师关于文革就鲁迅没被禁的话题时,再一次谈到了自己的立场:“文革就鲁迅没禁,对也不对。虽然没禁,读鲁迅的也没几个人,读了也不敢说,绝大部分读不懂,今天读不懂的也很多。没被禁的还有四大名著,过去人们熟悉四大名著故事,也不是因为读了书,而是连环画,还有电影。损害人思想的,不是鲁迅的作品,而是别人嘴里提到的鲁迅。都没读,都读不懂,又不像儒家法家等,浸透了日常生活。何来祸害?”大多数人非鲁,无非追随被鲁迅奚落者或者因为政治分野讨厌鲁迅对于普通人的仁义对于读书人虚伪的峻急的人云亦云而已。很像今日中国对马克思的批判。今天下午集中力量读完了领读·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陈漱渝姜异新编辑《他山之石:鲁迅读过的百来篇外国作品》。本书作者陈漱渝先生自20世纪90年代起钩沉爬梳,历时三十年终于考证完成这一学术上确有开拓意义的读物,并与姜异新博士一道组织学术力量,将《域外小说集》原译文改写为白话,将鲁迅早期阅读过的外国小说写成提要。这本文集是一个很好的导读,甚至也是鲁迅自己小说的导读。鲁迅明确说过,他“做小说,是开手于一九一八年”,“大约所仰仗的全在先前看过的百来篇外国作品和一点医学上的知识,此外的准备,一点也没有。”《他山之石:鲁迅读过的百来篇外国作品》分为四部分:“日译俄国小说合订本”“《域外小说集》第一册”“《域外小说集》第二册”及其他。收入了鲁迅曾经读过的果戈理、普希金、莱蒙托夫、屠格涅夫、契诃夫、莫泊桑、爱伦·坡、雨果、夏目漱石、克尔凯郭尔、王尔德等人所创作的三十八篇作品,占了一半篇幅的是《域外小说集》,这是他和周作人两兄弟合作完成翻译的一套小说集。自《域外小说集》起,鲁迅文学作品便将译介重点放在19世纪中后期至20世纪初俄国、东欧和北欧等被压迫的弱小民族国家的作品。“俄国的文学,从尼古拉斯二世时候以来,就是'为人生’的,无论它的主意是在探究,或在解决,或者堕入神秘,沦于颓唐。而其主流还是一个:为人生。”(《南腔北调集·<竖琴>前记》)“那时就知道了俄国文学是我们的导师和朋友。因为从那里面,看见了被压迫者的善良的灵魂,的酸辛,的挣扎;还和四十年代的作品一同烧起希望,和六十年代的作品一同感到悲哀。我们岂不知道那时的大俄罗斯帝国也正在侵略中国,然而从文学里明白了一件大事,是世界上有两种人:压迫者和被压迫者!”(《南腔北调集·祝中俄文字之交》) 鲁迅在《南腔北调集》中谈到的对俄罗斯文学的看法,实际上不惟是对俄罗斯文学也是对他选择的其他东欧北欧日本菲律宾等文学的看法,鲁迅把被压迫民族的文学作品引为“同调”,他说在那里看到了一个新奇的世界,令他生出一种感动,影响了他的小说写作。2015年9月3日前,一位我曾经尊敬的师友拉黑了我,因为某年的9月3日某师不知何故对我大为生气,教育我后拉黑了我,还跟他粉丝说我是个坏人,我意外得了个绰号,沟马派的朱文元,不过,我还真没这能耐。哈哈哈哈哈哈。读到三畏写的《地铁三号线那个中年老混蛋》,也有人往煮酒读书群扔了篇其他文章,我个人已经明显减少对热点事件的评议,今天转三畏文章时,写了一句话,远离一切为西安地铁和有司辩护的东西,无论怎样反转。人都不配称。傍晚,煮酒读书群聊及书店与企业合作问题,我明确说,万圣模式是孤例不可复制,其余,如果要办书店,除了售卖文具和教辅的,要靠主业盈利,几乎都是梦想。而与企业的合作,尤其国企的合作,多不可靠。国企有自己的KPI,它们选择与足球等体育项目合作的政治正确以及置换资源的可能性要远胜于做文化投资,书店投资,于国企就是叶公好龙。当然不只是国企。这我并不否认,有不少企业家包括国企领导对文化情有独钟,也有企业有投入。晚上翻过去文章,偶然翻到一篇旧作,是2018年11月在经观一个论坛上的演讲整理稿,题为《如果心里住着一个马云,这辈子你就别想快乐》如果心里住着一个马云,这辈子你就别想快乐|嚼白句,其中我讲到,“就算是马云马化腾张一鸣,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一定幸福?你不知道他们的压力可比你大得多了!我想在这个时代,他们不可能感觉到幸福,他们比我们更害怕,想想为什么吧。”晚上将中午的剩菜剩饭热了下,将昨日剩下的猪耳朵和肠切了。我和太座一边吃饭,一边跟姑娘视频。也许受身边人影响,也许还没正式到上课时间,尤其......姑娘还有不适感。晚饭后,太座又跟姑娘聊了会,我建议适度控制,让她自己习惯。当然,不是勤劳就能喝上啤酒的。啤酒首先是外国的东西,其次是城里人的消费品。也许,我第一次喝啤酒,也具一种形而上的象征意义——没有开放,乡村就没有啤酒,我的父祖辈除了米酒和烧酒之外,也不会知道啤酒;没有开放,城市的消费品到乡村,就是奢侈品,我们这样的家庭消费不起。正是开放和工业及商业,才让来自国外的来自城里的啤酒,让穷乡僻壤的人们熟知,并成了他们的杯中之物,这里同样隐含着某种自由平等的概念,尽管慢了许多拍,甚至可能边际递减。开始选择给宁远的书单,花了很大的精神。书单略......记录甚至塑造改变历史的书很多,囿于个人阅读偏好,有太多遗漏。这个书单,主要合着我个人职业生涯最后阶段乃至如今的思考,许多思想史上的大家提起书名就耳熟能详的经典作家经典作品,尤其是中外文学名作,无论是鲁迅莎士比亚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是我喜欢的那些诗人的作品,等等,我都一一放弃了,大概其他朋友也会选,而选择的,皆与我个人对历史和命运的省思关联——没有选择奥威尔的经典之作而选择了《向加泰罗尼亚致敬》;在小说中,我只选择了海外四本,尤其是选择纳博科夫的并不出名他本人也不甚喜欢的他的第一部英文写作小说《庶出的标志》,其实都跟我个人的省思有关。其实,我本来还想加本小说,《斯通纳》的。忙完,眼睛模糊得很乐。每天晚上眼睛最后都不行了。要么喝酒喝得眼眯瞎搭,不喝酒,看书或用电脑也是眼睛干涩模糊……本想开始读《秦制》的,但实在累了,躺着刷手机,写了句: 【鲁迅说,“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喝茶请点下面小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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