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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所求 欣喜与温柔

 姚泊念 2021-09-13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点击上面蓝字,听听卡西莫多的生活随笔

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我的两片嘴唇曾经是甜樱桃,如今他们像悲伤一样苍白沉默。我曾经在傍晚,在黄昏初临时把他寻找,并且把我的血液和我的甜蜜一饮而下。可,天灰蒙蒙的,再也洗不干净,我索性涂黑了天空,在黑色中抓揪出几个玩着捉迷藏的莫多之身。

我独自远行,碰到蹲在寂静角落的莫多。他的身旁没有别的影子黑暗里,仿佛独一人被黑暗沉没,身影那么冗长,看起来,那世界全属于他了,我看着他萤萤一人枯坐在万籁俱寂渺无人烟又那么冰凉寥落的角落里,萌生出一股悲怜的味道。我缓缓走近他,问他为何如此痛苦。他目光呆滞,眼睛里空洞地没有一丝神情。转而他衍生出一种极其痛苦的表情,跟我倾诉道:为什么自己要不温不凉地对待执意的人事,那么思虑过度,把所有的苦痛归咎于自己的无能。为什么如此相信新月,又猜它是旧的,反复折磨自己,痛不欲生。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这本身就是一个赌约。

我怜悯角落的莫多,我也给不了答案,只得再随处走走。再而我看见一团岩浆的洞坑,洞坑面向着天空,热气直扑扑地往上冒,中间有跟没融化的柱子,而第二个莫多就颤栗在柱面中央。目光里没有一丝希望,哪怕我看见了一根直达对岸的钢丝。我想他是恐惧的,恐惧的不是所处境地,而是对未来会发生的种种的恐惧。他告诉我,他害怕自己跟对岸的一直保持在如此距离,更害怕哪一天,那个对岸,就化成了岩浆。他也害怕自己和对岸越来越近而一脚踏空的样子,就像失而复得的欣喜立刻转变为坠落悬崖的绝望。可他真的太向往对岸,看的太重太重,以至于把所有最坏的结果都一一列举出来,就整天恐惧着这些概率的发生,仿佛就无能为力地等待着宣告一般。

我走不近他,这岸边离柱子太远了一点,我劝他,岸会一层不变,岩浆或许在某一天会干涸。继而我走出雾气腾腾的岩浆地带,走向一片草地,一个身影略过我的身旁,好像很是欣喜。看着他那左脚并右脚的步伐,温柔暖心的眼神,简直就是个孩子。他告诉我,他很喜欢这些花鸟,所以当这些花鸟能主动和他玩,一起共同成长,那种陪伴,是特别欣喜。他也期待另一种更远的欣喜,就是希望有一天,听鸟鸣会变成耳边温柔炙热的呼吸,远观花草之美丽会变成脸颊的亲吻,所有希望的都能如愿以偿,而自己,前方有路,未来可期,便是最欣喜。

换上一身愉悦的心情,感受完第三个莫多,转瞬即逝走到了沙滩,观望着远处躺椅上的莫多。太阳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收起了浓烈的紫外线,只留下暖人的阳光,像是手捧一只瓢,一瓢一瓢地把眼光泼洒在莫多身上,温暖至极。我快步走上前,问到:你怎么可以享受如此温暖!他缓缓地跟我说:你看那太阳,不计较我的缺失,温暖于我,是何种地步的信任于我,于我自身,难道不觉得温暖吗?你看我周遭的事事物物,想我所想,愿我所愿,你再看远处的那只狗,整日陪伴与我身边抵御孤寂,贪玩去嬉闹蝴蝶,回头念想于我,又马上疾跑回来,于我作伴,如此我还感受不到温暖,情商也未免过低了吧。

当然,我还是不动声色地走下去,走出这涂黑了的天空,睁开眼眸,说,这天气真好,风又轻柔,还能在斜阳里疲倦地微笑,说人生极平凡,也没有什么波折和忧愁。

作者:卡西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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