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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活在水里 也死在水里

 姚泊念 2021-09-13

卡西莫多不想让你们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聆听另一个生命,无关你是谁,我是谁。

点击上面蓝字,听听卡西莫多的生活随笔

Essays on Quasimodo's life

那时我晚上从不跑步,白天也只在乡间山道上跑。但已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也许是记事开始,也许大学开始可能性更大,但实在记不清那个节点,唯一深刻的是我开始谨慎地选择生活的方式,周身的各种诱惑使我每日提心吊胆,心中总是有个远方的声响在呼唤我,它告诉我不要回头去关心身后的是非与议论,你本就无暇顾及,你得紧盯前方,看看那些有色人种,他们都浮得太高了!

我是个俗气至顶的家伙,独处和交往均属必需,但于我的脾性又不胜过度交往,在多数场合,周围的人总是侃侃而谈,精力丝毫不会殆尽,我是极具害怕和乏味,热闹都是他们的,我只觉得聒噪。就像周国平先生描述的那样淋漓尽至:“可我既不愿忍受对方的乏味,也不愿意费劲使自己显得有趣,那样都太累了,我独处时最轻松,因为我不觉得自己乏味”。

人一旦迷醉于交往诸多时日,便会烦躁下去,会在众人的目光中落魄逃避,倒在没人发现得了角落,比老鼠洞更隐蔽的角落。人都向往着自由,交往需要人做出让步,迁就和忍让,但独处是自己的,最大程度的自私,这自私是好的,是人的个性得到最大程度的不牺牲。一个人喜爱独处的程度是和这一个人自我认知的价值恰成比例。因为在独处的时候,悲怜之人会大彻大悟出她所有的可怜之处,他的短促和悲苦,而一个具有丰富思想又尚未被生活琐事所扰乱心神的人,只觉得内心充盈,加之些许人格的完善。

近几日处于家中也算得上独处之境,白昼夜晚之间,独一人矣,衣食出行,方是一个人维持。晨起于自然之间,肚子空然便食之果腹,无琐事扰人心智,亦无社交之难困于我心。然虽自在得意,苦于繁杂正事无所顾亦无所动,未曾提起上进之心,空空然如鱼游戏水中,终死于水。早先共识的内心充盈与人格之完善又飘然何处?自我不得奋发,终日郁郁难欢。万丈深渊踉跄走,浮躁之心惊恐收。

众人看见玫瑰就说美丽,亦如我向往片刻独处,他们不知道,我那时也尚未得知,玫瑰在白昼时针刺锋芒,直逼人心,落得独处人落荒而逃,而她到了夜晚,才显得粉嫩迷人,面颊鲜红,让人情不自禁想咬上一口。    

正是旅行、冒险、恋爱、奋斗曲折蜿蜒的事情使人欢快灵动,正如同它的热烈一样,生活滋味更加奔放,丰富。但也不能让自己丢了魂,必须有足够的时间来沉溺自个儿这颗需要灵魂汲养又躁动的心,去尝试一种沉思的生活,使自己心安定下来,做一个有思想的芦苇。

沸腾得轰轰烈烈,宁静得冷冷清清,我既需要饱食生活,又必须得消化自我,做个寰宇独醒人,醉卧人间烟火处,不去糟蹋生命。

作者:卡西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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