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视觉记忆摘葡萄 村里最气派的房子是党群活动中心,四处不见什么人。村里的妇联主任不仅生得美,还打扮时尚,而且开着车来的。时代不同了,美丽乡村,名副其实。看守人说葡萄园蚊子多,已摘好三箱。也行,直接买上,就随便走走看看。只是,本来是来摘葡萄的,却成了到果园买葡萄。最后前往一庭月庄园酒店美餐一顿。欣赏精美的四合院大宅,这农庄的主人不仅有钱,还真有品味。
土鸡 天蓝风清,长裙飘飘,拎着个大麻袋,袋里三只鸡正扑通扑通,这画面真有些违和。找到就近的大中路菜场,人家说可以帮着杀,但不给去毛。找到一家卖鸡的摊档,杀鸡5元一只。又确认会帮着去毛,但不负责砍鸡。没问题,我可以自己剁鸡。第一步,一刀给宰了。第二步,开水烫。第三步,一种特种桶加电一转,鸡都成了裸体。第四步,点火烧残毛。多年来,早已习惯在超市购买清理得干干净净的鸡,这次完整目睹了杀鸡的全流程,心里扑通扑通瘆得慌。重走中学上学路 八月,是宅居的日子,好在还可以自由外出散步。其实,本城没有一例确诊,但周边的城市有了,本城就防微杜渐,严防死守。比对多伦多的佛性抗疫,不知该如何评说。那时每天要走几趟?早上去,中午来回,黄昏来回,夜自习回,最多6趟。可毕业后几乎再没有走过这条小路。小城日新月异,凭着记忆不难找到窄巷,但找不到中学的旧门,周边建起了太多的楼房。问询街边树下闲坐的老者才找到。往日的大门变成后门,两扇大铁门锁着,也锁住一生难忘的青春时光。独自怔在昏黄的街市,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许久许久......
通往老一中的窄巷
老一中原来的正门成了后门 正在早餐,老同学发来邀请,问有没有空,约上几个老同学到五三农场摘桃子。憋了半月,确实需要在户外散散心。 小车行走在家乡的青山绿水间,心旷神怡。 路过一个叫瓦庙的地方,同学告知,从这入口进去的一个村庄,就是本家郝同学的家乡。 拍了照片发过远在澳大利亚的郝同学。不久,郝同学用微信打来电话。 许是很久没有联系,许是家乡的照片触动,不期然,郝同学聊开了:祖上苦难的家世,童年乡村记忆,中学往事,异乡漂泊......还说,自从父母走后,觉得哪里都不是他的家。我说,有老同学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乡,随时欢迎你的归来。 继续前行,找到桃园农庄。主人说,桃园被封了。因为有两户从荆门疫区回来的,刚好在桃园边上,整条路都封了。
可否爬进去?说不成,有人守着。 说留下电话,约好下次再来。主人告知叫全红X。好巧!不是14岁奥运冠军全红婵的本家?主人喜不自禁,真是呢,几百年前是一家。
摘不了桃子,就只能上市场买了一些带回。 城里的餐厅也都停业,上哪午餐?要不各回各家对付?李同学说不急,想想办法。一个电话,就有了着落。家常便饭,可口舒服。人缘好,讨饭都这么容易。这小日子真滋润 ! 出来看到一棵像巨伞的树,走近一看,叶片明显是银杏,可印象中的银杏都是高大笔挺的,没想到长成这种巨伞样,而且果实累累,多的让人有些密集恐惧症。 再望远,农家菜园,挂着各种瓜果,边上的野花很绚烂的开着。 农舍前的银杏树厚厚的乌云正在快速移动,没有阳光透过林间,没有雨水洒落,也没有溪水山涧潺潺。 远远的繁华小城若隐若现,恍惚看见你走近,又走远。 知了知了,你知道什么? 山下的一棵老树趴着一只猫,它冲我咪咪叫:“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向哪里去?” 暴雨突至,终于还是淋成落汤鸡。 别急,慢慢走,让雨淋个够吧。 夏天的风,暖暖的。
疫情下的小城原计划六月的回程航班被取消了,正好趁机留下来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家乡小城虽无病例,仍然迅速响应,进入应战状态,好在没有封城封小区,还可以带上口罩出来晃晃。秋至,雨至,早晚真就凉快了,晚上睡得极安稳。清晨醒来,雨声淅沥,撑一把伞出门走走。大树底下那个白发老太太依旧冲我和善地微笑。小区门口扯起了巨幅抗疫标语。传达室循环播放疫情最高指示。缝纫店的老头一瘸一拐地在门口晃着。餐厅不让堂食,顾客在外等着取外卖。理发师带着口罩,给美女整着发型。车少人稀,街市冷清许多,偶尔开过一辆小车高声喇叭播放防疫要求。菜场里人最多,带口罩的人多了起来,可冰箱早已塞了不少东东,暂时也不需添置。恒源养老院实现全封闭管理,谢绝探视。老爷子闭关在内有吃有喝,倒也无需太操心。但看院长每日拍抖音很嗨皮,歌舞打闹,创意无限,硬生生将养老院整成幼儿园,欢乐溢满院。几个在体制内的同学都按要求下沉社区执守。我问能否来打义工?同学说谢过,让我保护好自己就是在做贡献。 瑜伽教练说,会所教学都停了,每天只能上我家私教。可每被折磨一次,就只能葛优躺。就同教练说,后面隔一天来一次,让这老胳膊老腿有时间歇歇。闲来仍旧喜欢读书码字。重读《哲学的慰藉》,在这非凡时刻,玩味哲学最为有趣。英伦才子阿兰·德波顿让哲学如此亲民:“哲学绝不是高谈阔论,也不是凌驾于生活之上的。恰恰,哲学的思考就是源于生活本身。”“哲学的任务是教会我们在愿望碰到现实的顽固之壁时,以最软的方式着陆。”没有一位哲学家能解决人生所有问题,但在疫情之下读阿兰·德波顿笔下的塞内加,很是受用。命运之神一手握山羊角,一手握舵桨。她会赐福予人,也会用舵桨倾覆一切。我们可能拥有很多:金钱、官位、豪宅、名誉......其实,那些只是命运之神让我们暂存,因为她可能随时拿走一切。一生受尽劫难最后还被暴君赐死的塞内加说:“智慧是唯一的自由”。生活始终是两面的,顺境和逆境永远是一对双胞胎。我们身处在这个动荡世界,当以内心的确定应对这个世界的不确定性。清晨,跑了一程,就绕到西街的郭记早点,喝一碗财鱼汤,来一个猪油饼。吃撑了,白跑了哟。
西街的郭记早点,每年回来都会光顾。老旧的地方,不变的口味,逝去的情怀。 刷手机,看到荆门确诊一例,病毒的脚步似乎越来越近。官方公布这位从武汉归来的确诊病例回到荆门的生活轨迹,不是在聚餐,就是在打的去聚餐的路上;不是在打麻将,就是打的去打麻将的路上,或在一旁观看打麻将。 国内某个城市确诊几例,就全员核酸,封城封区。 政府号召,非必要,不出行,不聚集。 养老院通知不让探视。
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每天都一样,每天又都不一样。 追忆逝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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