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开门 恍如天启 阳光照沙发 灰尘悬半空 陡然 鼓着的涣散 涣散的凝固 有什么被换界了吗 “我不知道 一屋子亮堂堂的全是难过。” 注: 与同事谈,她说听闻某友去国,不免恻恻。我说要见惯别离,“魑魅魍魉应见惯,总输他,翻云覆雨手”,我有几名同学,已归道山。 两人一下茫然怆然。她补刀说,是啊,你们这个年纪…… 我呸啊,你会不会聊天? 会聊又怎么样?年纪也还是年纪。 上午陪同比赛,某副校长友情表演朗诵梁实秋的《中年》,像是撒刀子。说什么“讣闻不断的来,有些性急的朋友已经先走一步,很煞风景”。 梁先生的文字有趣味,搂得住又拎得清,可以让人笑着哭。 比赛精彩,选手多,完毕返校中午一点十分。多亏请同事先打了饭,所幸天气不冷,饭菜汤俱凉也无妨。吃完一点半,无处可去,到会议室,和衣靠椅子,居然能小睡一刻钟,觉得很赚。 下午大忙,忙中纰漏多。一面补救一面沮丧。 走在回家路上,夕阳斜照高树。树荫下有大台阶,几位老人带着孙辈,在玩耍。 人生就是这样不听地置换吧。 虽然后人多数循着我们的轨迹,而且我们无法保证他们有圆满的人生,然而在养育的过程,我们聪明地形成了一系列快乐的获得机制。看到小孩蹒跚学步,在他们的愚笨中我们哈哈大笑。 听说很多男士在驾车到家前,喜欢在车里再单独呆个几分钟。这几分钟,风烟俱净。 在铁甲里面,他是一等闲人。 他们能躲在铁甲里面。我无。 常常地,放学回家,打开门,觉得一屋子亮堂堂的都是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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