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价12000金的名妓杨翠喜,问李叔同:“你为何从不碰我,只因为我是伶人吗……”她话还没说完,李叔同便将她拥入怀中。只可惜,后来她连嫁三人,李叔同则选择削发为僧,成为弘一法师。 李叔同15岁那年,痴迷戏曲,一个名为杨翠喜的伶人走进他的世界,日日到“天仙圆”专程为她捧场,私下还会指导杨翠喜的唱腔和唱姿,使得杨翠喜的唱功显著提升,百里闻名。 他也会特意等待到散场,提着灯笼,沐着夜色,送她回家,两人顺理成章地走在了一起,杨翠喜算是李叔同的初恋,但他却从不越界。 然而,生于名门望族的李家,感情的事又岂容李叔同自己做主。母亲见不得儿子整日和伶人“厮混”,下定决心要为他寻一门亲事,强行将两人拆散。 于是,李叔同18岁那年,娶茶商的女儿俞氏为妻,李家特意拿出30万元供他成家所用,但后来他考入东京美术学校,与日本模特雪子结识,而雪子后来则成了他的恋人。 李叔同回国时,雪子不顾他早已有了家室,执意跟着他来到中国,成了他在上海的妻子,而李叔同回国后,得知杨翠喜已连嫁三人,虽深感同情,却因两人早已没了交集而无可奈何。 此后他只能教书以平心中不安,只教音乐和美术,培育出大批举世闻名的人才,著名画家丰子恺和国学大师潘天寿皆是李叔同教出的学生。 世间教师千万人,先生却极少,李叔同则完全担得起“先生”二字,他从不打骂或斥责学生,不管学生出现什么问题,他都会真挚地向学生鞠躬。 有学生上他的课偷看闲书,李叔同却不当众点破,而是等到下课后,四周无人时才柔声细语地对犯错的学生说:“下次不要再看闲书了。” 说完便倾身一个鞠躬,哪怕再叛逆的学生亲眼瞧到这一幕,都会羞愧不已。逐渐学生们都明白了李叔同的为人,几乎都曾因他的鞠躬而惭愧过,在他的课上再也不敢有任何出格的行为。 丰子恺如实说道:我们上音乐课时,比上其他一切课更为严肃,学生们个个怕他,却也真心地学习他,崇拜他,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李叔同38岁那年,看破红尘,将所有钱财寄给上海和天津的家人,仅带着两件布衣,削发为僧,遁入空门,法名弘一。 从此,世间再无李叔同,只剩下弘一法师。 有学生大为震撼,跑到询问:“老师为何出家?”弘一法师淡淡答道:“无所为之。”学生继续追问道:“老师忍心抛弃血亲骨肉?” 他苦叹后不答反问:“人事无常,如暴病而死,欲不抛又安可得?” 出家后的弘一法师,因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做常人所不能做,凭借一己之力让中断700余年的律宗重兴,彻底闻名于天下,而弘一法师向来淡看人间的名与利,不屑这些世俗的虚名。 著名画家徐悲鸿曾是他的弟子,有一次,徐悲鸿前来探望他时,眼瞧着寺里埋于砂砾的枯枝竟起死回生,长出了新芽,不可思议地赞叹道:“枯枝发芽,想必是您日日在此修行,才得以让它起死回生的吧?” 弘一法师摇头否认说:“非也,是我每天夜里为它浇水,枯枝才得以起死回生。” 不久后徐悲鸿又看到一只花豹,在弘一法师面前乖巧如猫,没有一点伤人的意思,疑由心生:“如此凶猛的野兽为何不会伤人,是被您的慈悲感化了吗?” 弘一法师再次否认:“非也,这只花豹曾被人擒住过,我看它可怜,将它救了下来,所以它才不会伤我。” 然而,他对生命的怜悯远不止如此,79年前,弘一法师病重,向弟子交代后事明确表示:当自己的呼吸停顿后送去火葬,身上只穿着这身破旧衣裳,遗体停龛时,务必要用四个盛满水的小碗,放在龛的四角旁。 这样做的目的是,以免蚂蚁嗅味走上,被火伤了生命,弟子闻言,无不落泪,当真是怜生如怜人,令人瞬间肃然起敬。 交代完后事,弘一法师在一张用过的纸片上,写下四字绝笔——悲欣交集。三天后,在念佛声中圆寂,寺院外刹时传来万众之音,哭声震天。 弘一法师一生赤诚,被无数名人所敬仰,不止丰子恺和徐悲鸿,就连鲁迅、郁达夫、胡适、等被写进教科书的人也要自愧不如,自负如才女张爱玲,到了他的围墙外,也要谦卑的低下头颅。 如今弘一法师已逝世79年,但他留下的文字却仍在世间传诵: 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 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 这个世界没有天大的事,也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放不下的自己,唯有放下,才能拥有; 这个世界不会为谁而停留,一切终将成为过去,放不下,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缅怀其人不如读其书,如果想窥破弘一法师用一生所彻悟的人生真谛,不妨看看弘一法师写下的《人生没什么不可放下》。 他的文字犹如有魔力一般,轻而易举便能用最接地气的人生箴言,让我们明白如何控制欲望,戒骄戒躁,求得一颗波澜不惊的平常之心,懂得自我约束和管理,少一些对人生的困惑和迷茫。 或许我们无法因为他的种种经历而悟透禅机,但却能从其中窥见人生的另一种解释,进而升华自己,领悟智慧。 正所谓,一念放下,万般从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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